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线索都已经把矛头指向了江天鹤。
是夜,江少枫、辛玲、晴儿、宁诗芸四人密议,先从太乙门下手,若能揭发
太乙门和江天鹤勾结的阴谋,江天鹤就将原形毕露,若是不能,也能剪除江天鹤
的一个党羽,削弱其实力。
至于如何下手,四人能想到的只有从太乙门掳去的那些女子入手,江湖正道
最忌淫邪,此是揭穿必然一片哗然。但江少枫这次救人已经惊动了太乙门,再想
去抓住他们的把柄恐怕要费些周折了。
辛玲道:「那谭夫人是否可以出来指证太乙门呢?」
江少枫又是左右为难,他既不愿意田绣娘抛头露面,把伤心往事说上一番,
又不能透漏他二人之间的露水姻缘,只好拿谭青来做借口,道:「这一来,他家
公子便会知晓了母亲丑事,你叫她以后如何做人,若是夫妻反目倒也罢了,但母
子二人从此见面尴尬,实在是让人不忍。我看是否另想些办法?」
江少枫的话冠冕堂皇,三名娇妻不疑有他。可是只有江少枫自己知道,他不
是为了保全谭青的颜面,而是自己实在不忍看田绣娘追忆痛苦往事。
小别胜新婚,正事商议过后,难免又是一番缠绵,三女也并非每次皆是与江
少枫胡天胡地,乱来一气,临行之前晴儿独自陪伴江少枫,再次回来,变换做宁
诗芸。宁诗芸本意是将这机会让与大姐辛玲,辛玲与江少枫关系并未公开,死活
不依。于是宁诗芸便和江少枫一同登榻安眠,江少枫心中有愧,自然将小娇妻伺
候得舒舒服服。
恩爱过后,宁诗芸告知江少枫一个消息,季莫寒已经与南宫诗泉好得如胶似
漆,这一个月来,有几晚都是在南宫诗泉处过得夜。听了这消息,江少枫喜忧各
半,喜的是季莫寒若真能加入南宫世家,也是个好归宿,忧的是那南宫诗泉也不
只是真心还是假意,寒儿涉世太浅,轻易就和他睡到了一起,只怕将来吃亏。
宁诗芸刚刚和江少枫提起了南宫诗泉,第二日一大早,就有南宫世家的家丁
递了帖子,指名道姓转请江少枫一人赴宴。江少枫听言心中一沉,以往南宫诗泉
一请二十几人连胡四海都不曾落下,今日为何单请他一人呢?而且,这南宫诗泉
消息也得的太快了吧,自己前脚到家,第二天请帖就来了。难不成已经被他看出
什么破绽了?
江少枫去和辛玲商议此事,辛玲也觉得内中必有隐情,不过她道:「这事虽
然来的蹊跷,不过我这些日子观察,又听姐妹们说南宫诗泉并不像是心怀歹意之
人,我也曾问过寒儿和他交往经过,寒儿承认已经把身子交给了他,寒儿还给我
看了南宫诗泉交给她的南宫家令牌,说咱们若是有难,亮出牌子,江湖上的朋友
必然要给几分面子。这般重器都能给了寒儿,可见他对寒儿真心。」
江少枫沉思片刻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就去看看,他南宫世家
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江少枫一人独自赴宴,南宫诗泉也是一人独自宽带。
酒过三循菜过五味,两人只谈风月,不入正题,可江少枫已经看出,南宫诗
泉必有要事与他相谈,果不其然,南宫诗泉在为二人各满了一杯酒后,端起酒杯,
缓缓道:「这杯酒,不知是该敬给辛兄,还是敬给江兄呢?」
江少枫手握着酒杯,泰然自若,看了一眼南宫诗泉,笑道:「不过一杯酒而
已,又何须搞出这般多名头来,这杯酒就算我敬南宫兄的!」
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往桌上一蹲,逼视着南宫诗泉。
「哈哈哈,果然有胆色!说得好不过一杯酒尔,干了!」南宫诗泉也将酒吞
下,和江少枫对视。
南宫诗泉道:「江兄,切莫误会,我并无歹意。」
江少枫道:「我自然信得过南宫兄,只不过南宫兄的消息还真灵通,在下才
到家中酒杯南宫兄请了过来。」
江少枫听南宫诗泉道破身份时就已经知道他绝非有心加害,否则的话就不是
请他赴宴,早就想办法把他制住了。以南宫世家的名声,绝不会用些如鸿门宴之
类的手段。
不过被人盯上了梢,放到谁心里也不会痛快,这才挤兑了南宫诗泉一句。
南宫诗泉哈哈一笑道:「江兄误会,我确实派了人手在贵府周边巡视,可绝
非歹意,实在是怕有宵小之辈心存歹意,加害孤寒峰下来的各位姐姐妹妹们。」
原来南宫诗泉连孤寒峰都知道了,江少枫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了。笑道:「南
宫兄真是有手段,我那寒儿表妹只怕已经非南宫兄不嫁了吧。」
南宫诗泉脸上有几分尴尬也有几分得意,讪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江兄,
江兄心思之密,让人不得不服。」
原来寒儿涉世不深,被南宫诗泉一番死缠烂打,早就投降了。南宫诗泉作为
天下第一世家的少主也不是吃素的,几次和江少枫家中众人接触,就发觉一个个
都神神秘秘,说话遮遮掩掩,似乎在隐藏着什么。不过他那时色令智昏,一心扑
在寒儿身上,也未太多在意。直到季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