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好。”一旁的孟洁松了眉头,把秦爽看得玩笑之心又起:“点炮傻是傻点儿,但家里家外地看,也是支潜力股。怎么样,你这个救命恩人要不要让人老妈见见?说不定就把彭少爷许给你了。”
结果孟洁又用那种“你有病吧”的眼神扫他一眼,上了几级台阶把饭盒放在收发室门边的小桌上:“大爷,这是给231寝的,待会儿有人下来取,麻烦您。”然后走下来,礼礼貌貌地跟他说了声“‘师兄’,再见”,直接走人。不要说跟她不是一个专业,就算是,他也从没打算作她的师兄。“呃,刚才的事谢谢你,要不要尝尝?”身边突然有人招呼,秦爽从杂志上抬头,挨着他坐的女孩笑得一脸灿烂,装着大粒紫葡萄的一次餐盒直递到他跟前。“不用,谢谢。”他点个头,视线又回到杂志上,哼,印花税,不知多少老百姓要跳楼。——“你们那楼里住的潜力股还少么?谢了,我找的是绩优股!”他现在是绩优股了,她要不要?
他要她一起住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对80后画家的看法是从杂志上看的,不是本人原创,特此声明。晚上七点半,孟洁回到住处,累得不行。在深圳多耽误了一天,回来又马不停蹄地投入工作。估计是这趟任务完成得不错,经理在她汇报完之后居然还关心地问了她一句“累不累”,更难得的是,在这种展览开幕进入倒计时的时候没要求她加班地放她回来休息。跟丹妮沟通得挺好。她本以为80后的独生子女、又是搞艺术的,多少有点孤僻、愿意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见了丹妮才发现这种看法太片面,他们不喜欢别人说他们自闭——“我跟你说,我原来也觉得自己挺闷的。后来,和我同学一起去过一个聋哑学校,当老师。那些孩子可不在乎你在什么,几小时几小时地就是不理你,我们当时就崩溃了。”
可不是,真要比自闭,别说跟聋哑学校的孩子了,把自己拿出来和丹妮放在一起,丹妮至少还有绘画陪着,她呢,每天除了公司就是自己租的这间房,忙的时候回来倒头就睡还不觉得,难得偷闲的这几个小时就空落落地不知怎么打发了。洗衣服吧,昨天深夜到家,她累得只记得袄锬贸隼矗再不洗该臭了。
把外套裤子扔进洗衣机,进浴室拿盆泡好了几件内衣,孟洁这才想起出差前把受潮的搓衣板拿到台上晾着了,只得起身去取。打开台门刚迈出去,隔壁台就传来一声娇嚷“有人出来了,你别闹”,眼角余光瞟到紧贴着的两个人迅速分开。倒把她吓了一跳,急忙拿了搓衣板回到屋内关好门。进了浴室脸上还是烫的,孟洁只能埋头洗衣服。秦爽大四的时候,在学校北门外的家属区租了房,直接塞了把钥匙要她一起住。她不答应,于是他上课运动打游戏一切照常,就是不吃饭,两三天下来把自己饿得眼皮子都抠下去了。
她也气,但没办法,第三天下午没课,跑了趟超市,买了菜拎到他那儿,不信做好了他还能往外扔。晚上六点,他回来了,也不和她说话,开了电脑玩自己的。她也不理他,把菜一盘盘端出来摆好,盛好饭,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往外走。
就听见秦爽光着脚板噼哩噗噜地几步追过来,扯下她的背包随手扔到一边,拖着她回到桌边,硬摁在椅子上,再把那碗饭搁到她跟前,自己跑回厨房又拿了一副出来,几大勺米饭蒯进去,坐下就狼吞虎咽。她心里还气着,半天没动。秦爽也不吱声,吃下大半碗后夹了一筷子丝到她碗里,埋头又猛吃起来。看着他通红的耳朵,她这才开动,在眼见他要去盛第三碗的时候忍不住开口提醒“饿狠了别吃太猛”。秦爽盛饭的动作顿了顿,仍是按了一勺到碗里,回到桌边扒了好几口才哼唧了一句“没事”。
倒是她先吃完的,收拾了碗筷往厨房走,他边扒着剩下的几口饭边端着碗追上来:“放——着别动,我来。”她想想也觉得应该,于是放着不动。谁知那家伙洗到一半就喊肚子疼,碗一扔就跑进厕所。她接手把碗洗完了,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出来,于是想着是不是自己菜做得不净,在房间里绕了几圈之后还是只能去敲门。“你没事吧?”“……”“我……菜都洗了好几遍的。”“……”“秦爽,你说句话!”“……”“我下去给你买药!”转身就要走,却听到厕所门响,回头,只开了一道缝,秦爽的声音异常憋闷地飘出来:“吃多了——没事!”她才松一口气,又听到他更憋闷的声音:“纸,没了,你——”“我有!”她忙翻出包里的餐巾纸,整包塞过去:“给你。”然后回到房间满脸通红地等。
几分钟后,秦爽出来,扎煞着还滴着水的双手,挨到她身边坐下。等他说话等了半天也等不到,她悄悄转眼去看他,正撞上他也偷瞟过来的目光,忙双双移开,然后她忍不住喷笑出来。“笑什么啊!”秦爽大窘,也管不了那么多,搂了她就吻下来。她闪躲了半天闪躲不开,笑得喘不上气地说了句:“臭哄哄的!”得秦爽一把把她摁倒在床上。“嘀嘀——”洗衣机洗完了,报警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