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公也是当时的贤者,他的话也近于忠厚了,但是其所见之公私大小,则不如范
公远矣。」
「官吏贪赂,剥削小民;小民困穷,则遗祸国家。情既可恶,关系尤重,这
与别的不才误事是不同的,怎么可以姑息而不加重治呢?自从当今永乐皇帝即位
以来,选用忠贤,禁止贿赂,辇毂之下,号称清明。」
「可是府县之间,贪风犹在,诛求剥削,至今未已。上司多事姑息,不行严
治,甚至一起勾结贿赂,纵容行私,民财日空,民生日困,其弊大端在此。此风
不革,而yù_wàng小民之安,国家之治,断乎无此理。j」如此弊端,其祸不小,可
是更可甚的是,官商勾结,买空卖空,囤货居奇,陷民与水火之中,如此发展下
去,是富更富,穷亦穷啊!如此一来,天下岂能安定?「
「在下言尽于此,这就是我的生意经。一方之生意,小道耳,我所说的乃是
天下之根本大生意,如要做好了,不比什么都要好吗?在下因有事情,这就告辞,
得罪之处,请诸位见谅吧!」李瑟说完团团鞠礼,对薛瑶光说声告罪,扫了一眼
王宝儿,就转身离开了。
第十一章俗世纠葛
李瑟洒脱地离开酒会,就出了大厅,回到住所,古香君道:「怎么一脸不高
兴的回来了,是怎么了?」
李瑟苦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高兴了?」
古香君道:「看你脸色就知道了,怎么了,说来听听。」
李瑟道:「真是无趣之极,那些人都在讨论什么生意经,最后逼我也发言,
把我逼急了,胡说了一番,我看把他们都给惹恼了,弄得大家都不高兴了。我看
我是来给宝儿妹妹惹麻烦,哪里是为她过生日来的!香君,我们还是回家吧!」
古香君道:「那你回家就不怕花如雪了吗?」
李瑟道:「别提她了,她把我害惨了!我们一路游玩,等玩够了再说,难道
你还有什么好意不成?」
古香君道:「可是我们既然都来了,怎么也要等她把生日过完才走啊!还有
二十多天,你就等不及了?」
李瑟道:「好吧!不过还是先等看她的脸色再说吧!说不定她恼我了,那我
们就没必要待下去了。」
古香君听了抿嘴偷笑,心想:「你真是一点也不懂女孩子的心思。」
李瑟见了,满脸狐疑,问道:「怎么了?」
古香君道:「没什么,你这个大傻瓜!」
李瑟见她媚态横生,笑道:「好啊!你敢骂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就扑向古香君,古香君连忙逃开,二人就在房里闹了起来。
二人正在调笑,忽然听见前门声响,李瑟连忙住手,古香君道:「你快出去,
到客厅拦她一下,我整整衣服。」
李瑟笑道:「我才不去。」却起身去了。
只听古香君在背后嗔道:「都怪你,把人家衣服弄成这样。」
李瑟才开门出去,就见王宝儿迎面而来,兴冲冲的样子,一点责怪之意都没
有,心里奇怪,就问道:「你们都散了?我走之后,大家大家都还开心吧!」
王宝儿拍手笑道:「哪里啊!你走之后,大家都尴尬的很,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表面却都装做很高兴的样子,一起在吃酒。我和薛姐姐先下来了,聊了一会
儿,我就来这里了。哥哥,你好厉害哟!」
李瑟莫名其妙,说道:「我厉害什么?」
忽地心里一动,想起冷如雪也曾说过这句话,那种娇媚的姿态涌上心头,竟
不能自己,不由痴了。
王宝儿一路脚下不停,已经进了里屋,对古香君道:「嫂子,大哥今天可真
威风,把那些人都给比下去了,薛姐姐还夸奖哥哥说的话大有深意呢!什么心怀
黎民之苦什么的,还说改日要再向请教大哥呢!」
李瑟暗里叹了口气,收起心思,在旁说道:「什么啊!我那么破坏气氛,又
乱说一气,她定是生气了,不过不好意思对你说出来,说些客气话罢了。」
王宝儿争辩道:「谁说的,才不是这样,她还特意叫我私下里去请你和她相
见呢!」
话一说完,才觉说漏了嘴,看了古香君一眼,忙道:「她说要请你和嫂子一
起去,也要见见嫂子的。」
古香君精明之极,哪还不明白,道:「她要见的人不是我,我才不去。」
李瑟道:「真要见我吗?我最怕这个,万万是不能去的,我此来是为你妹妹
你祝贺生日,顺便看看此地风景,不能随便出去,已经郁闷得很了,还要应付些
不相干的人,受罪死了,我是不去的。」
王宝儿很惊讶,想说什么,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赌气道:「我走了。」
起身就走。
李瑟愣住,被古香君推了一把道:「你还不追上去送送妹妹。」
李瑟苦笑道:「只怕走远了。」不过还是走出了门。
李瑟见王宝儿在门前走的极慢,不像方才冲出房门那样,就追上去道:「妹
妹,为什么生气?好端端的,怎么发起脾气来了?」
王宝儿噘嘴道:「你啊!一点也不顾惜我,我的朋友,你为什么不见,害我
一点面子也没有,叫人家以后还怎么见人。」
李瑟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