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滕誉现在满脑子都乱糟糟的,摆摆手说:“有事明日说,去歇息吧。”
等韩森退出去后,他对着角落吩咐了一句:“分四个暗卫守着霍七少的房间,一旦他夜里出门就小心跟着,别被发现了。”
暗处里有人小声地应诺一声,然后便听到有人离开了,滕誉倒在床上用被子蒙着脑袋,想:自己这操的是哪门子的心呐?
不过殷旭这一夜并没有出去,而是在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披着外衣悄悄进了滕誉的房间,躲在暗处的暗卫见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该不该拦,一犹豫,便让殷旭摸上了滕誉的床。
“谁……”
“嘘!睡觉!”
“你来做什么?”
“一个人睡不着。”
“那与本殿何干?”
“睡不着明天就起不来,起不来就走不了。”
“等等……你是冰做的吗?冷死了!”
“……抱紧点才暖的快。”
“把手拿出去!”
“不拿!……贴在肚子上最暖和了!”
“别乱动!”
“知道了……谁知道你这么敏感,明明以前不这样的。”
“这到底是谁的错?”
“好吧,等到了京都允许你让人伺候,不过只给你一个时辰。”
“笑话!你以为自己是谁?”
“一个时辰一过,我便亲自去抓人,不信可以试试!”
“你太自以为是了!”
“多说无益,睡觉!”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后,两人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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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誉:“我怎么感觉我突然受了呢?”
殷旭:“难道你不是?”
滕誉:“本殿是攻!”
殷旭:“哎呀,甭解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滕誉:“是么?明天起分房分床!”
殷旭:“……好吧,我是受!”
056 赔了夫人又折兵
殷旭望着眼前厚实的城墙,目测着它的高度,顺便算一算以自己如今的功力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越过去。
滕誉见他盯着城墙看,以为他是被震撼到了,颇为得意地介绍:“此城墙乃是太祖登基后修建的,每一代帝王登基后都要往上加一层,寓意大梁江山稳固如山,千秋万代,到如今已经有五十丈高,一般的攻城梯根本够不到城楼上。”
殷旭回头看了他一眼,凉凉地打击道:“国败与不败,可不是取决于城墙的高度,再说了,就一个京都的城墙建的这么牢固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守着一个城过日子?而且,如果众人皆以为靠着城墙的高度和厚度便能所向无敌,还有谁会辛辛苦苦的训练?长此以往……”
滕誉眉头一皱,脸上的喜色荡然无存,他将殷旭的话仔细琢磨了一番,发现眼前巍峨的城墙顿时变得刺眼多了。
两人这几天一直不尴不尬地相处着,夜里虽然还是同床共枕,但平日的话少了很多,好不容易滕誉起了聊天的心思,一开口就被殷旭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
他用力关上车门,沉声吩咐:“进城!”
后面的马车上,武胜和管家相视一眼,面上带着忧色,均以为他家少爷失宠了。
“吴伯,咱们要不劝劝少爷,自个租个院子住吧?总比看人脸色的好。”他家少爷这才刚被得手几天,竟然就面临失宠了,可见这三殿下也不是个好依靠。
自从那天早晨,两人顶着被咬破的嘴唇出现在人前时,某些原本只是流言的事情就被定位事实了,为此,管家和武胜没少私下里教育殷旭。
“哎,你以为我没提过?可是少爷似乎认准了三殿下,根本不听劝。”
“看来少爷真是对三殿下情根深种了。”武胜一脸惆怅地感慨道。
殷旭和滕誉将两人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听完后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情根深种”从何而来,又是从哪被他们看出来的。
殷旭捏碎了一个瓷杯,冷哼了一声:“真是不知所云!”他堂堂魔尊岂会喜欢上一个凡人?
滕誉则勾起唇角笑了笑,“他们倒是对你关怀备至,只是……我什么时候给你们脸色瞧了?污蔑诋毁皇子可是重罪。”
殷旭打开车窗,把手中的粉末撒出去,拍了拍手,不置可否。
马车顺顺当当地进了城,城门口的守卫直到车尾见不着了才直起腰,然后将三皇子回京的消息迅速传播出去。
“这位爷回来了,这京城又得热闹起来了……”
朝阳巷口,赖济全扶着两个小太监的手下来,拦住了滕誉的马车,“殿下,先随老奴回宫吧?陛下还在宫里等着呢。”
“急什么?本殿一路风尘仆仆,总要先回府洗漱一番,换件干净的衣裳再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