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青知道方远所说有理,是啊,她见惯了来往的客人,不知遇到多少回这种事了,早就处理的炉火纯青了。自己又来掺和什么事呢?
可是,一想到见惯了那么多客人,他又心里发堵
莫名生出一股闷气,竟想对着自己打两拳。
奇怪,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他长舒一口气,抬首环望这嵌雪楼,楼内装潢十分富丽,雕梁画栋,曲廊云梯,自是美轮美奂,可终归是烟柳之地。纵然自身再有不凡、心性高洁,也免不了身处乌烟瘴气之中。
对于千雪,他是相信的
是啊,他是相信的。
心中忽然豁朗,既然他是相信的,那又想那么多干嘛。他既信她,自然会一直信她,与其他人无关,与这嵌雪楼也无关。
他郑青驰骋疆场数年,向来是个不拘小节之人,虽然年幼时家教甚严、也曾饱读诗书学习礼义,但终归岭南是一片自由之地,收束不了他太多心性。
他想做的,只管去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