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更新时间:2009915 13:53:59字数:3332
三十九
这又被陈教授听到,转身见流年跑得飞快,发火说:“你这个同学太过分了,不接受教育还骂老师。骂完还跑真是龌龊。”
来成都已经3个多月,除了每天上课,流年都将自己多余的经历奉献给了足球场。当然,这也使得诸如川哥此类的宅男非常不满。因为流年等人每次踢了球,袜子和球鞋总会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味道。川哥已经为此耗费了两瓶ck香水,就为了在学生会工作或和黄班长约会时有一种贵族气息。在川哥的宣传下,办公室很多同学都知道了流年的名号,流年的境况就如那句歇后语所云——屎壳郎坐船——臭名远扬。在有限的时间里,川哥和黄班长打得火热,每次回寝室流年等人都会仔细调侃一番,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夜里,阴冷的风贯穿着周小薇单薄的身体,脸颊上杂乱的泪滴已经弄花了她精心打抹的淡妆。散在风里的长发在风中躁动地飞舞,随着她的抽搐变得更加杂乱。一个背影绝情而悠扬地向她作别,她心里在恨着这个男人,只因曾经这个男人给了她太多美好的承诺,虽然开始她不相信,但她爱着他,最后她深信不疑,她以为他说的全都能实现,但就在今天,这一切都将随着这阴冷的风被带走。而带来的,是对这个男人的恨,和余下的无尽心痛。她向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大声地喊着为什么,伴着她的哭泣,她想用这样的声嘶力竭让这个男人了解到她的撕心裂肺,但她得到的答案却依旧是冷漠无情,她小声的低语,小声并不是因为没有力气,而是死了的心不再打算做任何挣扎,她知道,这个背影一旦离去,就再也不会回来,哪怕只是给她一个软弱无力的拥抱。“是你说让我们都报这个学校,是你说你会爱我一辈子,是你说只要你在就没有人能欺负我,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就这样走了……”
墩哥取下眼镜,在衣服上擦拭,揉了揉眼睛,他以为他哭了,但是没有。他没有后悔刚才他说出的话,他也不打算收回,绝不!虽然背对着他的这个女人今天为了他而化妆,只因他随便说了说她化妆的话会更漂亮,他也知道这个女人是真诚地爱着他,也许就因为自己给过她很多完美却飘渺的承诺,他更加清楚,这个女人会到这个学校也是因为他。但重要的是,墩哥感觉腻了,他不再爱她,或许明天醒来他会觉得自己过于冲动,但自己绝没有做好反悔地打算,因为已经不再爱她。于是他掏出电话:“安琪吗?我火炮墩,给小薇打个电话吧。”不等那边开口,他按下了电话上的红色按键,然后看着自己在路灯下的影子,在这样一个秋夜里,孤独地谴责自己。“原谅我!”
“你小子终于舍得打电话了是吧!老子……”流年对着电话就是一通怒吼,凤仙花赶快使话筒远离了自己的耳朵。待流年平息后,小声说:“小声点,我在我们首长办公室呢,我偷着打的,现在还不准让我们使用手机。”流年清了清嗓子,说:“那你不怕被抓?”凤仙花:“所以要快啊,我想问你们现在好不好。”流年觉得矫情:“得!好的很。”凤仙花笑了笑:“听的出来,杀手呢,谈恋爱没?”流年“切”了一声:“他,他谈恋爱的话,只怕石头能开花;不过过得挺好。”凤仙花又问:“墩哥俩口子呢?”流年带着羡慕的语气:“没怎么联系墩哥,他不找我,但是估计快结婚了,你最好先给你领导请好假,别误了墩哥的婚礼。”凤仙花骂道:“哪他妈这么快,你和你那小安琪呢?”流年:“就那样儿,偶尔发了短信,打通电话,基本上都各干各的。”凤仙花骂说:“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这么好的姑娘,你就不怕别人跟你抢了。”流年安慰说:“没事儿,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不该发生的就不会发生,这个社会最讲究心态!”凤仙花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慌忙挂了电话。流年接着说:“对了,你那边是不是开始下雪了,听你爸说你分配到了河北,怎么到那去了……”那边一直没反映。流年一看,对方早已挂了电话,知道说了很多都白说了,在教室走廊上:“操!”教《新闻史》的教授正好走在流年后面,叫住:“那位同学,站住,站住。”流年回头,见自己老师,笑着招呼:“陈教授好!”陈教授开门见山:“怎么说起脏话来了,这是公共场合。”流年意识到,扣着后脑勺:“我……没注意。”陈教授意味深长:“我们学文科的人,应该培养的不仅是将来养家糊口的能力,更应该注重个人的修养,以后走向社会,才能被人尊重。”流年连连点头:“谨记!谨记!谢谢陈教授!”陈教授满意地走开,流年接到川哥的电话:“你快回来,我们寝室窗户被人用石头砸了。”流年挂了电话向寝室冲:“他妈屎吃多了。”这又被陈教授听到,转身见流年跑得飞快,发火说:“你这个同学太过分了,不接受教育还骂老师。骂完还跑真是龌龊。”
流年赶回寝室,见其他室友都注视着被砸坏的玻璃,窗户下躺着块砖头,那神情就如旁边寝室来看热闹的同学脸上表情一个样——嘲笑。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