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当然了,这惩罚到后来已全然变了意味。
回过神来,李迅发现笔尖的墨汁滴落在纸上,晕开了一小片。
将写满批注的作业整理好,归置到盒子里,递给小厮:“拿去交给小姑姑。”
约莫一刻钟,小厮回来了。
李迅翻过一页书,状似不经意问:“小姑姑可说了什么?”
小厮老老实实回道:“三姑娘没说什么,小的将盒子交给碧秋姑娘就回来了。”
李迅盯着小厮看,直看得他心怀忐忑才收回视线,“下去吧。”
小厮如蒙大赦。
李迅搁在膝上的手指无意识轻点,视线落在书页上,却是半天都没有翻动一下。
悠然居。
谢文炤一阵风似的冲进来,“小姑姑,救命啊!”
谢文炤,镇国公府世子,谢嘉仪大哥的嫡长子,年十六,在侄子辈里排行老大。
他名字虽起得文绉绉,性格却着实跳脱,三天两头不着家,就喜欢跟小伙伴们在外头骑马狩猎,干些危险系数高的事儿。
前不久才因为跟人打架被禁足,不然平时哪里见得到他的影儿?
谢嘉仪淡定地头也没抬,“又咋了?是大哥要揍你了?还是大嫂要收了你的私房钱?”
谢文炤一屁股在她旁边坐下来,摇头:“都不是。”
见谢嘉仪也没问他,谢文炤忍不住自己老实交代了,“前阵子不是去参加了长宁郡主的清荷宴嘛,赵恺那厮跟我得瑟他弄到了一匹纯正的野生汗血宝马!还带我们去看了。”
赵恺乃长宁郡主兄长,皇帝最宠爱的侄子,京城头号纨绔,吃喝玩乐最是在行。跟谢文炤那是一路人,不然两人也不会混到一块儿去。
“小姑姑,我跟你说,”谢文炤一脸打了鸡血的兴奋样儿,凑得她近了些:“那马真不是一般的神骏!我一眼就瞧上了,可是赵恺怎么可能轻易把马转让给我?
“我就灵机一动,跟他打了个赌,赌马球!赌注就是那匹宝马!要是我赢了,他就得把那匹马让给我。”
谢文炤颇为自己的主意沾沾自喜,一脸的得意洋洋。
谢嘉仪斜了他一眼,“那输了呢?”
谢文炤翘着二郎腿抖啊抖,“我怎么可能会输?”
“哦?看不出来,你这么能耐啊。”
谢文炤浑然听不出她话中的讽刺,脸一扬,眉飞色舞:“那是!”
“那你现在找我救命是怎么回事啊?”
说起这个,谢文炤脸就垮了。
“这不是被我爹给禁足了嘛,今儿就是我跟赵恺约好的打马球的日子,小姑姑,你就帮帮侄儿,去跟我爹求求情让我出门,好不好?要是我赢了,我就把那匹宝马让你骑一,不,三次!”
那模样,好似做出了多大的让步一样。
谢嘉仪很是无情地拒绝了他:“我对骑马没兴趣。”
然而才说完,书灵就冒出来:“日常作死任务:依照剧情邀请李迅一起去马球场,怂恿他参加马球比试,并暗中对他的马做手脚。任务完成,奖励神女乌发膏一瓶,任务失败,陷入发-情状态两个时辰。”
谢嘉仪本来正在吃葡萄,这一下子差点没将葡萄籽给吞下去。
“咳咳咳咳……发情状态是什么鬼?书灵,你没搞错吧?前面那些不能见光、大小便shī_jìn的惩罚也就算了,这个发情也太惨无人道了!”
书灵微笑:“祝你任务顺利。”
这一次的作死任务,还是上一次的续集。
“谢嘉仪”冲进李迅的书房,打翻砚台毁掉他写好的字,并将他辱骂一顿后,倒是出了一顿气,然而迎接她的是更严厉的惩罚。
谢昆对毫无悔过之心的“谢嘉仪”动了家法,不仅打了她二十个手板子,还将她关进了祠堂,不准任何人前去探望,也不准给她吃的。
他这次是动了真怒。
“谢嘉仪”在祠堂里关了一天就受不了了,哭天抢地,大喊大闹,最后还是谢令芳这个平时跟她玩得好的大侄女看不过去,偷偷让人给她送了点吃的,还劝诫了她一番。
要说“谢嘉仪”也没有蠢到头,毕竟是能够在小说里从头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