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我真向往,哪一天可以实现呢?”她娇嗔地挽上他的胳臂。
“快了。”他宠溺地摸摸她的脸。舒畅别过脸。象是怕痒。他没看到她嘴角掠过的凄楚。
“舒畅,你今天有点怪怪的。”裴迪文板过她的脸。矮下身子。灼灼地看着她。
“想到与你分开好些日子,心里面有些惆怅。爱一个人。总象失去了自我似的,无力感很强,有时会偷偷地想,也许一个人也挺好!”她自嘲地倾起嘴角。
“我不觉得。有你,再辛苦,再孤单,再无力。我都情愿。”
“迪文……你真这样想吗?”
他重重点头。
她笑了,主动啄吻了下他的唇。“我要把这话录下来。如果有一天你骗了我,我就把这些回放给你听,看你脸红不脸红?”
裴迪文眸光一沉,神情无比严肃,“。舒畅。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如果做个感情上的骗子,把别人掌控在自己的手心。好像很得意,但有一天真相被识破,自己却会付出无法想象的代价。我从不把感情当儿戏,我可以选择不爱你,但只要爱了,就不会是欺骗。”
她被他沉重的语气一惊,同时,堵了很久的心,却奇异地一松。
能说出这番话的男人。应该不会是个骗子。如果是欺骗,那也会是善意的隐瞒。
她在心里宽慰着自己。
她等着有一天,他对她彻底的敞开心怀。
她没有再打扰他,他太忙了,晚上,他自然要加班,她要回家收拾行李,陪陪爸妈,两人恋恋不舍地分开,约好了。每天都要通电话。元宵节后再见。年前要出远差,又不能保证能回家过年,舒畅对爸妈感到有些愧疚。从报社出来,她去商场给爸妈各买了一件羽绒服。又买了些昂贵的水果和营养品。商场里闹哄哄的,挤满了人,好像东西不要钱似的,收银台前排了一长串的人。舒畅耐着性子,随着队伍慢慢往前挪,一扭头,看到不远处的婴儿用品店里。谈小可挺着个大肚子,挽着杨帆的胳膊,两人正在挑婴儿床,店员热情地陪在一边,为两人作介绍,杨帆不时地点着头,嘴角噙着笑意。
结婚前,他那一些轻怨,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看来。婚姻生活。他适应得不错。
习惯就成自然,和爱无关。
舒畅浅浅一笑,收回目光。
付好款,去柜台拿了东西,下电梯时。还是与杨帆和谈小可打了个照面。
“舒姐,你也来逛街的吗?”谈小可嗓门很大,一脸热情的笑。杨帆一愣,肌r僵硬着,不知是该笑好,还是面无表情的好。
“嗯!”舒畅只是简单地点了下头。她换了下手。让两只手平衡些。
“我听部长说你要去深圳采访。”谈小可现在上班不需要按时按点,早晨的会,她没开。
“是呀,明早的飞机。”舒畅拧着眉。这电梯怎么走得这么慢呢!
“唱唱,恭喜你升为首席记者。”杨帆蹙了半天。挤出一句话。
舒畅笑了笑,“谢谢!”
谈小可脸色立刻就不对了,她捧着肚子。“杨帆。你看你儿子又在踢我了!”
杨帆留恋地看了看舒畅,低下头,手捂上谈小可的肚子。“没有啊?”
“明明有,是你心不在焉。”谈小可恶声恶气地埋怨。
“我哪有?”杨帆小小声地辩解。
“说你有你就有,你想气我吗?我要是心情不好。你儿子就不会好。”
“好,好,我是心不在焉。”
舒畅笔直地看着前方,状似没听清两人的争执,电梯一停。她大步往停车处走去。
舒祖康与于芬今天没去诊所,呆在家里做熏鱼。两条四斤重的青鱼剖了肚,去了鳞,头尾朵去,切成一小块,压在放着黄酒、酱油、姜、葱的盆里,等时候差不多了,捞出晾干,然后再放入油锅炸熟。
舒畅到家时,两人正准备进厨房炸鱼。
听到汽车声,两个人探出头来。
试穿新衣的欢喜劲还没过,一听舒畅说了要去深圳的事,于芬就急了,“。难道非要你不可吗?换了别人不行吗?”
舒畅好声好气地解释。“不只是我,有许多同事都要出去的,只不过地方不同。
爸、妈,我也想留下来陪你们过年,可这是工作安排。五十年不遇的雪灾呀!”
“人家是没办法回家过年,不得已留在外面。你这好好呆在家里的,还硬往外奔。”于芬沮丧地脱下新衣服。很是难过。可是又不能抱怨舒畅。只得打电话向宁致诉苦。
宁致傍晚就过来了。
四个人一起吃了顿沉闷的晚饭。吃完后。于芬和舒祖康回屋看电视,宁致随舒畅上楼。出差很多天,行李要多准备一下。
“舒舒,你是不是不想我在你家过年。才故意避出去的?”宁致两手交c,倚在门边,看舒畅忙碌。
舒畅从衣柜里探出头,“宁致,你能在我家过年。我才放心地出这个差,不然我真不知怎么向爸妈开口。你没发现,我爸妈现在喜欢你比喜欢我多吗?”
宁致眸光惊喜地泛动着柔波,“你说这是为什么?”
舒畅把一件毛衣叠好放进行李箱,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行李箱有点满,箱盖怎么也压不上,宁致跑过来帮忙。“舒舒。你忙你的吧,伯父、伯母有我照顾着。我的心思。你心里明白。别再用什么男朋友的借口拒绝我。
小小的分离也好,你看看在远方,会不会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