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来,耐不住南宫诗泉几句话引导,季莫寒轻易就把实地都交给了他。
寒儿转述并不精彩,可南宫诗泉听后只觉心惊肉跳,孤寒峰众女来历不凡也
就罢了,最重要是天下人人称颂的圣侠江天鹤竟然是如此人品,更可怕的是他竟
然隐约与魔教有所牵连,若是如此,这背后隐藏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天大阴谋?
南宫诗泉几乎不敢想像。他是深沉之人,虽然对季莫寒的话深信不疑,但他更想
从江天鹤的公子那里证实此事。
听到这个消息后,南宫诗泉没有在季莫寒面前露出一样,把自己随身佩戴的
南宫令牌交与季莫寒,告诉她若有事端此牌可以挡煞。又调来了数十名南宫世家
的外围好手日夜暗中保护庄院,并叮嘱属下,一见江少枫返回速速回报。
江少枫这才知道完全误会南宫诗泉了,他因寒儿对江少枫家中还真是尽心尽
力,江少枫立刻起身抱拳深躬道:「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可恨,南宫
兄见谅。」、
南宫诗泉道:「江兄,不必如此,任谁被亲生父亲陷害,难免对任何人都心
存戒备,江兄所遇实在令人叹息。不过,非是我多疑,纵然不信江兄,寒儿天真
无邪,她的话我又岂会不听。但此事非同小可,江大侠名震天下,纵然你我都相
信他……他或有内情,你又叫天下人如何信得?」
江少枫沉吟片刻道:「南宫兄可知太乙门?」
南宫诗泉道:「当然知道。」
江少枫道:「我便是方从太乙门赶了回来。」
于是江少枫从寿宴之日太乙门掌门凌霄子如何谄媚江天鹤,到发现其大壮声
势,劫掠民女都讲述了一遍,当中又未曾提及谭家母子。最后,江少枫还问到:
「南宫兄可知道江湖中有个叫法空的和尚么?」
南宫诗泉没有说法空是谁,他反问道:「江兄,你从太乙门归来多久了?」
京州据太乙门路途遥远,路上还有伤员病号,行路很慢,算了一算也有近月,
江少枫照实答了。
南宫诗泉道:「十天以前,我收到消息,太乙门被泰山派灭了,理由就是强
抢民女,为害一方。被太乙门残害的女子十一名被太乙门灭口,三名自尽,无人
生还。」
江少枫苦叹一声:「好一招壮士短腕,弃卒保帅。」
江少枫本指望以太乙门作为契机,破开江天鹤阴谋谜团,怎奈道高一尺魔高
一丈,一点破绽都不肯留。
但他转念一想,太乙门没了,却又露出个泰山派来,这泰山派也是武林正道,
既然如此为江天鹤卖力,自然暗中也有勾结,只是泰山派数百年根基,高手如云,
定然不想太乙门一般容易应对。
江少枫道:「南宫兄不觉得此事十分蹊跷么?」
南宫诗泉道:「江湖中确实传泰山派此举太过霸道,总是太乙门作恶多端,
也不该将他满门都灭了。」
江少枫想想又道:「是否还有传言说有户谭姓人家在当中有所牵连?所传之
言定然不是什么好话吧?」
南宫诗泉用奇异的目光盯了江少枫一眼,道:「江兄看来知道了很多,有传
言谭家母子……做出苟且兽行,合谋将谭泽英杀害后同时失踪了。那辆马车中是
否就是谭家母子?」
这二人均是人中龙凤,一点就透,南宫诗泉更深在家中耳目甚多,因此对江
湖中种种秘闻了指掌。
江少枫心道这qún_jiān恶之徒,吃人都不吐骨头,造谣污蔑无所不用其极,就连
这等谣言也好编出。嗯,看来是他们以为救出田绣娘的是谭青本人,又估算淫毒
难耐,二人无旁人可求,定然是儿子和亲娘相互慰藉,才生出此种谣言的。
江少枫强压怒火道:「南宫兄既然已经猜到,我也不瞒着了,车中之人正事
谭家母子,不过我可以以项上人头担保,母子二人清清白白,绝无龌龊之行。」
南宫诗泉面露诚恳之色道:「我相信江兄。」
江少枫微微点头,只这区区五字足以让江少枫将南宫诗泉视作知己。
南宫诗泉沉吟了一下又道:「江兄莫怪,寒儿性直,已将江兄之事尽数告知
于,我听闻尊夫人还有个二师妹尚存,不知此人是否悉晓内情,有无办法令此女
开口?」
江少枫道:「此事我并非没有想过,但我和内子都已怀疑,关筱已经委身于
江天鹤,这事恐怕不太好办。」
江少枫早猜到南宫诗泉已经全然了解内幕,他并不怪季莫寒多言,甚至也不
因被人说中隐私而难堪。江少枫胸怀坦荡,他的心中晴儿和他都无过错,晴儿更
是受害者之一,错的是他的父亲。他心中那些难堪和早就变成了对江天鹤的愤恨
和仇视。江少枫信得过南宫诗泉的人品,相信他绝不会将此事外传,也不会因此
事耻笑于他。
「江兄,这些年可曾回过家中?」南宫诗泉忽然问道。
江少枫摇了摇头。
南宫诗泉道:「江天鹤前些时日又发下了帖子,邀了四大世家还有七大派的
掌门到府上共商抵抗魔教大计,我已经禀明家父陪他通往,我想请江兄随我通往,
看看是否有何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