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性.冷淡,去过医院检查。
可就在今天,他竟然对霍初雪生出了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冲动,那种渴望。他觉得非常可耻,尤其对象是霍初雪。他认为自己亵渎了她。
这种羞耻感持续了一路,让他倍感煎熬。
好在后面平顺,他没有看到不该看的。心火和冲动慢慢被压下,情绪渐驱平静。
——
霍初雪第二次来这栋别墅,这次再来心境却迥然不同。
第一次误打误撞来到这里,当时只觉得好奇,想要走进去一探究竟。可这次却另有目的,她要让贺清时幡然醒悟,告别过去,重新开始。他不可能一辈子就活在过去,走不出来。她要帮帮他。
果然如她当初所预想的一样,到了六月,凌霄花开,整面墙被无数藤蔓肆意包围,缠来缠去,无数娇艳的小花缀在枝头,生机盎然。人看一眼,都会心生希望。
她从小就喜欢这种藤蔓植物,凌霄花、吊兰、爬山虎这些她都很喜欢。它们极具生命力,不用人打理,接收到一点阳光雨露它们便可以存活下来,然后奋力生长,占领墙面,形成自己的包围圈。
生命就该是这种积极向上的姿态,努力活着,然后活出精彩。
贺清时打开篱笆栅栏,先踏进去,随后便说:“请进霍医生。”
霍初雪四下察看一圈,收回目光,慢腾腾走进屋内。
客厅里的一应陈设还是她初见时的模样,没人动它们。白布盖着,蒙了厚厚一层灰。
大门开着,外头阳光悄悄照进来,空气里条条光柱,有无数细小的尘埃悬浮。
房子里有霉味儿,了无生气。
瞧着房子里的这些东西,贺清时第一次生出了陌生感。太久没有看到,熟悉感逐渐褪去,如今竟然有了陌生感。
苏缈喜欢梨花,当初就是看中了岑岭的梨花多,他才找关系花重金在这里买了块地皮,找人盖了这栋别墅。每年都会陪她回来住上一阵。
每次过来,贵叔兰姨都会随行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然后媛媛也会一起过来。一大家子的人住在一起,远离城市喧闹,宁静悠远,其乐融融。
苏缈当初就常常说以后年纪大了,他们俩就搬到这里来住。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
后来苏缈走了,每年岑岭的梨花盛开,他觉得她一定会回来看的,她生前那么喜欢梨花。所以一到三月,他便要回来住上一周。贵叔和兰姨会提前过来替他收拾好房间。
一周内,手机关机,与世隔绝,不与任何人联系,也不处理任何工作,就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住上一周。
走的时候,贵叔和兰姨又会将房子恢复原样。
院子里的草又长高了,无比茂盛,都盖过人膝盖了。
石桌石凳在原地,桌面上枯枝败叶落满了。
那棵健硕的枇杷树已经没了枇杷,只剩下满树葱绿的叶子。一阵风吹来,叶子沙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耳边浅浅清唱。
霍初雪站在后门口,欲抬脚进去。手臂被人一拉,听见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别踩进去!”
“嗯?”
贺清时说:“草长得太高了,当心有蛇。”
霍初雪:“……”
她赶紧把脚给缩了回来。十个女孩子有九个怕蛇,这种爬行动物霍初雪也是怕得要死。一听到都毛骨悚然。
两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贺清时便把后门给关了。
他扬了扬手心里的一串钥匙,声响清脆,“带你到楼上看看。”
第29章 第28棵树
小别墅的二楼比一楼要大得多, 客厅、主卧、侧卧、书房, 还有一个婴儿房。
客厅向阳,干燥清爽。不过还是有很多灰尘,空气里滞留着一股浓郁的尘土味。傍晚时分,日光直直照进来, 将所有的家具都镶了浅浅的金色。
从客厅往外看,远山青黛,巍峨延绵。大片梨树林隐在落日的余晖下, 时起彼浮。
视线开阔, 岑岭的好风光尽收眼底。
她不禁感叹一声:“这里真漂亮啊!特别适合养老。”
贺清时站在她右手边,晕暖的光照在他身上,他英气挺拔,被日光包围,眉眼平和。
他看着房子里的物什, 一时间似乎跨过漫长的时间长河, 他回到了过去,看到了熟悉的一切。
他坐在院子里看书,苏缈为他煮茶,整个院子都是弥漫浓郁的茶香。是岑岭一带独有的涑明茶。
媛媛在荡秋千,秋千晃得很高, 她笑声清脆。
兰姨坐在院子的一角安静地织毛衣,每年都会给家里人织上一件,一针一线,都是心血。
贵叔在院子里刨出一片地, 在上面种上一些瓜果蔬菜。他总说外面买的农药太多。
那个时候时光简单而纯粹,是那么的美好。当时稀松平常,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再回首,弥足珍贵。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没人能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