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容就会扑上来将她的阳气吸个精光。
‘素琴,喝过药,就好生休息吧。’服侍素琴将汤药喝下,胭脂似是无意的瞥了眼身边的胡轻容。见她正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不禁笑问:‘胡姐姐今日没事做吗?’一直呆在这里瞧她和素琴的互动,莫不是又想搞些热闹出来不成?
‘哎呀我的好妹妹,你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呢?我也是好心过来瞧瞧素琴妹妹不是?顺便来问上一句,玉如她究竟去了哪里,为何这两天总寻不到她的踪影呢?’
‘姐姐她去了哪里我又如何知道?胡姐姐不是还有温香楼要打理的吗?为何日日跑来醉仙楼呢?’胭脂笑望着胡轻容,眼里的喻意极其明显,若是不说实话,那便不会让她知道玉如姐姐的去向。
‘我的好妹妹,你若是知道,便告诉姐姐我她的去处便是。姐姐我几日没见到她,心里头可是想的紧呢!再者,她还欠我一样东西,就这么说消失就消失,姐姐我如何依得呢?’笑意盈盈,胡轻容自然不会道出其中缘由。她只是极想知道玉如的下落,若是能把她一直困在身边不让她乱跑,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咯咯,胡姐姐真会说笑,姐姐何时欠了你一样东西,为何我们姐妹谁都不知道呢?既然你想知道玉如姐姐的下落,不如去问问滕州的土地公,想必他会告诉你姐姐如今身在何处。’有些固执的将素琴扶躺在床,胭脂起身面对着胡轻容,笑道:‘时候也不早了,姐姐该回温香楼照顾生意了呢!’她还有话想和素琴说来,有外人在场,总是不方便的。
‘好好好,妹妹当真是不打算告诉我玉如的下落了呢!也罢,那我便和土地公套套交情,让他告诉我玉如的下落。’第一次,胡轻容说话的语气稍有气恼。她听得出胭脂话里的逐客之意,也不多留,转身便离开房间。待她走掉,胭脂首先将房门关上,坐到素琴的床边轻握住她的手,道:‘素琴,你可还记得我在离魂灯内与你说的话?’
‘什么,什么话?我不记得了。胡轻容走了,你也该去做你的事情了,刚才谢谢你喂我喝药。’不记得,那么直入人心的话,她怎么可能忘记?只是她不能记得,同为女子,一个是妖,一个又是凡人女子,如何存在欢爱情感之说?!
‘你不记得,我却是记得的。素琴,我喜欢你,纵然你是凡人,我也希望和你长相厮守,亦只想和你厮守。素琴,告诉我,你可还在恼我是妖?你对我,又是否存在些许情谊?不要多,只一点点便也足够。’一点点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给个花吧,二更。
☆、浅尝辄止生回味
想避及的话题终究还是被胭脂直白的问了出来,然而在这样的时刻,素琴的思绪简直乱的可以。她不可能给胭脂任何回答,所能给的也只是对她此番唐突问题的责怪:‘你不觉得,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很是不合时宜吗?紫笛的意外尚无解脱之法,你却在此问我这种问题。就算你是妖,也是女子。’喝了药,素琴已有困倦之意。她想离开这里,身体却懒得动弹。无奈,也只能认命的闭上眼睛,又道:‘胭脂姑娘,容我借这里休息片刻,待我醒来绝不多留。’
‘我....’没想到素琴会这么说,胭脂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她承认她是有些过于催急,有时候感情便是这样,一旦确定了自己的心情,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对方的答案。同时也在不知不觉中,惹对方嫌弃厌烦。‘对不起。’胭脂替素琴将被角掖好,想要抚摸素琴脸颊的手尴尬的停在半路,定了许久才缓缓收回。她明白素琴的心情,在离魂灯内那般不顾一切的想要救出紫笛,却没办法改变注定的一切。现在的她,不是不想哭,而是不能哭。她把一切的压抑和悲恸都积压在心底,不去爆发,只是强逼着自己,忍住,再忍住。
如果,她可以帮素琴将紫笛的魂魄救出,她是不是就不会这般气恼自己?嫌弃自己?看着素琴佯装闭眸休息的侧颜,胭脂莫名的发现她和素琴之间的距离何止同为女子的阻碍。一个是妖,一个是人,这样的组合,素琴她又岂会轻易接受?现在的她,大抵是恨妖入骨了吧?是那些妖害得紫笛连轮回的机会都失去,只能永生永世的呆在离魂灯里。
等等,兴许还有解决的余地。如果她去找仙子帮忙,她是不是会有办法将离魂灯内的魂魄全部释放出来呢?如此,只要紫笛的ròu_tǐ没有消失,应该还有机会让她的魂魄重返ròu_tǐ。即使不能,也可以送她去阴间入轮回道,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凄惨。她相信,仙子定然会乐于帮忙的,因为紫笛是素琴的小师妹,如此如此。
‘素琴,你好生歇息,我去去就回。’倾身在素琴耳边轻语,胭脂也不再多透露什么,闪身消失于房间之内。她走了,房间又回到最初的安静,亦如素琴先前所做的那个只有声音没有画面的梦境,有着让人心生惧意的压抑。
睡意被压抑驱散,连莫名的恐慌也随之笼罩在素琴的身边。她睁开眼睛望着紧闭的房门,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在耳廓,湿湿的,带来不太舒服的温润。‘紫笛...’素琴口中喃喃,眼前恍惚出现紫笛还刚刚会走的模样。那时的她梳着两个可爱的羊角辫,踉踉跄跄的跟在娘亲的身后发出模糊的喊声。从那个时候起,紫笛就已经在潜意识里将娘亲当成真正的母亲了吧,同时也把她,当成最信任的姐姐。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