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没给剩下的俩人留任何反应时间,径直摔门而去。
陆渊活动了一下刚刚被夏炎摔开的那只手,问道:“怎么样?人质救出来吗?”
杨铭短暂地消化完毕后,瞪大眼睛,惊叫道:“陆哥,原来你没事儿?”
陆渊很欠地笑了一下:“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陆哥,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杨铭顿了顿,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卖了自家领导,以唤回面前这个“混蛋”最后的良知,“你都不知道夏队多担心你,刚才他都哭了!”
陆渊有点意外:“啊,是吗?这么说我惹他生气了啊,怎么办呢?”话虽这么说,陆渊脸上一点都看不到一丝该有愧疚和焦急,语调反而有些上扬。
热心民警杨铭没太关注陆渊的表情语言,单纯地按字面意思去理解了,开始替陆渊支起了招:“陆哥,这事儿确实是你不对,待会儿你跟夏队诚恳地认个错,我们家夏队虽然脾气爆,但是呢,是属于超凶超好哄的类型,等火气下去了,说几句软话基本能搞定。夏队关心你是真的,生气最多半小时,你就安心养着吧,说不定一会儿他就自己回来了。”
陆渊十分受教地点了点头,感觉杨铭这位同志相当值得结交。
杨铭和陆渊聊了一会儿,在适当的程度下透露了一点案子的情况,不久后就接到梁颂的指令,接着回去干活了——夏炎虽然请了假不用回去干活,但这桩绑架牵扯出一种新型毒品,一个完整的贩毒链条,以及藏污纳垢的“朝旭集团”,后续工作还有一大堆,不得不开启愉快的加班模式。
不得不说杨铭的预言相当准确,半小时后,夏炎用脚推开了病房门,怀里兜着一份早餐,手上拎着从医院超市买来的生活用品。
夏炎看也不看陆渊,把早餐放在他床头柜上,一个人在病房里乒乒乓乓地忙碌起来,把上一个患者留下的物品清理出来,适当地做了一下卫生,然后把刚买的东西归位。
陆渊十分识趣地没说话,肚子也的确饿了,一只手把自己撑起来,凑在床头消灭夏炎的“怒气早餐”——他左臂受了伤,几乎使不上劲,夏炎随手就把早餐摆在了右边的床头柜上,导致他侧过整个上半身才能够到,这个动作异常别扭,因此进展十分缓慢。
夏炎忙活完了之后,陆渊还在那儿一小勺一小勺地舀着粥,动作之慢跟逗他玩儿似的。夏炎往陆渊面前一戳,就把陆渊的光挡严实了,陆渊抬头和他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夏炎忍不住笑了,从陆渊手里拿过勺子,端起粥坐在他身边:“事不过三啊,下次你进医院我铁定不管你。”
虽说两次进医院都跟夏炎有间接关联,可这话若是说出来他又得自责了,陆渊意味不明地看着夏炎,只笑不说话。
夏炎板起脸:“笑什么笑,张嘴!”
第60章 向火之渊(2)
“夏队,你手怎么了?”正当夏炎给陆渊喂了一小勺粥,准备接着舀下一勺的时候,忽然被陆渊捉住手腕,他手指上的伤口就这么暴露在陆渊眼前——他的指关节处破了皮,又经过了污水和灰尘的“洗礼”,已经有些红肿了。
夏炎无奈地“啧”了一声,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联系不上他,气得一拳怼在墙上造成的吧?
陆渊脸色沉了下来,他示意夏炎放下粥,从床头柜里拿出护士送来的碘酒和棉签,让夏炎拆开包装——夏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陆渊脸色一沉,就不由自主地照着他的话做了,一个“不”字也没有。陆渊把夏炎受伤的那只手搭在左手上,右手拿棉签蘸了碘酒轻轻在他伤口上滚过。
陆渊的左手使不上劲儿,只是虚握着夏炎的手,他想挣开就能挣开,虽说夏炎觉得这个时候挣开他的手,说句“爸爸自己来”,或者“这点小伤不需要管”才比较符合常理,毕竟让一个伤患替他擦药于情于理都过意不去,可不知怎么的,那偏冷的手掌触摸起来相当舒服,连带伤口传来痛感也变得酥酥麻麻的,身体擅自违背了大脑的命令,抵抗意志并不坚定的大脑也就彻底放弃抵抗了。
此时已经到了上班时间,走廊里已经有了熙熙攘攘的人声,公立医院的隔音效果有限,护士的例行问候声,人们天南地北的胡侃声,电视里早间新闻的声音,硬底鞋跟踩出的“哒哒”声……什么乱七八糟的声响都穿过薄薄的墙壁往里夏炎耳朵里钻,把他烦乱不已的心绪扯得一团糟,他却从乱毛线团似的思绪中,破罐子破摔般地拎出一根线头,胡乱塞到陆渊手中。
夏炎抬起头,直视陆渊的眼睛,郑重其事地问道:“陆渊,你喜欢我吗?”
如果说夏炎的脑子里有个缠绕整齐的毛线球,那么梁颂用一个小时不到的功夫,就彻底让那整整齐齐的毛线球乱成一团了——
“别掩饰了,我知道你说的你朋友就是你自己,啊对不起,我太直接了。”
“你要是真想问别这么拐弯抹角的行吗?”
“女人的直觉通常很准的,夏炎,搞不好是你太迟钝,就我的观察你也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