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鞋跟留下的一个个凹陷,其中有好几个小坑里还都渗出了血。
我爬下床,拿来抹布,小心地清理着自己留下的肮脏液体。
只是,每动一下,我的内脏还感到酸疼——上腹部左边、上腹部右边、下腹
部左边和下腹部右边,全部都还在剧烈地疼着。
我艰难地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床板上塌着,无力地伸出手擦拭床板。
我的脑袋都只能垂落在床板上,没有气力抬起来;于是,只能翻起眼睛看着
自己正在擦拭的地方。
我知道,我还得跪行到厕所,把抹布洗干净,再回来擦上第二遍。
可是,这十几米的距离,对我来说无异于天堑。
我艰难地爬行着,忍受着五脏六腑的疼痛,终于还是在厕所的门口支撑不住,
靠着门框倒下来。
吴小涵看我倒在地上,走过来用鞋尖踢了踢我的脸,问我:「怎么了?」。
我已经疼得有些口齿不清了:「疼……肚子……疼。要死了……」。
她可能是看到了惨痛的脸色,问我:「真的很疼吗?你别吓我」。
我疼得嘴巴都不听使唤,只能点点头:「我……不行……疼……」。
她似乎真的有点吓到,说:「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我还想硬撑着:「我……我休息会儿,应该没事的」。
但是,说完这句话,腹间的一阵疼痛让我失去气力,脑袋又歪落在地上。
吴小涵摇摇头,有些焦急:「走,我送你去医院吧,还是去看看,万一真出
什么事了怎么办」。
说完,她便起身换鞋,拿上车钥匙,准备扶我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