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所有,十松当我阶,乱立无行次,高下亦不齐。
高者三丈长,下者十尺低,有如野生物,不知何人栽。
后院分为东西两座厢院,各有四个厢房,东为主,西为次,初次之外还有一个小园,园里有个小湖泊,湖边一座凉亭,天高云淡,金色的霞光落在湖面上,漾开细碎的剪影,格外静谧而美好。
洛秀把宋锦安排在东厢院的主卧房,分为卧室和客厅,装修虽然简单,可却非常干净,琳琅就住在旁边的厢房内。
而洛秀住在西厢房,条件比东厢院要次一些。
到底是比客栈好一些,最重要的是,比客栈要安静。
天渐渐黑了,琳琅点上灯,带来朦胧的火光,“没想到这个洛公子竟然在京城有住宅,虽然小了点,但也是个落脚之地。”
“主子,你说这个洛公子究竟是什么人?京城没有姓洛的大户人家,这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真是奇怪。”
晚上的饭是关文从外边买回来的,提了一个食盒送了过来,琳琅打开一看,惊叹了一声:“哇塞,竟然是醉梦居的凤尾鱼翅,还有菇鸭掌,燕窝鸡丝汤,洛公子出手好阔绰……。”
都是醉梦居的招牌菜,这几样抵得上平常人家半年的销了。
宋锦起身:“你吃吧,我出去走走。”
洛秀躺在床上,“送过去了?”
关文点头:“已经送过去了。”
洛秀点点头,拿出一千两银子给他:“给宋姑娘的屋里添置一些东西,另外再去买几个丫头婆子和厨娘回来,务必要打点好。”
关文重重点头:“主子放心,属下一定会办好的。”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心里有些紧张,但主子这么信任他,一定不能让主子失望。
离开前,关文道:“主子,您背上的伤该换药了。”
洛秀摆摆手:“你先出去吧。”
“可是您的伤……。”
“我没事,先去做你的事吧。”
关文离开后,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寂静中,静的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清,洛秀仰面躺在床上,深深叹了口气,困倦袭来,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宋锦在园里转了一圈,在凉亭里坐了一会儿,看着湖面上倒映着一轮弯月,夜风吹皱了一池湖水,那弯月碎裂成星点,又很快恢复如初。
不知过了多久,琳琅提着灯笼走了过来,“主子,夜深了,该回去了。”
宋锦站起身来,随着琳琅离开,走到拱门前,往左就是去往西厢院,宋锦想了想,对琳琅吩咐道:“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洛公子。”
住在别人家里,更何况那人还对她有救命之恩,于情于理都该去看望一下,宋锦这样对自己说。
琳琅要把灯笼给宋锦,宋锦已经离开:“我不需要,你留着吧。”
再阴冷的地狱她都呆过,这区区的黑暗算什么?
走到门前,里边点着一盏灯,昏黄的烛光照在纸窗上,莫名有些寂寥的味道。
宋锦顿了顿,伸手推开了屋门,往里走去,便看到躺在床上的洛秀。
睡着了?
既如此她就不打扰了,宋锦正想要转身离开,忽然想到什么,快走几步来到床前,垂眸凝视着床上的人,脸色红的不正常。
宋锦探手落在他的额头上,那滚烫令她忍不住猛然缩回了手。
他发烧了?
“来人……。”没有人回答她,宋锦皱了皱眉,看着洛秀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不能再让他烧下去了。
许是刚才落在额头上那只手太过冰凉,昏迷的洛秀觉的很舒服,谁知道对方那么快就离开了,他嘤咛了一声,下意识就朝那只手离开的方向抓去,宋锦不其然被抓住了手腕,皱了皱眉,想要把手抽出来,对方却抱着不撒手。
犹豫了一下,宋锦看了眼窗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她的身体自带一股寒气,冰凉凉的犹如冰块,洛秀自动的靠了过去,双手下意识往她腰间摸去,长臂一伸,宋锦整个人就滚落在他怀中。
他身上很热,她身上很凉,冷热交替,宋锦感觉自己的肌肤犹如被置上了烤架一般,“滋滋滋”冒着热气,就如冰霜被阳光融化了,雾气蒸腾,她双手下意识抓着对方的衣领,身体忍不住往外拱,却被洛秀长臂一揽,又拽了回来。
这个过程是漫长而痛苦的,宋锦睁着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离的近看,那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令宋锦微醺。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将熄,宋锦抬手落在他额头上,心底松了口气。
退烧了。
她推了对方一下,纹丝不动,不由得有些烦躁,而这时洛秀悠悠转醒,把脸埋在她的发间,“不要动,就让我抱一会儿,好吗?”
宋锦身子僵了僵,她的反应有些滞后,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洛秀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宋锦看了他一眼,洛秀落在她脖子上的目光忽然紧缩,遂即幽幽荡开,像是春风抚过田野,温柔的令人沉醉。
“在遥远的另一个时空,那是个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思想和文明经过时光的洗礼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在那里没有君主*,没有个人集权,没有皇帝也没有奴隶,那里人人生而平等,每一个公民都有自己的权利,那里女子可以抛头露面,学知识,做生意,更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进入政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