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己是寅时时分,但怡红院里仍然是大门敞开、灯火通明,虽然一切仍旧,但里面却没有了那种人来人往、打情卖巧、喧闹不休、川流不息的人流啦,空祥到达后面对偌大个怡红院空荡荡无有一人、无有一点声音之情况,一时间,自是犯了难,不知到那个房间寻找法圆来,犹豫了一会儿,心急如焚的他刹时拍了拍身上积雪,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扯开喉咙便大声喊叫起来,“法圆师傅,在那里,快出来吧,徒弟我有重要的事情报告的。”他这一喊不当紧,刚刚刀枪熄火的嫖客们正准备休息一下,猛闻后还当有人争风吃醋呐,自是纷纷出门观看来,一时之间,原本安静的怡红院里,顿时便又喧闹开来。
怡红院的老鸨正在房中计算着今晚的收入,闻声立刻便冲了出来,当她出门看到乃是一个和尚时,气得自是怒不可遏,连声怒骂着便轰赶来。“你个死秃驴,真他娘的晦气,呸、呸、呸,深更半夜的你吼叫个啥,你找死啊!”
空祥面对着当头棒喝,自是不以为然,理直气壮道;“我、我找师父。”
“你这臭和尚,找师傅不到寺院找去,我们这地方能是你这出家人找的地方吗?”
“可我师傅就在这里,我不在这里找,还能到那里找。师傅,快出来呀,我可真有重要的事报告啊,再晚的话,可就跑啦。”
“你这臭和尚,在他娘的乱喊乱叫,我饶不了你的。”
“老鸨,你只要把我师傅找出来,别说不让我喊了,就是想让我喊,我都不会在这里喊了,”
那老鸨是何等之人,又肯让他搅了生意,在此胡闹,刹时,脸无好脸、气无好气地怒骂道;“臭和尚,你也不仔细想想,你乃出家之人,你师傅他自然也是和尚了,这能是你们这种人寻欢作乐、寻花问柳的地方吗?你最好赶快给我滚走,再敢在这里胡闹、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这空祥心中正窝着火,面对着喝叱与指责自是不当回事,刹时便不分三七二十一地喊起话来;“老鸨,别拿大话吓唬人,我不是吓大的,你要不找的话,我可要叫了,师傅你快出来呀,徒弟我真有急事啊!”
“好你个臭和尚,即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我们了,六子,你们几个还愣在那里干啥,还不动手把他赶出去,难道还等着他给你们敬酒吗?”老鸨自是不信他的话、还当他信口雌黄呐,更没料到他会登鼻子上脸、如此不识相、越闹越凶,气得自是咬牙切齿、七窍生烟,泼口大骂着指挥保镖打手便围拢了过去。
认定法圆就在里面的空祥眼见六、七个标形大汉、如狼似虎地手持着木棒劈头盖脸向自己打来,刹时,不等棍棒落下,便没命似的逃之夭夭,可虽然跑了,但却不是往外逃,而是往内跑的,切边逃切还一个房门一个房门地拍打叫喊着;“师傅,快出来,再不出来我可要杀人放火了。”
一时间,一个跑一群追,如同耍猴似的,把个本来就不平静的怡红院闹得更是乱七八糟,乌烟瘴气,引得众嫖客自是哈哈大笑。
话说到回洛城办事、因天气原因而没走了的法圆,明的是在客店住,暗地里却实在这怡红院里寻欢作乐的。看客一定会问,他即然在此,却为何不出来呐,在此我要说明一下,空祥进来时,一则他正在鸳鸯戏水打得火热,二则嘛,常言说得好做贼心虚,试想一下,因为他本是和尚、本就怕人知晓自己的不轨之行为,自是不想与外人有任何联系,所以外面虽然闹得乱哄哄,他也是漠不关心啦,所以他才一直没有露面了,更自是想不到家中出事,空祥会这时候来寻自己啦,
话说那法圆直到空祥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拍打中拍到他的房门,才把他从欢腾中惊动过来,当他出门抬眼看到乃是自己的徒弟空祥时,自是吃惊诧异,一种不祥的念头刹时便在脑海里闪现,难道家里出了什么大事不成,他深更半夜来此胡闹做啥,他一个快步便追了上去,一把推倒追赶之人,闪身便把空祥拉进了自己所住的房间里了,不等空祥喘过气来,便动问起来。
“空祥,你闹这么大动静,找我干什么?”
空祥猛然见之,一时之间,悲喜交集,竟结巴着说不出话来,好一阵子才在法圆的再三追问下憋出话来;“师、师傅,咱们全完了。”
“什么全完了,别他娘的云山雾水的像转天棒似的,让人措不着头脑,说清楚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师傅,咱们的普济寺完了,片瓦无存全完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法圆自是有些不信自己的耳朵,但冷汗瞬时便从身上流了下来。
“师傅,咱们的普济寺被洪大鸣那帮乞丐放火烧啦。”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那么多人,那帮乞丐怎么会得逞呐?”
空祥自是一言难尽,刹时便把事情的起因与经过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那法圆听罢,自是又气又恨,埋怨道;“空祥,我那时怎么讲的,你们硬是不信,再说,一帮一无所有的乞丐,你们十多个人竟然就你一个逃了出来,你让我说什么好呐,你们真乃无用之才啊。”
“师傅,我们本来是可以对付的,那想到会有一个叫福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