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轮回的过程苦不堪言,我几乎是要永远的消失于天地间了,可是昆仑的地脉丹增不顾一切的动用了他留在凡间的力量,助我回归,我出生在冰雪中,是我的二叔找到了我,将我从数十米的冰层中解救了出来,将我带在身边,给与我不曾有过的温暖。
雪女的轮回是从她踏出尘世的那一步算起的,而雪女的血脉觉醒却是从那个梦境开始的。
那个时候我还叫宇文琳琳,18岁的生日过后,我开始重复的做着同一个梦境,那是一片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地方,触目惊心的白色像是送葬一样点缀的到处都是,洁白的雪花里,每一朵都潜藏着死亡的气息。
远处一群长满鳞片的东西快速的爬行着,像是巨大的画布上沾染了漆黑的墨汁,又像是地狱里爬来的黑白无常。我站在摇摇晃晃的露风石上,居高临下民天悯人的看着一切,山崖下有无数的人在搏斗,他们相互将对方撕成碎片,浓重的血腥气弥漫着整座雪峰,我呆呆着看着,以悲天悯人的神态注视着这场残酷的厮杀。
而另一边一群朴素的藏民匍匐在我的脚下,祈求着什么,我微微转头,依然是民天悯人的慈眉善目,却无动无衷的注视着他们,嘴角扶起一抹浅浅的笑。
这个起初时我常常做的梦,梦里的女人太过陌生,陌生到令我惊恐,那浓重的血腥常常使我在梦中惊醒,恶鬼一般的游荡在凄厉黑夜中,听夜鬼诉说他们悲惨的过往。可能是因为我在第一次的轮回中丢失了圣女瓶,所以这一次的轮回显得困难重重。
我现在是以雪女的身份在讲述这个故事,可我发现这似乎很难,因为那是于是另一个人的记忆,虽然我们是同一个人,但我们却拥有不一样的思想,那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她和我不同,我一个人冰冰冷冷的生活了几万年,而她却如阳光一般的温暖着每一个人。
接下来的故事,有一份被收藏在了喇嘛庙,另外一部分我觉得应该让这个女孩子来讲叙,她如今沉睡在我的身体里,应该说是被我囚禁在身体里,可最近我发现这个女孩子似乎比我更适合活在这个世界上,既然接下来的故事里没有雪女的存在,那么就让她来讲述这一路的风霜,我似乎又要入梦了!
我叫宇文琳琳,可他们都称我做雪女,因为在藏教的故事里,我将会是雪女的轮回,但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身份,也不喜欢那个总是出现在我梦境里的穿着雪白衣服,悲天悯人却最冷漠无情的女人,甚至一度我很恨他。后来我从丹增的嘴里知道了那个女人就是雪女,也就是我的前世,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也恨自己,恨曾经的自己那么的冷漠。
但这种恨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我发现那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我听到雪女说,她的血脉觉醒是在拥有梦境的那一刻。但我能清晰感受到的觉醒,却是在我踏入西藏,看见汲雪峰、看见喇嘛庙的那一刻。那么我的故事就从喇嘛庙开始吧。
七月份的天气拥有夏日专属的气息,热烈浓郁的热搅得人心惶惶,我坐在喇嘛庙大殿的门槛上,看着一池青碧的浅空中,童话般绚丽的星星隐去,玫瑰色的絮状红云爬起,铺满素净的天空,心下一阵唏嘘。
二叔宇文念韬找到了在大殿门口傻傻发呆的我,讲述起了我的身世,据说,我被发现在一座荒无人烟的山上,明明是热浪灼人的夏季,那座并不高的山上却遍布冰雪,二叔带着人在山体中间的裂缝中发现了我,那些小小软软的一团,被厚厚的冰雪封住,埋葬在大山的深处,似乎那里不该是我初生的地方,而应该是我的坟墓。
因为那一天,就在我被发现出现在认识的那样一天,很多人因为我而死去。二叔将我从冰层中取出的时候已经动了杀心。因为我逆天的存在,因为我身上带着永生的秘密,而这样的秘密是不该在人世间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所以二叔选择了抹杀,那些世代忠于宇文家族的人将性命永远的留在了我出现的地方,像是守墓人一样,继续着他们的职责。
看到我眼睛里蓄满的惊恐,二叔安慰我道,“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你,这场屠戮都会来到,不是他们也一定会是别人,或许会比现在更惨烈百倍。”
“二叔,我经常做一个梦,梦里我看得到雪女的过去,似乎也看的到所有人的结局。”我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想告诉二叔,在我的梦中他的结局。
二叔冲着我摆了摆手,神情有些落寞,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失去光彩,“琳琳啊,宇文家的结局我想我应该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知道就可以去改变的,既然这样又为什么徒增自己的烦恼呢。”
我歪着头看着二叔,似乎我从来都不了解他,二叔一直以来对我都很好,是真的很好,我能感觉的到,他是真的将我当成了亲人。
“那二叔,接下来我们该要怎么办?是去寻找圣女瓶吗?”对于二叔和那个昆仑地脉的心思,一直以来我都猜不透,既然这样,还不如乖乖的听他们的安排。
“圣女瓶肯定是要找的,但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恐怕那个老混蛋更倾向于先去九黎溜达一圈,这件事情,不论是因为昆仑的颜面还是雪女的安危,九黎都应该给个说法。”二叔慈爱的看着我,“只是琳琳,以后的路很艰险,现在的情况很复杂,你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恐怕二叔再也不能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