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黄班长所说,办公室确实是一块圣地。在小小的桌前已经排了很长的队。而且负责招新的学长也是非常地神气,举手投足间都在向新生们展示他们有多么多么地优越。黄班长激动地很,拉着流年一同混在了如信徒一般虔诚的人群中。流年左顾右盼,听到个熟悉的河南口音:“那货他妈居然插队,老子弄死他。”流年踮起脚尖,发现牛哥等人都在其中,于是大喊。待两拨人会合,流年向牛哥等人介绍了黄班长,凯子假惺惺地说:“记得记得,我们不就是一个班的嘛。”黄班长看见川哥,此番更加地激动,双眼弥漫出爱同时也在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尽管在旁人看来,他的注意力在如何进入部门上。虽然周围不时有同学企图见缝插针一样地插到靠前的位置,但是流年等人之间默契的配合往往使这样的人得不偿失。待五人都领了表,川哥说:“这一定要好好填,把字写得漂亮点,只要有面试的机会,就有进入的可能。”黄班长也非常赞成川哥的意见,跟着附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不投机。流年看着自说:“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凯子没听清,疑惑地望着流年,流年摇头表示没什么。四人一起回到寝室,川哥开始拿出本子打草稿了。牛哥胡乱了事后,站在川哥身后,感叹地说:“哇操!这么认真。”川哥说:“别打扰我,我大学的一切可就在这表上了。”流年趴在床上,一边歪歪扭扭地填写一边说:“你他妈真没出息,大学什么不好,你非得把自己交给一张纸。”凯子一边笑一边说:“还不如交给个女人呢。”流年借题发挥:“对,我看我们老黄不错。”川哥一边摇头一边含羞地说:“不……不合适……不合适!”但是其他三人怎么听怎么觉得川哥是在说:“嗯……合适……合适!”
晚上杀手打来电话,问流年近况如何让,流年做完汇报以后,把黄班长的事给杀手说,两人隔着电话笑得前翻后仰。流年告诉杀手黄班长很可能与川哥发生点什么,杀手说:“那你要叫你寝室的哥们做好心理准备,你不能这样知情不报。”流年说:“放屁,他俩都是典型的激进份子,正好合在一块儿。”说完两人又是大笑。
第二天,流年等一并把表交给川哥。大家看到川哥的表后都齐声惊呼,只见一个个汉字都力透纸背,显然是灌注全部的精神力量,单看字就可以看出这个人是多么多么地想加入。流年诚心地说:“汉字的神韵也就与此。”牛哥听了不懂问:“啥意思?”流年鄙视:“对不起,我没照顾到你,简单地说,写字再好,也就这样。”牛哥恍然大悟地“噢”。
下午,流年下课就和牛哥冲进网吧,两人联机对战实况足球。正打的焦灼,流年突然收到短信,于是流年敲下空格,此时牛哥正控制着c。罗纳尔多从右路内切,进入禁区,就要起脚打门之际突然被暂停了,大骂:“混蛋!”流年掏出手机一看:“我是部长,快来面试。”流年全忘了上课时川哥就说下午面试,但是现在游戏正在高潮,怎能中断。看了看牛哥说:“面试,去不去,部长发的。”牛哥全神贯注盯住屏幕,大脑构思这球是打近角还是远角:“去个球!”流年照着牛哥的意思回复:“来个球!”然后全网吧都听见牛哥失望地大吼:“操!打飞啦。”
部长正在给川哥面试,接到流年回的短信,顿时一脸绿色,川哥看情况不对问:“怎么了?”部长翻了翻表,说:“流年是你班的?”川哥点头。部长把自己电话屏幕对着川哥,还说:“从来没人敢跟我这样说话。”川哥解释:“嗯……这个部长……他的意思……是……是会……像球一样马上滚过来。”部长斜眼看他,说:“我不是傻子,你不要帮他说话,小心耽搁你自己,你其实还挺不错的,又是预备党员,加入本部门也表现得很积极。”川哥畏缩地“呵呵呵”笑,部长慎重考虑后决定收下川哥。川哥临走还赠了良言一句:“年轻人有时有些哥们义气是正常的,但是你应该成熟了,知道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当流年从川哥口中听到这句话后,流年气得很:“好,老子明天就找个麻袋,往他头上这么一套,得着就打,老子就做坏人给他看,算个球的东西,当个部长就不认识自己了。”
后来知道了不仅川哥进入了学生会,黄班长也如愿以偿。流年也觉得这两人在学生会必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价值。像自己这样的人,是万不能进的。流年整天徘徊与校园的各个角落,希望见到部长同志,但是这样寻找好比大海捞针,一点收获都没有,随着气消了以后,也不计较了。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到图书馆借书。这是好听地说法,正确的说法是,流年除了每天上课睡觉,空的时候就到图书馆看有没有什么最新的小说可读。
就在这样的生活当中,流年们迎来了一个惊人却又意料之中的消息——川哥和黄班长真的走到了一起。依川哥的解释是——经常在一起工作,日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