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她的阿凝。
“我吵到你了吗?”撑着身后的门要站起身,却一个踉跄趴在了程绾凝的肩上,叶子御的酒量并不好,喝了一晚上到后来全凭借高深的内力压制,迫使自己清醒,现在本就一夜未睡的困倦涌了上来,再也压制不住的酒劲也随之上涌了。
程绾凝皱着眉将叶子御半拖半抱的带到自己的床上,“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因着闻到熟悉的味道,再加上床铺太过柔软,躺下去之后,叶子御便立刻睡的人事不知了,程绾凝本要喋喋询问的话咽了回去,轻手轻脚的帮人脱了鞋袜,解了发带,又盖上了薄被。
而这时院外传来丫鬟的脚步声,程绾凝先一步压着嗓子对外道,“不用伺候了,我今日有些乏累,晚些再起身。”
丫鬟们乖巧的退下了,院落又安静了下来,只有枝头鸟鸣声。
程绾凝想了想,也脱去外衫躺上了床,微微侧头,便能看到叶子御恬静的睡颜,不同于醒着时候的气势逼人,睡着的叶子御看上去像是软绵绵的小动物,毫无防备,乖巧的让人心都要化了,还未长开的容颜是雌雄难辨的俊美,眼下有着淡淡的青影,看上去似乎很久没能睡个好觉了。
明明小时候还是软软一团的小孩子,会糯糯地喊自己姐姐,现在却是能掌握生杀大权,浴血征战的大将军……而且,还将会是自己的丈夫……
程绾凝耳朵又悄然泛红,道不明心中的情愫究竟是为何,按下纷乱的心绪,向叶子御凑了凑,刚好窝在叶子御的肩窝,闭上眼也跟着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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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风起云涌,静谧的有些可怕,宣帝看着殿中的平西王,眼中带着杀意,“你是说,要湘南的六座城池?”
平西王点头,“是,此番平乱我平西大军功不可没,别的赏赐臣也不奢求,只是平西地方本就小,土地也不够肥沃,子民又多,因而平西的子民过的很是清苦,湘南王已死,湘南十二座城池,臣要六座,并不过分吧?”
最先回过神的张太师站了出来,“不可!封地乃先祖划分,平西王这个请求,是违逆先祖遗愿!”
“先祖遗愿……”平西王笑了笑,“那难不成皇上打算再立一个湘南王吗?不然湘南封地划给皇上,岂不是也违逆了先祖遗愿?”
宣帝看了眼张太师,神情冷漠,想起叶子御曾说的张太师背后的藩王可能是平西王而不是湘南王,神色便更不好看了,“三座城池,如若平西王仍不满意,此事也不必再议。”
“三座?那湘南大军在那三座城池的军力也一并归臣了吗?”
这话里意思也很明确了,如若三座城池,便连带着三座城池中的军力一并要了,不然,就给六座。
宣帝直直的看着下首的平西王,他能拿捏平西王的家人是不错,但是不远处平西王大军就驻扎着,怕是来不及把他的家人如何,他便能先一步将诩都如何了。最后缓缓道,“此事当从长计议,平西王如若没有其他的事,便退下吧。”
平西王没有丝毫告退的意思,“臣还有一事,听闻寒虎大军在燕州保护臣的家人的安全,为表谢意,臣想要邀请一位皇子去燕州做客,不知皇上觉得哪位皇子合适?”
这已经是明摆着索要皇子去做质子了!宣帝猛然以手握拳击在了龙案上,这番动静传到台阶之下仍然听得清楚,大臣纷纷下跪,高喊着,“皇上息怒!”
唯独平西王似乎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模样站在中间,神色间还带着茫然,宣帝冷笑,卓岸这演的,不做戏子,真是可惜了。
“朕有些乏累,这些事晚宴之上给平西王答复,散朝吧。”宣帝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去,掩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仍旧余怒未消,恨不能不管不顾将那拳打在卓岸的脸上!
平西王微微俯身行礼,眼角却是上挑看着那至尊之座,嘴角噙着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26章第二十六章:仅有的念想
盘龙蜿蜒而绕为柱,繁花交织盛放为梁,大诩皇朝历经四百多年的风雨,至尊之人所居的宫殿细致到灯烛都透露着奢华,只是一个人待在这里,久了,感觉到的便只有空旷。
叶子御坐在下首,慢悠悠的喝着茶,上好的针叶白,生存条件极为苛刻,难以种植,每年产量也不过只有几斤,也只有这天下至尊能享受的到了。
宣帝神情有些不耐,“这茶若是那么好喝,待你离去之时,再给你带上一罐可好?”
叶子御笑着拱手,“多谢皇上赏赐。”顿了顿,看着宣帝紧皱的眉头,叶子御不疾不徐道,“质子,城池,其实他要,给他便是。左右他的家人性命也拿捏在皇上手中,如若不给他点什么,那真来个鱼死网破……”
宣帝冷笑,“他要,便给,那天下人如何看待朕?”
叶子御站起身,“皇上,有一件事想必皇上还不知道,微臣犹豫再三,觉得此事还需让皇上知晓。”
宣帝打量着叶子御,问道,“何事?”
“承宁王已然归于炽凤,为表诚心,他将此事告与微臣。承宁王说,我炽凤将士的诛心之毒,是四皇子所下,而大皇子拿断魂香,是因为只知道承宁王的大军身中诛心,本意并不在谋害我大诩的将士。”
宣帝的脸色铁青,猛然将桌案上的奏折挥到地上,“混账!”
叶子御不慌不忙的下跪,“皇上息怒。”
等宣帝稍微冷静下来,叶子御将萧子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