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的话带着几分挖苦,赫连晋闻言无奈笑道:“军中纪律严明,不可伤及无辜。她们也是尽了本分。”
“她们不是暗卫吗?”凌寒奇怪的问道,“难道也有军籍?”
“暗卫自然没有军籍,只不过既然是我的暗卫,便要遵从我的纪律。”
“唐印宫的人呢?不也照样是你的手下?”凌寒不服气的顶嘴道。
唐印宫是杀手组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买卖,要是也按他的纪律来办的话,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唐印宫是个例外。”赫连晋很坦然的答道,“不过,也有约法三章,无辜的人不杀,老幼妇孺不杀。”
“还有一章呢?”
“恶贯满盈的人买一赠一,一分钱可以多杀一个。”
“”凌寒无语,还有这种操作?
“别纠结了,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赫连晋轻笑着捏捏凌寒的脸蛋,他不愿她为了自己操心太多。
“那你就确定鹿澜是无辜的?”凌寒挑眉,她并不觉得如此。
“小偷小摸与说谎,暂时没有大错大非。”
凌寒不以为然,耸肩道:“你就不想从她嘴里知道玉佩的秘密?”
“方法有很多,不一定非要逼供。”赫连晋很快吃完早饭,漱过口后起身,“我去远儿那一趟。你也不要再去找鹿姑娘的麻烦了,明白?”
“嗯”凌寒犹豫着。
“不许去。”赫连晋正色道,“方法有很多,不急于一时。答应我,不许去。”
“好吧。不去就不去。”凌寒撇撇嘴,先应承下来。
赫连晋这才满意的离开,凌寒见他走了,也失去了胃口,原本香喷喷的包子吃在嘴里也味同嚼蜡。
她干脆丢下筷子,左思右想都觉得这件事不嫩耽误。
就算答应了赫连晋不找鹿澜麻烦,但也不能便宜了她,于是她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去找雁翎雁羽。
鹿澜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酸甜苦辣咸全都混在一起。
冬日里房间封闭,还生着炉子,更是烘的那味道酸爽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凌寒在走廊上都能闻见难闻的气味,她做足了心理建设这才捏着鼻子进房。
凌寒赶紧把窗户先打开,让房间里通风透气,凉凉的晨风吹进,她终于觉得又活过来了。
鹿澜被双手背后捆在椅子背上,她嘴唇一圈挂着棕色的残渣,衣服上也被淋了不少酱油醋,看着脏兮兮的,味道也很刺鼻。
雁翎雁羽两人分别站在她两边,皆是紧张的看着凌寒,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凌寒从腰间取出皮鞭,还未开口就扬鞭在地上抽了一下。
“啪!”
撕破空气的鞭声在这安静的房中显得格外刺耳。
“我以为你们两个会用武力解决,结果呢?就是给她喂了点难闻的汤汤水水?你们以为这是结婚闹新郎呢?”凌寒先冲雁翎雁羽怒道。
凌寒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无语。
雁翎雁羽是赫连晋的暗卫,手上不是没有人命的,但是她俩随主不杀无辜之人。
但这也太
凌寒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雁翎雁羽的举动。
不知道她们是来搞笑的还是在闹着玩。
她之所以放心让雁翎雁羽去逼问鹿澜,是知道她们会有分寸,不会做出杀人放火的事情来。
但也没想到她们就像开玩笑一样,把人绑起来,再喂一些奇怪的调料恶心人。
凌寒很想问问她们,这是一种什么p?
以为这样就能让鹿澜把所有秘密都告诉她们了吗?!
凌寒无语扶额,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奴婢知错。”雁翎雁羽心知凌寒在演戏给鹿澜看,很配合的低下头认错。
“你们去门口看着,别让人进来。”凌寒撸起袖子,“这种小事非得我亲自来才行吗?”6
雁翎雁羽赶忙跑到门口,把门关好守在外边。
“你,你要做什么?”鹿澜双手被捆住,她惊恐连着椅子往后挪动。
椅子腿和木地板摩擦的声音急促又刺耳,凌寒听着心里一阵烦躁,甩手就是一鞭子。
“不许动!不然打断你的腿!”
“啊!”鹿澜觉得腿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昨天晚上是开玩笑,现在开始来真的。你要是不老实告诉我关于那本书上的秘密,我就把你送回黎城见官。想必鹿氏玉器的某些人很乐意见到你这般模样吧?”
“不要啊!”鹿澜惊慌万分的喊道。
“那你就告诉我秘密,也省的吃皮肉之苦。”凌寒走近鹿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手里的鞭子已经高高举起。
鹿澜垂下眼眸,思量着该如何应对,忽然她余光一瞥,见到一双黑色的靴子。
“夫人,我不过是个受继母欺压的可怜人,你为何偏偏与我过不去?我承认我之前说了谎,但是这些谎言对您来说,并不算什么啊。我并没有骗您的钱,也没有偷您的东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只是还没机会骗我,不然昨日为何偷偷拿走我的玉?我劝你别耍小心思。”凌寒冷笑道。
“夫人,我一直以为您是温柔贤淑的人,您这样就不怕恩公知道了怪您吗?”鹿澜眼角带泪,哭的很可怜。
“呵呵,这事儿轮不到你多嘴。对付你这样的,我有许多种方法。”
“什么方法?”
“比如让人生不如死,但是又从表面上看不出伤痕的方法啊。”凌寒耸肩,她前世学到的花样的不少。
“夫人竟这般心肠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