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热吗?要不要我给你扇扇?”
不等李迅说话,谢嘉仪就兀自靠过去,殷勤地扇起风来。
见他没有拒绝,她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往他身上贴。
感受着他身上源源不断传过来的凉气,谢嘉仪头一次生出要不干脆将男主抢过来的念头。
有了这么个人形制冷器,夏天抱着睡觉是多么舒服的一件事啊。
她在这儿偷乐,却不知被她贴着的某人有多难熬,握着笔的手背上青筋毕现。
“小姑姑,若是一个时辰内没有写够二十张大字,那就再加二十张。”李迅毫不留情地吐出一句话。
谢嘉仪冲着他后脑勺做了个鬼脸,冷哼一声将拿来扇风的书丢下,忿忿不平地坐回去了。
李迅将已然断成两截的毛笔悄悄丢进纸篓中,重新换了支笔。
这一晚,李迅又做了个梦,梦见谢嘉仪给他念书。念的正是那日她试图栽赃给他的fēng_liú话本。
她的声音是极好听的,所谓出谷黄莺、乳燕娇啼怕都不及万一。然而一字一句,吐露的却是男女间的fēng_liú韵事。
念了几段她忽然抬头问他:“迅哥儿,这上面两人是在做什么?”
她好似真的不懂,目光澄澈无邪,偏偏那张小脸精致得如妖精,这般矛盾的反差,最能勾起人心底深处的邪念。
想让那双眸子染上这世间极致的艳色。
然后他听见自己回答她:“小姑姑想知道?过来,我告诉你。”
……
李迅喘着气醒过来。
耳边似还回响着她销-魂入骨的轻吟,声声要命。
他觉得自己大抵是入了魔障。
早上起来,谢嘉仪就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以后不用到白鹭居去练字了?”
碧秋点头,“是呢姑娘,表少爷一大早派人来说了这事。”
谢嘉仪高兴得多吃了一碗红枣银耳粥。
“不过,表少爷说,练字非一日之功,想要写得一手好字就得持之以恒坚持不懈地努力练习,不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所以姑娘虽不用到他那里练字,但每日得交上三十张大字……”
碧秋觑着谢嘉仪的脸色,声音越来越低。
“碧秋——”谢嘉仪放下勺子,唤了一声。
“啊?”瞅着她脸上微笑的神情,碧秋却无端感到几分害怕。
“以后你说话能别大喘气么?”
碧秋低下了头。
谢嘉仪觉得吧,自己在这个世界也待不了几年了,只等男主大权在握,与女主有情人终成眷属,自己这个恶毒女配就可以领盒饭,不,功成身退了。
所以,字写得好不好看,有什么关系嘛?
也不知道李迅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居然关心起她练字来了。
谢嘉仪态度端正地练了几日,见李迅收了自己写的大字后也没什么表示,不说好也不说好,她便懈怠了。
想想也是,李迅什么身份?卧薪尝胆的前太子唯一子嗣啊,私底下肯定是日理万机,分身乏术,哪儿有功夫理会她一个闺阁少女练的字?
如此,她便心安理得地将练字这事儿给抛到了脑后,继续过起了她悠闲而精致的咸鱼生活。
李迅这一阵确实忙了些,好不容易腾出些空来,头一件事就是过目谢嘉仪交过来的一叠大字。
然而一张张看过去,他越看神色越沉。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尺度应该木有问题吧?好怕被和谐啊
……我果然是个乌鸦嘴,改了几处,自觉已经够清水了,嘤嘤嘤,希望能过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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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了按太阳穴,李迅拿起一支专门做红批的毛笔,面无表情地批改起了谢嘉仪的“作业”。
批到最后,他已经折断了不下三支笔。
若是人在眼前,他非得将人揪过来狠狠惩罚一番不可!就没见过这么愚钝又不知上进的学生!
说到惩罚,他脑子里不期然浮出梦中的一幕。
她不知做了什么惹恼了他,还妄想逃跑,他气怒之下将人绑了回来,按在腿上狠狠打了几下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