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玄中那家伙留在杭州,另两个家伙非要一路保护李瑟不可。
李瑟悲伤地想:「我一个贱命,除了他们几个变态,还有谁会打我意。」
车马来到杭州城外十里的时候,突然停住了。
李瑟知道该来的终究要来,他吸了一口气,下了车,回头淡淡地对古香君说:
「我去去就来,你等我好了。」顿了顿又道:「如果我没回来,你就回华山吧!」
古香君坚毅地道:「我早就不是华山的人,如果不跟着郎君,要我去哪?」
古香君伸出手来,紧紧的握着李瑟的手。李瑟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
好和她并肩而行,去面对不可知的命运。
一个白衣女子骑着一匹骏马挡在路口,即使在雨中,她的衣服也仿佛一尘不
染,那美丽的姿态恍若仙子下凡,可是她面上凄苦的表情,再加上被细雨打湿的
几绺柔发,令人不由大起怜惜之心,恨不能把她搂在怀里。
李瑟拉住古香君对她道:「你不要出声,一切我来解决好了,信任我这次吧!
我会尽力回到你身边的。」古香君笑道:「好老公,你行的,你要怎么样,我都
支援你,无论怎样,我们都要在一起的啊!」
李瑟也笑了笑,摸了她的柔发一下,就去了。
李瑟来到冷如雪的马下,平静的道:「你来啦!」
冷如雪凄苦地望着李瑟,突地低下头去,呜咽道:「郎君,你不告而别,人
家就那么令你讨厌吗?」
李瑟看着她柔媚的风姿、楚楚可怜的样子,差点忍不住就要去安慰她,可他
知道如果那样的话,就再也摆不脱她了。
李瑟道:「我一个无行的浪子,何劳仙子垂询?我行为卑鄙,既已一错,不
可再错,你我无缘啊!」
冷如雪迷茫地道:「说到底,你还是讨厌人家罢了。人家知道错了,在你心
里,我哪里也比不上香君姐姐,可是人家只想陪在你身边,哪怕就是做个女仆也
好,你就答应人家,不要遗弃人家,好吗?」
那期盼的眼光,李瑟恍若不见,道:「我是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无用之人,
没有武功,如废人一般,哪有资格拥有你这个天山派的实际掌门人?你我根本无
爱可言,你有过刻骨的思念吗?你知道无私的付出吗?你最多是因为我那天的卑
鄙行为令你有了爱欲,我知道我现在也不能弥补你什么,为了洗刷你的清白,请
你杀了我吧!只希望你以后好好活着,切勿迁怒别人,少造杀戮。那魔功有害无
益的,你最好也不要练了。」
冷如雪一下子脸白如纸,再也忍不住,下马扑到李瑟的脚下,搂着李瑟哭道:
「郎君,你说的,我都不太明白,人家还小嘛!我只知道人家爱你爱的要死,要
是离开你的话,活的一点也不快乐,一会也过不下去。人家很多道理不懂,以后
你就教教人家嘛!对了,是不是那天我服侍你不好?那也不能全怪人家嘛!人家
是第一次,又有很多功夫不知道该怎么用,自是没有香君姐姐好啦!多给人家几
次机会,人家一定学的好好的。你就当可怜人家一次吧……」说完泪水如潮而下。
冷如雪的可笑言语令李瑟哭笑不得,李瑟心想:「我真真一点也不了解她,
不过其实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莫名其妙?身为天山派的重要人物,她的思想这般的
匪夷所思也是平常,我真的没有办法来为她做什么。再说,我配吗?她是武林大
美女,又有重要的地位,只是一时情动,愿意跟着我,过得几天,哪里会把我瞧
上眼。」李瑟不由头痛欲裂。
过了一会儿,李瑟像是追忆,又像是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爱香
君吗?她以千金之躯,市井卖酒,并且和我同甘共苦,她也甘之如饴。为了我,
她不惜割舍亲情,这样的情怀,你怎么能了解?我和她早已决定要此生不渝,再
也容不下旁人了,姑娘盛情,在下也只好无福消受了。」说完走回去,挽着古香
君,眼里满是万般柔情,生死也不放在心上了。
冷如雪呆呆看着,脸上阴晴不定,忽地露出凶光,忽地又凄苦无比,最后终
于掩面上马而去。
李瑟手里捧着天上落下的雨滴,痴痴地道:「老天也在哭泣,这是它的泪吗?」
说完,倒在古香君怀里。回到香君酒家后,李瑟就一病不起,古香君知道李瑟是
心病,她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虽很担心,却也不害怕。
李瑟依旧和第一次一样,整天浑浑噩噩,躺在床上想着心思,心里痛苦异常,
过着不知生死的日子。
李瑟越发明显地瘦了,如果不是古香君般照顾、哄他吃饭,李瑟可能会更
加的消瘦。
过得几天,古玄中也从杭州回来了。三人一起来看望李瑟,见李瑟病了,都
焦急得不得了,也不理李瑟的想法,执意要传功给他。
李瑟哪里有这个想法啊,可是在三人近乎野蛮的「劝导」下,他有什么能力
反抗?
三人教了李瑟些口诀后,就全不管李瑟的感受,上来就给他输入内力,搞了
几个时辰后,三人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才罢手。
可李瑟却不领情,他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