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计较,皇上和皇后娘娘也饶不了你,咱们这些人,难免也要受你连累。”
摆了一堆大道理之后,兴安郡主又转头向沈太妃寻求支持:“母妃,您说是不是?您好心赏给雍夫人的丫头,却被她如此刻薄!她也太不将您老人家放在眼里了!”
沈太妃将手里的茶碗放在了茶几上,淡淡地说:“你少说两句吧!朱樱那丫头既已赏给了雍氏,那便是雍氏的人了。她如何待朱樱,那都是朱樱的命。”
雍若叹息一声,说:“既然郡主和太妃都这样说了,妾身也不瞒着实情了,免得平白受了这苛待下人的冤枉。
“回太妃:朱樱昨日哭着离开无尘居,并不是伤心难过,而是喜极而泣,一路哭着去给杜嬷嬷报喜呢!”
“报喜?”兴安郡主眼睛都瞪直了,“报什么喜?”
雍若朝沈太妃微微躬身:“本想在隆庆公主大喜之事后,再向太妃禀报此事的。既然今日已提到了此事,妾身便提前说了!
“昨日,妾身已当面向朱樱许诺:只要她帮衬妾身这一阵子,妾身就放她出去做良民,让她能够寻个好人家,正正经经地嫁人,子孙后代再不必为奴为婢!
“朱樱得了这个恩典后,喜极而泣,便向妾身告了假,回去向杜嬷嬷报喜了。
“昨儿下午,朱樱就喜滋滋地回来了。如今,她正紧着做我交待的事呢,好早日得偿所愿呢!”
一屋子的人,都十分吃惊地看着雍容,万万想不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神转折。
侍立在一边的杜嬷嬷也赶紧走到中间来,向沈太妃跪下:“雍夫人所言,句句属实。昨日朱樱那丫头来向奴婢报喜时,高兴得直流眼泪,央着奴婢找机会再求了太妃的恩典,此事就妥当了。
“这丫头,一直羡慕平民百姓家的姑娘能够坐着花轿,正经嫁人,一辈子生儿育女,夫妻和乐。只她胆子小,脸皮又薄,这样的念头,一直闷在心里谁也不敢说。
“奴婢斗胆,恳请太妃开恩,赏了朱樱这个体面!”
沈太妃无比吃惊地瞪着她:“你……你竟然想让朱樱嫁到外头去?”
杜嬷嬷又磕了个头,跪伏在地上不起来,清晰地说:“是!奴婢恳请太妃开恩!”
兴安郡主已经回过神来了!
她冷哼一声,怒道:“想嫁到外头去,哪那么容易?你这……”
她的话还没说完,坐在她身后的那名教引嬷嬷就重重地咳嗽一声,语气严厉地说:“郡主,此事与你无关,不要多嘴多舌为好!”
兴安郡主语气一滞,双眼冒火地看看杜嬷嬷,又狠狠地瞪着雍若,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雍若心中大是快意: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啊!
此情此景,沈太妃不答应杜嬷嬷也不行了。
她只得说:“既然朱樱自己想嫁到外头去,你也愿意,那就随你们吧!我也懒得为了别人的前程操心。”
杜嬷嬷大喜,连忙磕头谢恩。
站起身来,她又当众谢过了雍若,再谢兴安郡主对朱樱的关心,才回到了沈太妃身后站定。
雍若保持着微笑,在心里对朱樱挥了挥衣袖:你好好出去嫁人吧!别再惦记我男人了。
英王妃见气氛有些沉闷,便挺身而出,说起了隆庆公主的婚事。
苏侧妃和陈夫人与她一唱一和,十分热情地活跃着气氛。
但兴安郡主不会体谅她们的用心良苦,没多久又跳出来搞事情:“既然雍夫人这样喜欢成人之美,本郡主也有一事相求。
“本郡主手下有个管事,生得高大威猛,英武不凡。前两年,他偶然见了花柔一面,就再也不能忘怀,一再求我作媒。
“本郡主原本也不想搭理他。只是今日,见雍夫人这般热心肠,便想成全了他的一点痴心,请雍夫人将花柔许给他。这也是为公主添喜气的事儿。”
雍若神色安然,微笑道:“郡主这样热心肠,妾身佩服。只是这婚姻大事,讲究个你情我愿。若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就算勉强结成了亲,这夫妻也是做不长久的。郡主说……是不是?”
这样扎心的话,刺得兴安郡主胸口一片生疼。
兴安郡主忍不住捂了捂胸口,瞪着雍若的眼神,仿佛想将她生吞活吃了一般。
雍若仿佛没注意自己这话是在往兴安郡主的伤口上撒盐,又道:“还请郡主说说:那管事姓甚名谁?今年几岁?家中有些什么人口?在郡主手下管着什么差事?人品怎样?性情如何?
“知道了这些,回头我也好问问花柔的意思。若是她愿意,郡主和我再安排他们相看相看。相互满意了,再许婚不迟。”
兴安郡主深吸一口气,假笑道:“这管事名叫肖鹏,今年25岁,家中只有一个已经嫁出去的妹妹,在我那里管着车马的事,人品好,性情好。只不过,他一直记挂着花柔,才至今未娶。雍夫人何不成全了肖鹏的一片痴心?”
“我说过,要先问过了花柔再说。”
“你是花柔的主子,竟然作不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