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蹊明白顾王这是逗自己玩,于是也颇为配合的露出一张苦兮兮的小脸,去抢顾王手里的冰糖葫芦。
顾王将那冰糖葫芦举得高高的,夏成蹊整个人都攀到了顾王身上也够不着那冰糖葫芦,急的满头大汗,顾王见他汗都出来了,连忙将人拉到自己怀里,又往他嘴里塞了一颗冰糖葫芦,然后用那油纸将剩余的冰糖葫芦包好,塞到了他手里。
“你想要的,皇叔都会给你。”
一语双关,夏成蹊心里突突直跳。
“谢谢皇叔。”
心满意足的捧着冰糖葫芦,将一颗递到顾王嘴边,“皇叔也吃。”
“给我的?”
“我要和皇叔分享我所有的东西。”
顾王将那颗冰糖葫芦吞进嘴里,笑着用鼻子去蹭夏成蹊的鼻子,两人正打闹得开心,倏然,屋外有侍卫前来禀报。
“启禀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顾王府的亲兵一向识趣,若非真有重要的事,不会来偏殿打扰顾王。
“瑾玉,皇叔有事要忙,你再好好休息,睡一觉。”
夏成蹊将那包冰糖葫芦捧在手心,点点头。
顾王出去不久,白芷进来为他盖好被衾,点上暖香,喝过药的夏成蹊昏昏沉沉的,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顾王匆匆走出寝殿,那侍卫跪在殿中拱手禀报道:“启禀王爷,据探子回报,前太子之子瑾申,已病死在前往西北的路上。”
“死了?”
那侍卫恭敬道:“千真万确。”
“尸首呢?”
“回王爷话,尸首已经由咱们的人就地掩埋了。”
顾王在上略想了片刻,“知道了,此事不得外传,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瑾申死了?
前太子虽然被赶去西北多年,莫非就真的一点势力都没有?
瑾申。
顾王沉眉,若是死了也就罢了,若是没死……最好是死的!
本王的东西,本王的人,本王不想让不想给的,休想从本王这拿走一分一毫!
殿外大雪纷飞,洋洋洒洒,一片皓白。
望着殿外雪景,顾王冷笑一声,转身又走进了偏殿。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便到了年关,年关一到,也就到了过年了。
皇后自从构陷顾王与后宫嫔妃有染之后,一直被禁足于未央宫,直到年关了,这才被皇上解除了禁足,端王安分守己了好些日子,终于迎来皇后的禁足,迫不及待便进了宫。
“母后!”端王一见皇后便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儿臣没用,让母后受辱了!”
皇后能成为皇后,自有她的城府与见识,禁足的这些日子她也想清楚了,如今皇上一心为了顾王,无论他们用何等罪名,即使板上钉钉,皇上自能白的说成黑的,为顾王脱罪。
“皇儿起来吧,本宫没事。”
“岂能没事,母后您是皇后啊,如今却被几个后宫嫔妃夺去了皇后之实,是儿臣没用,若是儿臣有用,就不会让母后陷入如此困境。”
“困境?”皇后笑了笑,“怎么能说是困境呢?如今本宫安然无恙,哪里来的困境。”
“可是……那日父皇为了顾王而斥责与您,让您颜面尽失……”
皇后冷冷的笑了起来,抚着端王的青丝,轻声道:“皇儿,母后算是看清楚了一件事。”
端王不解的看着他,这个好强了一辈子的皇后似乎从来都不曾认输过。
“那就是你父皇,无论如何,都会护着顾王的,甚至是这天下,他恐怕都是为顾王准备的。”
端王急切道:“母后,那咱们……”
“我儿别怕,皇上他能护得了顾王一时,也护不了一世,而且,有一件事,皇上绝对无法护着他。”
“何事?”
皇后抚着衣袖上以金线绣着的精致的花纹,叹息道:“若是顾王谋反,你说皇上要如何护着他。”
端王眼前一亮,可是瞬间又飞快晦暗下去,“可是顾王手握兵权,他若是想造反,易如反掌,更何况,父皇一直偏心于他,他又怎么会自找灭亡谋反呢?”
“他不谋反,那咱们便想办法让他谋反。”
“母后的意思是?”
“这后宫,本宫还是皇后。”
“母后三思啊!”
“三思?”皇后冷冷看着他,“难道你不想得到皇位?难道你想一辈子被顾王踩在头上?”
“可是那时父皇,母后您自己也知道谋反是大罪,一步错步步错,更何况咱们手上并无兵权,如何能……”
“傻孩子,本宫手上没兵权,但是皇上手中有啊。”
“母后的意思是?”
“你放心,此事由本宫一人承担,绝不会将你牵扯进去,你只需在你的端王府好好休养生息,等着本宫的好消息便是了。”
“母后!”端王朝前膝行几步,“儿臣愿与母后共存亡!”
“谋反可是大罪,你不怕吗?”
端王不解的看着渐渐癫狂的皇后,心内惧怕不已。
可随即想起那备受宠信的顾王,咬牙道:“儿臣一切全听母后吩咐。”
听得这话,皇后沉沉笑了起来,宽慰似得拉起端王的手,细细在手心抚着,“好孩子,你放心,母后一定会让你坐上那个位置的。”
京城大街小巷热闹得很,张灯结彩,迎接新年的到来,夏成蹊也是个喜欢热闹的,禁不住顾王府的下人说着街上的稀罕事,只想出去玩。
可顾王总是以他身体虚弱为由,门也不许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