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响后,“啪”地一声,是凌澈的拳头打在墙上的冲击声,力道之大,几乎一瞬间,手便已经见血。但他也只是淡然地说道:“是我对不起你。”说罢,便打开门走了出去,背影孤寂中带着愧疚与落寞。
季菲愣愣地看着紧紧关住的房门,嘴角渐渐翘起,还没来及绽开笑容,眼泪已经落下。
后山,山洞外晚风吹来阵阵凉意,山洞里燃着一堆旺火。君南煜正在给季言输送真气,两人头顶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季言身上的皮外伤倒是不要紧,麻烦地是她在掉下高树时震到了心肺,引发了身上的蛊毒。
良久后,季言的脸色才慢慢好转,睁开了双眼,第一句话就是:“我还穿着衣服...”
“嗯?”君南煜没有听清。
季言阴森森地回头,脸上因为虚弱而苍白:“上次你给我疗伤的时候为什么...为什么脱我衣服?”这件事情她一直记在心里好久了。
君南煜上下打量她两眼,悠悠地开口道:“没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好看的,那你上次为什么?质问的话即将说出来,季言突然反应过来,是因为上次看过之后觉得没什么好看的所以这次就不脱了?换句话说上次根本就没有必要脱衣服?
看着季言的脸白转红,红又转白,君南煜看够了,才但淡淡地开口解释:“上次是药浴。”
药浴?季言红着脸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前一直拒绝回忆的一段,似乎是泡在水里没错,水的颜色是有点怪没错,水里有药材吗?原来那种颜色是因药材所致?
可是,可是,人家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黄花大闺女诶,就像这次这样不药浴不行吗?季言气哼哼地说道:“你以后不许碰我!”
君南煜用一种“不知好歹”的眼神盯着她,语气凉凉的:“那眼睁睁地看着你摔死?”说罢便不再理她,转身去看着火上的药罐。
看着君南煜如此照顾自己,季言一口气梗在心口,然后才想起之前的事情。对哦,这次幸亏君南煜出手,否则她摔不死也摔个半身不遂。前者还好些,说不定能回去(虽然天机那个死变态说她要是死了他绝对会让她的灵魂在穿越到这个时空的某个不限于人的生物上),要是后者,那不如死了呢。
季言干咳两声,感受了一下身上的伤,肩膀的伤口明显又裂开了,一动就一抽一抽地疼,除了从树上掉下来被树枝刮伤之外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新伤。
再想起这些伤的罪魁祸首,季言顿时恨地牙痒痒:“都是那个季菲,我跟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她竟然诬陷我。我这次非要新仇旧恨一起算!”
“怎么算?”君南煜一边看着火上熬着的药罐一边随口问道。
“让我想想,”季言果真盯着火苗陷入了沉思。
女主看不惯她,无非就是因为上辈子季言做的那些事儿。问题是现在的季言什么都没做都将那口锅背地稳稳的,之前女主针对的那么多次她都忍了,这次要是还忍,那她季言都可以看破红尘出家了。
必须让季菲知道她也不是好欺负的,更不是可以随意背锅的!
君南煜见她在那儿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不出声,将一碗熬好的药递过去,顺便提点道:“现在她的靠山是东盛的太子,手里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好对付。你想算计她,还是先掂掂自己的分量吧。”
季言接过药碗,嫌弃地看着碗里黑兮兮还冒着泡的药汁,听着君南煜的话很是不服气:“她有人,难道我就没有吗?我可是天机老人唯一的入门弟子。天目书院的弟子随便差遣。”说话的底气却略微不足。
“天机老人的弟子,”君南煜似笑非笑,“现在可以说说了,你怎么会成为他的弟子,还会出现在这里,更重要的是,那天在客栈下药的人是你吧?”
季言惊奇地发现,君南煜的话越来越多了有木有。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被发现了下药了。
呵呵,要算账的话还不知道是谁跟谁算呢!
君南煜眼看着季言的脸色由心虚变得强势——强装气势。
“你还说,我体内的蛊是拜你所赐吧?”
君南煜没什么负担地点点头,解释道:“事出有因,只能委屈你了。”
“委屈?”季言怒了,“就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就能...就能...”就因为这个蛊毒,她不得已受控于天机老人,受了那么多苦,现在还要被迫接近她不喜欢的男女主走剧情,死都死不了。经历了这么多就区区两个字“委屈”吗?季言已经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难道不知道这蛊的厉害?每次发作的时候我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君南煜,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
君南煜脸色变了变,最终叹口气,沉声道:“我都知道。”说罢接过季言手里没动过的药碗,送到季言嘴边,“先喝药。”
“哼!”季言把头一扭,“别以为用这些小恩小惠这事儿就能了。我恨你!”
君南煜抿紧嘴唇,眼眸半垂,神色不明,却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忧郁弥漫开来。半响后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