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提起一股内力,施展轻功便追了上去,一抹汗,靠,这大热天的还得做剧烈运动,等会儿得扣了一些银两当作补偿。
瞧瞧,那小子的身子板多挺灵巧……啧啧,都成精了,专挑人多的地方跑。
我提起一股气,一路飞檐走壁。
迎面来了一顶轿子,眼看他便要闪过那一侧消失不见了,我从怀里一摸,二指夹住用小块草纸包住的小粉末,使力一弹。
那家伙脚一软,匍匐着倒在轿子上,惊得轿子一阵摇晃。
小草纸包落地,散了,
我忙拿袖子捂脸,也着了地。
树沙沙的响着,风一吹……
扬起的白粉迎面吹了他们一脸。
轿夫与随从们面面相觑,大惊失色,“保护……太医……”话还没说完,一翻白眼,身子软了。
这会儿,不仅小毛贼倒了,
轿子旁的人,七八个人也都倒了。
— —
不理会,
弯腰,从那小孩怀里掏了掏,身子上下四处摸摸。
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呻吟,猫叫似的。
我一抖,吓得不轻,手一缩钱袋子便抽了出来。一掂量……分毫不少。
“下会儿,别学人家抢东西,不然哥哥我可把你送进衙门了。”我拿脚轻轻踮了他一下,才立起身子,那小家伙便缠了上来,手脚出奇的热……还哼哼个不停。
等等……
这怎么回事儿?
这娃儿怎么脸蛋这么红,我忙四下看看,可是不……这瘫在轿子周围的车夫随从们正闭着眼,手一个劲儿的探入袍子里摸着,衣衫凌乱。
我抖了三抖。
往后退了一步。
“这位小哥,年纪轻轻的,下手竟这般阴毒。”一个如玉击般清朗的声音从轿子帘后传来,正儿八经,不徐不疾,可听着却觉得有一股热流涌入我耳朵里,紧跟着脸都红了。
我哼了一下,垂下头。
轿子帘被掀开了。
一个人出来了。
他步子很稳,行走间衣裾摆动,那微微荡起的衣波纹浪都让人觉得……我恍惚了片刻,望向他的脸。
吸一口气,
敛神。
我又没中毒,干啥发春。
“这位公子,为何拦我轿,下药?”他笑了一下,极温和的声音。
“多有得罪,刚巧碰到小偷,所以不得已而为之。”
“对方只是个小孩,哪怕有天大的过错,也不能下这般药。”他眉一蹙,一副圣贤的模样。
— —
介人,我药多了去了。
哪知道,会摸出这一颗。再说了,
……情急之下不也会失手么。
不过,话说回来,我到底下了哪一个药,不会是……
我一惊,不理他,
转过身子,从怀里袖子里摸了几把,掏了一个个用草纸包捏成的小药团,对这阳光,小心的分辨上面的字迹……
三步笑颠痴、痒笑佛、忘川粉都还在啊。
莫非……
“别看了,你下的是醉生梦死春风一度。”
第十九章 药痴
醉生梦死是一种极品酒的名号。
醉生梦死春风一度却是一种极品春药的名字……
这两者我是不可能听混淆的。
据说这药,无从解,只有那个那个什么才能好。至于那个是哪个?我很好奇,但韩子川却始终缄口不言。问芳华,他也不明白,倒是领我到书房让我自己寻,于是乎找了不少类似的配药的方子,闭关了大半个早上。
说来也巧宅子里什么都缺,唯独药草不缺……
所以,我便小试了一下,原本想找个机会用在韩子川身上的……没料到,今儿却抖了出来。
真失误……
瞅了一眼,倒在地上一片呻吟的七八个人。
我利索的蹲着,
眨着眼睛,
红这一张脸,极亢奋的想看他们怎么个解法。
那美人儿却将我一把拨开,聊起袖子,蹲在地,扬起的手间隐约有银光在闪,反手二指一并,倏地朝他们的几个穴道扎去,下手如此之快……
那几人便不哼了,脸上的红润也消失了。
眼看他就要朝我身边的小毛贼走去,
我忙起身一把拦住他。
“你干嘛……”
“救人。”
“醉生梦死春风一度没有解药。”
“是没。”他颔首,“不过这药配得不地道,我能解。”
我憋气。
他身形一闪,便踱到我身后,一扬袖,手法灵活,立马就把小毛贼扎得刺猬一样。
我怒了……
他居然说我配得药,不 正 宗 !
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