泾河龙王长叹一声:“找是找到了,我与他赌斗降雨之事……”
话还没说完,一边水族就是欢呼雀跃起来:“大王乃是降雨龙神,这降雨之事,还不是大王说什么是什么,那卖卦的却是输定了!”
泾河龙王顿时苦笑起来:“若真是这般就好了,如今这便等着看看上头是否有旨意吧!”
他心中还怀着侥幸之心,要是之前那道人只是虚言恫吓,那么也就是虚惊一场而已,哪知道,不多久便有金甲力士下凡,宣读了玉帝谕旨,竟是分毫不差,顿时吓得几乎要魂飞魄散。
一边军师见状,奇道:“大王何故如此,行雨错点时辰,差点点数,又有什么了不得的,还怕赢不了那卖卦之人?”
泾河龙王摇头叹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是没遇到上仙,我还真就如此作为了,可是这般自然落入了他人圈套,到时候龙王之位不保不说,便是性命也难保全!”
一群水族面面相觑,又有水族哭道:“虽说上有天条,但是大王之前都说自个乃是西海龙王的妹婿,这点降雨的小事,难不成也是不成吗?如此,那卖卦之人整日里叫人过来捕鱼,我泾河那些水族岂不是迟早要被捞尽了?”
顿时,整个龙宫就是一片哭声,泾河龙王被哭得心烦意乱,忽地只觉心神一乱,竟是不由自主开口道:“你们说得也是,稍微错一点,应该没什么事吧!本王身为泾河龙君,虽说有行云布雨之职,但是,泾河水族才是本王座下子民,本王自然不能叫你们整日担惊受怕!”
这般一说,下头水族又是破涕为笑,对着泾河龙王恭维不已,泾河龙王虽说心中一时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很快又被蒙蔽了心神。
“嘿,这老龙王真是找死啊!”第二天,我一见雨水便知道这龙王终究没有听劝。
青兕冷笑一声:“佛门最擅长的便是蛊惑人心,那龙王本就不是什么心志坚定之人,不许费多大功夫,就能将他蛊惑了,只怕等着他这场雨降下来了,自个就要后悔了!”
泾河龙王硬着头皮跑去找了袁守诚,被袁守诚一番恫吓,这才醒悟过来,想到昨儿个那道人之言,又听袁守诚说自个难逃剐龙台上一刀更是吓得魂不守舍,一边对着袁守诚苦苦哀求,一边已经下了决心,赶紧地将自家妻儿都托付给舅兄西海龙王,总不能连累了自家妻儿。
这边一听袁守诚连监斩自个的人都知道了,泾河龙王便知道,自个是真的遭了算计,心中大恨,但是为了自家妻儿,还得照着剧本走。
“这老龙王还算是有点小聪明啊!”青兕见那龙王行止,有些惊讶道。
“等着吧,这老龙王一死,上头怎么着也会安抚他的几个子女,要不然,四海龙族那边铁定会有些想法,即便玉帝一直想着削弱四海龙族,但是,谁知道四海龙族到底有没有后手呢,真要是逼急了他们,谁知道龙族还有没有什么老怪物一直没出来!”我盘算了一下,说道。
接下来,事情就很好玩了,按理说,作为人皇,龙气护身,万邪不侵,即便是天帝,在法理上,与人皇也该是平起平坐的,结果佛门那边倒是准备充分,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几样宝物,先是暂时压制了龙气,然后叫那老龙去求救,当然,这事屁用没有,那老龙还是上了斩龙台,来了个一刀两断。更稀奇的是,龙头还从天上掉下来了,掉到了午门外头。
然后,原本万邪不侵的人皇居然被见鬼了,折腾了好几天,又是叫人守门,又是找人驱鬼的,魏征竟是还认识阴司判官,居然还想着给人皇走后门,简直是滑天下大稽。
佛门一场好戏,那是一出接一出,将人皇哄得一愣一愣的,又作势给人皇添了二十年的阳寿,哄着人皇弄水陆道场,超度当年那些冤魂,总之,人皇还阳之后,差点没吓出毛病来,立马就表示,要出榜招僧,修建水陆大会,超度冥府孤魂。
朝中自有倾向道门之人反对,说佛门无父无君,却是不能重用,又有人出列,表示要让佛门为君分忧。人皇当日在阴司答应了下来,又亲眼看见判官给自个改了阳寿,到时候,阴司见自个反悔,若是削了自个阳寿,那该如何是好。何况他之前因为闹鬼的事情,弄得夜不安枕,如今既然有一劳永逸之法,也就顾不得什么佛法道法了,因此,却是依旧下了旨意。
然后便有人推荐了玄奘,当日的事情,人皇哪有不知道的道理,刘洪实实在在却是朝中刘宏基之子,如今死了,原本就与殷家不睦,如今更是反目为仇,如今在朝中,针锋相对,你说一,我必然说二,你赞成,我必然反对。
殷开山想到玄奘就是腻味,虽说是自家外孙,但是却是刘家的孽种,而人皇巴不得下头臣子不睦呢,因此只作不知。
这会儿听得下头人举荐玄奘,只说玄奘佛法高明,是天生的佛子,一众高僧都是比他不过,顿时也顾不得纠结玄奘的身世什么的了,当下就下了旨,命玄奘主持水陆大会一事。
我与青兕在远处远远观看,青兕冷笑不已:“佛门真是好大的排场,嘿,地府那边,也该好好整顿一番了!”
这边正在看热闹,那边观音冒出来了,青兕摸了摸手腕上的金刚琢,又是冷笑起来,很有些想要直接砸到观音脸上的意思。只是想到观音似乎在老君那里见过这金刚琢,因此,只得遗憾地打消了主意,心里头却琢磨着,什么时候有机会,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