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打着我的旗号,可是却和我一点瓜葛也是没有的。要说做生意,我就是
和妻子经营着一家小酒店,和你们比,那算什么生意啊!所以说,我真是一个卑
微的人。我啰嗦了这么多,不知薛小姐听懂了没有。」
李瑟见众人都像看见怪物一样盯着自己,虽大是难堪欲逃,可是仍咬牙坚持,
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心想:「哼,你们怎样看我都好,反正我也要离开这里的,
不过宝儿妹妹」
他抬眼见王宝儿一脸惊奇,看着自己,倒没什么鄙视的样子,心下稍安。
薛瑶光咬着嘴唇,盯着李瑟,见他虽然惶惶张张,可是却满不在乎,看了看
四周的人,又看了看王宝儿一眼,但却一点也没在意在他面前的自己。
不知怎地,她心里忽然腾起一股怒火,良久,才自失地一笑,心想:「我是
怎么了,比这大多少倍的事情我都不在意,今日是怎么了?」
忽有所觉,果然见众人都瞧着自己,一脸奇怪的表情,才想起自己盯着李瑟
呆看,大是不妥,忙假意一笑道:「李公子,你真是会说笑话,编这样一个笑话
逗大家。」
李瑟道:「怎么是笑话?绝对都是真的,大家要不信,我也没办法。」
薛瑶光道:「好,算你都说的是真话,可是你说你经营一家酒楼,这可是你
自己说的,不再反悔了吧?」
李瑟道:「自然,这是真的,有什么可反悔的。」
薛瑶光笑道:「好啊!这回你可承认了。你既然非要逼我说,那我只好不客
气了。在一个大镇上,有一家酒楼,忽然一天贴出了一个这样的告示,上面说:」
在酒店买酒的人,超过一斤,就有用铜钱投掷一个酒瓶的权力,谁要是投进了,
就可以赢得一名美女。『这个美女在柜上卖酒,别提多么美丽了,结果吸引了大
批的人前去光顾。可说也奇怪,那个酒瓶就是无人投中,后来消息越传越广,连
大批的武林高手都去了,里面有许多的暗器名家,可是仍无一人投中,这样循环
往复,这家酒楼真是不知道赚了多少钱!大家看这酒楼的老板是多么的聪明啊?
「
众人都点头称是,李瑟听了却是不解,心想:「谁这样糟蹋人家的女孩子啊!
想出这样的意,薛姑娘一个姑娘家居然不以为意。可是她现在说这事情,和我
有什么关系?」
正迷惑时,见薛瑶光笑mī_mī地对他道:「公子,你说想出这意和办法的人,
是多么高明!此人怎么会是个普通人?」
李瑟没有办法,只好顺着她道:「是啊!是啊!」
薛瑶光笑道:「你既然都承认自己厉害了,那怎么还不向大家传授你高明的
学问,难道还想藏私不成?」
李瑟呆道:「什么?你说的是我家酒楼的事情?」
薛瑶光失笑道:「怎么?你以为我住在京师,外面什么事情就都不知道了吗?
告诉你,你的酒楼虽然这事情才发生没多久,可是却瞒不了我哟!」
李瑟立刻明白了,心想:「糟糕!那个死狐狸精!把我害惨了!」
他红着脸道:「那不是我的意!」
薛瑶光道:「李公子还不肯说,大家鼓掌来欢迎一下。」
众人实在不明白李瑟到底为什么要推辞,且把自己说的一文不值,都想看个
究竟,便都使劲地鼓掌起哄起来。
李瑟见实在是搪塞不掉,忽然心里大怒,只觉胸中不平之气勃然而发,不吐
不快,便道:「好,既然我非说不可,那么我要说错了,大家就见谅吧!平天下
之道,重在理财。因为财用之盈虚,系民生之休戚,而国家之安危治乱也是关乎
于此,当然是不能轻视的。古人有言:」天下之财,不在官则在民。『「
「去年杭州等处凶荒,本该抚按官员累奏王府禄米、可是军士月粮多有欠缺,
无从处补,军民人等饿死数多,无从赈济,则是在官在民之财皆空虚不足,可想
见了。」
「如果民财不足,则好的年头不免于冻馁,而凶年必至于死亡。冻馁死亡之
忧迫之于中,而剥削差科之患又迫之于外,事势穷极,盗贼必起。此乱世之根源,
非小小利害啊!是不能不担忧的。」
「我是一个不通世事的粗鲁小子,可是听闻姓的言论,当今官吏剥削严重。
『传』称:」国家之败,由官邪也;官之失德,宠赂彰也。『官吏贪污受贿,然
后剥削姓。姓穷困不堪,哪里还有什么活路呢?「
「太祖皇帝起自民间,深知其中弊端,因此立国之初,痛惩贪赂官吏,甚者
即行诛杀,大快姓之心。又制了『大诰』、『醒贪录』等书以戒谕,又规定官
吏受枉法赃满贯罪绞之律,因而当时官吏畏法,风气良好,贪风已革。可是洪武
三十年以后,官吏受赃满贯者为杂犯死罪,准其收赎,是不希望因为财物之故伤
人性命,可是奈何官吏不才,不顺之心,渐启贪赂之习。」
「在宋朝的时候,范文正公范仲淹当道,遇贪财枉法的监司,一笔勾掉。富
郑公道:」公但知一笔勾,不知一家哭矣。『范公曰道:「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