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今晚没回公寓,留宿舒家。于芬让他明早送下舒畅。
舒畅知道拒绝也没用,在客房给他铺了床。然后自己也早早睡了。十一点左右,裴迪文开车回憩园,路上给她打电话。
她从枕边迷迷糊糊地摸过手机,嗯嗯地应着他的电话。裴迪文讲了什么,她也没听清楚。
早晨起床,梳洗好,吃了早饭。和宁致一同上了车去机场。在小巷子尽头,看到裴迪文的欧陆飞驰静静地停在路边,她一愣。刚回应过来。宁致的宾士已经开过很远了。
托运好行李,接受安检,她进入候机厅。宁致回市区。
手机响了,她以为是裴迪文,抱歉的话刚要出口。却发现电话是赵凯打过来的。
“舒畅,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唉。不知该说点什么,你查看吧!”赵凯叹息着挂上电话。
分开旅行
第一章(vip)
深圳的腊月,从未有如此冷过。
一出机场,扑面而来的雪粒,让舒畅不禁打了个冷战。抬头看去,路边青绿的树木上,积雪累累地压着。这景象根本无法与“南国”这两个词相联系。习惯在大冬天穿件风衣的深圳人,现在一个个身上也驮得厚厚的。出租车司机车开得小心翼翼,从机场到酒店,平时半小时的路程,足足开了一小时。
打开车门,司机拭去脑门上的汗,抱歉地对舒畅笑笑,“没开过这么打滑的路面,不敢太快。”
舒畅付清车资,理解地点点头。
报社早已预定好房间。深圳是个移民城市,本地人并不多。这个时间,酒店的大厅里空荡荡的,出出进进的大部分是背着采访包的记者。一个个行色匆匆,街头的行人也很少,大部分的异乡人现在都聚集在车站、机场。那儿才是把他们带回家乡的起 点。
办完登记手续,舒畅拿着钥匙上电梯,进房间,打开行李箱,把几件大衣挂好。线。
熟悉的开机音乐响起的时候,她听见自己两只手腕处的血管有节奏地突突跳动,腿有些发软,她不得不在床边坐下。扶着桌沿。
胜男常笑舒畅是个没有个性的人,用了几年的笔记本,桌面背景还是微软设定的蓝茵茵的画面。
盯着蓝茵茵的画面,舒畅不由想起裴迪文那姹紫嫣红的花园背景,那个表情呆滞的小女孩,她移动鼠标的手哆嗦了一下。
邮箱点开,收件箱显示有一封未读邮件。标题为:豪门公子。
舒畅突地站起身,按着显示屏,大口大口地呼吸。
搁在床上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舒畅吓得差点叫出声。定了定神。这才拿起手机。
“到酒店了吗?”裴迪文的声音透着疲惫。
“哦,到了一会了。”舒畅走到窗边,看着酒店对面的一家清真菜馆,门可罗雀。
“嗯,冷吗?衣服带足了吗?”
“我准备打持久战,什么都备得很足。你……怎样?”
“有些心神不定的,”裴迪文长吁了口气,“集中不了精力做事。一会中层领导还有个会要开,挺烦的。不知怎么,挺后悔让你去深圳。好像你去的不是深圳,而是遥不可及的天边。舒畅,我回香港时。先飞深圳。我想去看看你。然后从深圳坐车回香港。”,舒畅停领了下,笑道:“现在一票难求,你就别挤占一个位置吧。让出来给别人回家过年。我们不久就会见到的。”
“也好,我们就多多通电话,你注意休息,深圳晚上治安不算好,女孩子家别独自在外面呆得太晚。”
“知道了,你比我妈还会唠叨,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差,干吗那么紧张?”
裴迪文叹息一声,“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吗?”
她轻轻一笑,没接话,他又叮嘱了几句,她听到莫笑提醒他会议马上要开始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挂上电话。
手机贴着耳侧,捂得发暖,她抚摸着机身,又看向邮件。
邮件没有正文,只有附件。附件有图片,有资料。
第一张出来的图片上的日期就是前几天一张报纸上剪辑的,裴迪文一手抱着那个表情呆滞的小女孩,一手揽着宋颖的腰,图片上的内容是恒宇集团总经理裴迪文携夫人宋颖女士、爱女裴欣儿小姐出席香江憩善之夜晚会。
第二张图片是十二月三十号,身着晚礼服的裴迪文和宋颖在一个大厅里翩翩起舞,身后用鲜花镇嵌出“恒宇新年晚会””的字样。
第三张图片的时间有点久,中秋节,裴迪文站在一块豪宅前。抱着裴欣儿,指着漫天的烟花,一脸慈祥。
第四张图片,大概是剧场,裴迪文和宋颖十指紧扣,夹在一群貌似社会尖端人士之中,拾级向上。
再后面的就是宁致口中那个星光灼灼的婚礼了,身穿黑色西装的裴迪文站在圣坛前,含情脉脉地看着身穿绝美婚纱的宋颖慢慢走过来。
……
舒畅把一张张图片放到最大,目不转睛地看着,再后面是几页资料。
裴迪文家庭成员:爷爷裴天磊,父亲裴仲林,母亲储爱琳,小妈伍盈盈,弟弟裴迪声,妹妹裴乐乐。裴迪声与裴乐乐乃伍盈盈所生,裴迪声毕业于哈佛大学,是一建筑设计天才,在四年前一场车祸中丧生,裴乐乐现在意大利学习珠宝设计。裴仲林虽为长子,但生性放荡不羁,是香江有名的纨绔子弟,裴天磊不敢寄以厚望,一心栽培长孙裴迪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