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开导道:“老爷,你熟读古书的,那汉代刘邦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打败敌人,夺得天下的故事,难道不记得了嘛。”
张衮闻言,立刻回应道:“这,我当然记得,怎么你想让我学刘邦啊,来他个明杀暗放,这样的事啊?”
张平急忙更正道:“老爷,这不是我说,而是你说。”
“这、、、、、、”张衮一时间,有些犹犹豫豫,难以下定决心也。
张平熟悉其的禀性,深知胆小怕事,生怕前怕狼后怕虎,顾及太多,急忙又提醒道:“老爷,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乱世之季,皇上因为晋军之事,尚且自顾不瑕的,又有谁来操心这事呐,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性命犹关之时,犹豫不得的。”
张衮心中虽然有了主意,但为了不显山露水,让外人看出自己的想法,并没有立刻讲出来,而是,留有余地道:“这,容我再考虑考虑。”
张平眼见张衮情绪已安定下来,心中自然明白其意,刹时,便知趣地告退,回房休息去了。
星转斗移,日月变换,人睡了,又醒了,天黑了,又明了,转眼便又是一天了。
话说张衮思考了一夜,决定要放福居真宁二人后,随着天亮起床吃罢早饭后,虽然闲着无所事事,但他也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直到黄昏时分,他才换上自己的官服,骑上大马,带上自己的卫队,赶着一辆马车,便离开自己的住处往监狱而去了。
那监狱的狱卒们正准备换班听晚饭,猛闻钦差大臣携旨要提斩真宁、福居二人时,自不敢怠慢,急忙便打开了牢门,恭迎其到来也。
张衮进得牢房,先到女囚牢房将真宁提出,派人送上车轿后,随即便前往关押福居的男囚死牢而去。
那福居披枷带锁,深知这次非同以往,是任何人也救不了自己的,正在死囚牢内思考着如何脱身,当猛然看到狱卒打开牢门后,一个官员从外面走进时,自还当要处斩自己,不由得吃了一惊,诧异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张衮面对其问话,自不作任何回答,命令狱卒将其身上的枷锁打开拿掉后,随即喝令狱卒等人皆退出牢房后,这才开口低声言道:“福居,你不用害怕,也不用奇怪,我今天进来,即不是要提审你,也不是要杀你,而是要救真宁你们的。”
福居闻听,自是诧异地吃惊,心中不明的他自怕有什么诈,禁不住便动问道:“咱们素不相识的,你为什么要救我呀?”
张衮自不愿讲出自己的丑事,出自己的窝囊,刹时,粗枝大叶地介绍嘱咐道;“这个小孩没娘,说来话长,眼下不是一言能道尽的,出去后,你自然会明白的,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今天放你们出去,从今往后,我不希望,再在大梁的土地上看到你们,希望你们远走高飞,隐姓埋名,不要在出现了。否则,别人不杀你们,我也会派人杀你们的。”
福居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天上掉馅饼之事,虽然不明其意,但还是立刻便答应了下来,并保证道:“这个你放心,只要让我们逃出洛阳城,我立刻就会渡过黄河往河东去的。从今往后,决不会在踏入大梁半步的。”
胆小怕事的张衮为防万一又特意嘱咐道:“好,希望你们言而有信,另外出城这路上,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乱动,都要听我的。”
“你放心,我不会惹事的,”福居眼见他要助己逃出生天,那有不答应之理。
张衮三言两语把一切事情交待清楚明白后,随即押着福居便出了监狱,让其坐上车轿后,随即便不慌不忙地往城东门而去。
话说洪大鸣等人一直注意着张衮的动静,当眼见他在黄昏时分,带队前往监狱时,生怕其有什么变化,自立刻便做好了一切准备,准备随时用武力营救福居,当看到张衮一行从监狱出来后,往城东门而去时,提起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刹时,立刻便飞快地前往城东门那里迎接福居去。
天,由于已是隆冬时节,寒气逼人,街上行人自是不多。
张衮一行穿大街走小巷,拐弯抹角很快便到了上东门,当他走出城门一眼便看到洪大鸣赶着一辆车轿,早已在城外不远处等着自己时,随即便让自己的卫队停下了脚步,而后,下马亲自赶着马车便将福居二人送了过去。
福居与真宁正在车轿内猜疑困惑着,不知他们要将自己带往何处去,当猛闻叫喊,自不迟疑,立刻掀开轿帘,便跳下了马车,当他一眼看到洪大鸣时,立刻便明白官府为什么会放自己了,“兄弟,原本是你呀?”
洪大鸣一见,自也是高兴,但深知此处不是讲话之时,急忙劝阻道:“福哥,现在不是交谈之时,快让真宁公主下车咱们离开这里在说。”
“我明白,”福居说着,回身便将正要下车的真宁从张衮的那辆车,给抱到了洪大鸣的这辆车上来,而自己也随着真宁的进入,翻身便也坐了马车去。
那洪大鸣眼见二人皆已坐上马车后,为防张衮反悔,刹时,转身抱拳向张衮说了句,“张大人,多谢了,”而后,扬鞭催马,驱车便往黄河边的白坡渡口而去。
不说张衮如何回去,但说许阳在白坡渡口那里早已找好了渡船,一见洪大鸣驱车赶来,自是欢喜,立刻便将二人送上渡船,又将准备一包金钱交给了福居后,随即便令船夫摆渡过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