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你不会只想跟本王就这样站着吧?”
岑萱紧张得胸口急促起伏,睨着纳拉王,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君上如果困了,请到床上安歇。我不困,我到那边的椅子上坐着就好了。”
“这倒是新鲜事,新娶的王妃居然拒绝跟本王同睡一床,这是什么道理?你就这么不愿意做我的妃子?”纳拉王脸色一沉。
岑萱有些担心会惹恼他,不知他会怎样对付自己,于是便委婉地说道:“我现在已经是君上的妃子了,只是这身份,我一时没能适应。”
纳拉王的脸色稍微缓和,语气却是冷冷地:“你既是我的妃子,就只能听命于我。没有哪位妃子可以拒绝我的要求,你明白吗?现在就让本王帮你适应你的新身份。”说着,又向岑萱走过去。
岑萱心里一急,举手拔下头上的金钗,置于自己的颈上,低声说道:“别过来!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
纳拉王停住了脚步,神情震怒,他想不到他的妃子会用这样的举措来拒绝他。他恼怒地盯着她,她不甘示弱地回视他。
“你死了,你就不怕我治你父亲的罪?你死了,你们全家都要受牵连,你真的不怕?”低沉而愤怒的声音。
岑萱一滞。本以为自己豁出去,大不了一死,可是纳拉王的一句话却把她拉回到现实里来。伴君如伴虎,君王一怒,她的不智真的会连累全家。
她缓了语气,对纳拉王说道:“君上是明君,朝政清明,君上不会因为一个小女子的事牵扯到朝堂上去。”
“如果本王不这样想呢?”纳拉王冷笑着问。
“我父亲忠心耿耿,本身并没过错,如果君上以我的过错令我父亲入罪,恐怕会让朝中的忠臣心寒。”岑萱壮着胆子说道。
纳拉王听了她的一番话,又盯了她好一会儿,然后怒容满面地拂袖走向殿门。来到殿门前却又站住了,半饷,转身走到铺着大红锦被的宫床前,和衣倒下,自个儿睡去。
看见纳拉王睡到床上,再没有其他举动,岑萱才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握着金钗的手,颓然地坐在宫椅上。
经过昨晚一役,本以为纳拉王应该对她失去了兴趣,不会再来找她了。岑萱甚至打定了主意,当自己进宫修行做了使女,这辈子就孤灯独对地过日子。
谁知道,纳拉王不但没有对她生厌,反而每天处理完政事之后就跑到她的宫中,连续几天,天天如是。陪吃、陪坐此等功夫不用说也是不能推搪的。虽然她对纳拉王的态度温婉,但笑容欠奉,也不热情。至于□□,纳拉王没强迫她,到时间就自个儿上床睡去,不管她是坐着睡,站着睡,还是躺到地上睡。看着却像是在作弄她,看她能撑多久。几天之后,她实在撑不住,趁纳拉王睡着了,便和衣横躺在床脚睡,和纳拉王睡成个丁字形。
宫中是个充满了是非的地方,总有各种各样的传言。她们看到的,是君上每晚都呆在萱妃宫中,当然,她们不会知道,关上门之后,君上和萱妃在寝宫里做了什么,一切只凭各人猜想。宫人们暗地里在议论,说新来的萱妃很得君上的宠爱,按君上在她宫中出现的频密度,她大概很快就会有小王子了。
这些传言和表象令正妃都坐不住,趁岑萱和其他妃子过来请安,她旁敲侧击地打听他们的事。
向正妃行完礼之后,妃子们按品位就坐,用她们羊脂白玉般的手捧起了玉瓷茶盅,款款地品尝着香茶。
正妃放下茶盅,转向岑萱笑道:“妹妹真是天姿国色,难怪让君上喜欢的不得了。能为君上开枝散叶当然好,但也要对君上细心照顾,毕竟君上国事繁忙,妹妹可不要令君上太劳累了。”
岑萱那时太年轻,不太懂得正妃话中的意思。她自己心里也在发闷,君上在她宫中,什么事都没干,吃了睡,睡了吃,何来劳累?要劳累的反而是她,睡不好,吃不好,她还恨不得请君上到别处去呢。
当下她没表示什么,只是恭顺地回答说:“妹妹知道了。”
“是了,嬷嬷禀告说,那天一早,她要去收回置于床上的落红帕,可是没看到,妹妹可知道这帕子到哪儿去了?”正妃若无其事地问道。
落红帕?瞧岑萱惘然的表情,她一定不知那是什么东西。想着那晚只有君上在床上睡,不是他拿的,还会是谁。于是她故作镇定地说道:“大概是君上拿去了吧。”
此话一出,各妃子的心里都被炸出了个血洞,看过来的眼神满满的载着仇视和不屑。有的脸上摊着个冷笑,有的反着白眼,也有的不好意思地脸红耳赤。
正妃脸色一变。于她看来,这岑萱一定是在炫耀自己所受的恩宠,君上把落红帕藏起留作纪念,是何等的荣耀。无论是真是假,她总不能拿这事去问君上的,于是她没好气地说道:“君上拿它来作什么?”
岑萱却不谙世事地答道:“我也不知道。”
这话把正妃气得脸都绿了。
这晚,在岑萱的寝宫内,纳拉王已经就寝了。
见纳拉王熟睡,岑萱便蹑手蹑脚地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