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叹了口气,无奈的说:“絮儿,我是个男人,我没有办法对男人产生那样的。。。感情,你应该明白。”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这些年和你在一起,那包裹着我的满满的幸福感是什么!难道那不是爱吗?
“那你能对嫂子产生那样的感情?”我带着戏谑的口吻问道。
哥哥在黑暗中怔怔的看着我,我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陌生。
怎么?现在觉得我像一个陌生人一般让你难以捉摸了吗,哥哥?
我不再执着于这样愚蠢的问题,他愿意娶那个我将来要叫嫂子的女人,自然不会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我不想自欺欺人。
“哥哥,如果我死了,你会怎样?”我认真的问出了这个在我心中盘桓已久的问题。
“挖个坑,埋了。”
“嗯。”我低低的应了一句。
我知道哥哥又在重复着这些年里跟我开了几百次的玩笑话,以往我一定会又哭又闹的非着他改口不可,可是现在我学会了安静,安静的接受他的每一个似玩笑似认真的回答。
其实,我已经不再对你奢求什么,我只是想静静的陪着你而已,你能不能求我留下?
“絮儿。”
“嗯?”哥哥已经很少再用这个名字叫我。
“留下来吧。”
我睁
大眼睛看着天空,我在想是不是刚才刚巧有一颗流星划过,听到了我的心声,却只看到眼前一片模糊。
“真话?”
“真话。”
“你求我啊?求我我就留下。”我笑着抹了一把眼泪,恶作剧般的说着这话。
“那你还是走吧。”哥哥放开我,懒懒的翻了个身。
“喂!”我急了,连忙去掰他的肩。
哥哥却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发出均匀的鼾声。
“哥哥!”我把他掰过来,面对着我,坏笑着对他说:“那你再给我捏一捏舔一舔,我就留下。”说着便用两个指头捏住了他的耳垂,扯开他的衣服,在他胸前寻找那个柔软的小颗粒。
“又来了!”哥哥不耐烦的说,“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样?”
我一边吮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怎么有股肥皂味儿?”
“我刚洗过澡啊,谁像你,臭烘烘的!”哥哥扯了扯我的耳朵,我咧了咧嘴,却始终不肯松口。
“你明天也给我去洗洗澡!”
“嗯。。。”我眼皮有些沉重,只要维持着这个动作,我很快就能睡着。
朦胧中感觉到哥哥轻轻抚摸着我的脸,低低的在我耳边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嗯,就这样。。。”我含糊的答道。
第二天一早,村里来了个喇嘛。
喇嘛是阿兰带来的,据阿兰说,这喇嘛一来就挨家挨户的打听村里谁家最近要办喜事和丧事,这丧事倒是没有,快要办喜事的,只有我们一家。村长便让阿兰带着这喇嘛来我家看看,兴许他能占卜吉凶祸福。
这喇嘛身材瘦削,皮肤粗糙而黝黑,因此看不出年纪。他身披一袭深紫红色氆氇长裙,头戴一顶土黄色的竖穗j冠帽,胸前挂着一串年深日久已经失了光泽的佛珠,赤着脚,衣着单薄,站在院子里的雪地里竟然纹丝不动,丝毫不觉得寒冷。
我和哥哥当时正在把院子里的积雪堆到盆里,准备把雪烧化成热水给我洗澡,他一抬头看到这喇嘛,顿了顿,突然眼神就冷了下来,脸上笼上一层不祥的y云。
哥哥放下手里的活,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站在院子里的喇嘛,一步一步的走到他面前。
那喇嘛释然一笑,朝哥哥双手合十拜了一拜,开口道:“小僧桑顿伽,找施主家找了好久了!”看不出来这一个喇嘛竟然说着一口流利的汉语。
“找我们家做什么?”我也走上前去,好奇的问道。
那喇嘛看着我窜出来,眼中掠过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惊喜。
那个叫桑顿伽的喇嘛转向哥哥,微笑道:“首先恭喜施主即将有大婚之喜。再者。。。”
桑顿伽重新看向我,换了副表情,严肃的问道:“请问小施主家最近是否有人遭遇飞来横祸,轮回归天的?”
“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人死呢?大师您说笑了!”对于僧侣,我一度怀有一种特殊的好感,我总是认为他们云游四海见多识广,并且总是怀着一颗仁慈之心普渡众生,救世人于水火之中。
“小施主真是眉清目秀,口齿伶俐,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他笑的满脸的皱纹变得很深沉,却又似乎带着一点深藏不露的风度。
“不过,我夜观星象,知道这几天附近一定会有亡魂需要超度,不知小施主是否略知一二?”
我刚想回答,哥哥却横跨一步,挡在我面前,冷冷的对桑顿伽说:“不知道,我们家没死人,你找错人家了,大师请回吧!”
桑顿伽了然的点点头:“既然如此,小僧就先行离开了,三天之后再来找施主。”他顿了顿,看了我一眼,继续道:“只怕到时候,两位之中有一位要跟着小僧走了。”
桑顿伽又朝我们双手合十的拜了拜,怀着无比虔诚的表情径自离去。
我看着哥哥冰冷的一张脸,疑惑的问道:“哥,你认识他?”
“不认识。”哥哥看着那个喇嘛离去的方向,下意识的答道。
在桑顿伽说了那些奇怪的话之后,哥哥一整天都冰着一张脸,直到傍晚,村口驶进了一辆越野车。
村里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