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非坏菜不可,于是抢先道:“尔信哥哥很厉害的,他代表军区去做指导,我的作用就小多了,只负责翻译这块儿,还有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大家都在一起切磋交流演习,应该很热闹的。”郝靓模糊了问题的重点,不过她心知这最多也只能糊弄情绪激动的梁青,蒙蔽精似鬼的单家父子,她还没那么大本事,不过好在,需要蒙蔽的也只有梁青而已。
果然,梁青没有再追究,她开始试着探听他们出差所在地的环境气候,得知后又想着该准备什么衣物食品,还想着有没有熟人在那个方位可以第一时间联络到。
郝靓随她去想,去操心,却不由得躲避了单尔雅似乎洞彻一切般的探视,以及单尔信饱含压力的目光,在无法忍受的时候干脆一横心站了起来,告辞前道:“今天好累,我早点休息了,明天还要出门去买东西。”
本手足四十二章
这不是郝靓第一次在单家留宿,却是最别扭难受的一次。她和单尔信处在同一屋檐下,这事儿怎么想怎么囧,尤其是在那天下午的事发生之后。
也许是太尴尬,也许是缺少机会,那之后单尔信没再单独找过她,那天下午的事就像一场春梦,了无痕迹。每当想起时郝靓都痛恨自己的记忆力太好,因为所有的痕迹都在脑海里。
因为单勇级别够高,所以单家住宅十分宽敞,家里每人都有一间独立卫浴的卧室,即使平常不回来的单尔信,房间也保留着,并且,他的房间就在自己隔壁,想到这一点,郝靓又快抓狂了,她把头埋在被子里,勒令自己数羊,以求尽快入眠。
当羊群壮大到几千几万只时,郝靓终于迷迷糊糊有了睡意,正要就此沉入黑甜乡,却忽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僵硬着脖子慢慢扭过头,地灯微弱的光芒只能让旁边的人显现出一个影子,而一双躲在暗处的眸子正注视着她。
一身冷汗吓破了胆子的郝靓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张嘴尖叫,却见人影山猫般矫健地往前一纵,她整个人都被制住,而那尖叫声也恰恰卡在了嗓子里。
因为近距离看清了此人的长相,并不是入室劫财的歹徒,郝靓慢慢平缓了心跳和呼吸,费力地做了一个让他松手自己保证不叫的手势,过了许久,对方才照做,只是郝靓整个身体仍在他的可控范围。
“单尔信,你到底想干什么,真疯了吗?”郝靓压低着声音去控诉,她的房间在二端头,旁边是单尔信的房间,现在他人在这里,那里肯定空了,倒不用担心隔墙有耳,可单尔雅也在二楼,大吵大嚷仍是有风险的。
“怎么这么肯定是我?我还没开口说话。”他甚至没有穿军装,身上是和单尔雅一样材质的家居服,以他在家的频率,这衣服说不定还真是单尔雅的。
“尔雅哥哥才不会半夜出现在我房间,我们又没有奸情。”郝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了句很白很不淑女的话。
就是这句话,让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瞬间减轻了不少,黑暗中,她都能感受到他心情愉悦之后带动的气流,他一个侧身翻下,躺在她身边,却用一只手支撑着脸,专注地看着她,于黑暗之中。
“这么说,我们两个有奸情喽?”语气果然轻松了不少。
废话!你丫都躺在我床上了,还能说我们俩很纯洁,盖棉被纯聊天!她信,别人信吗?但此情此景,郝靓不敢惹他,只能尽量缩起身子转移话题:“你怎么进来的?”她明明检查好了门窗,都锁死了啊。见单尔信沉默不语,郝靓又骂自己猪头,也不想想这流氓是干嘛的,人家干的可是职业且合法的溜门撬锁坑蒙拐骗杀人越货啊,她这么个小门,他说不定自动认定它没锁,障碍程度为零,连防君子不防小人都说不上,当然,单尔信也绝对不是君子。
“衣服多少钱?我还给他。”沉默了许久,单尔信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把郝靓吓得又是一阵心惊肉跳,她赶紧道:“别,你还给他钱算什么事儿啊!”生怕他又犯拧,赶紧又道:“我自己会还的,你们亲兄弟俩折腾啥啊?”郝靓甚至能想象出单尔雅接到单尔信给他钱时的反应,只能是——莫名其妙,但一想到单尔雅那极富洞察力的目光,她又不太敢确定,总之,这件事情肯定不能让它发生!
“以后想要什么,不管是衣服还是别的,告诉我,我买给你。”
干嘛啊,这是要包养她还是怎么的,她郝靓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系出名门品貌端正,至于为几件衣服卖身吗?郝靓忽地坐了起来,狠狠地瞪着旁边的男人,男人也迅速起身,和她在黑暗中大眼瞪小眼。
“单尔信,你一个月工资多少?”郝靓尽量冷静地问。
“不知道,听说有津贴,加起来大概一万多,你问这个干嘛?”单尔信下意识地回答,片刻后反应过来“你嫌我穷?”房间里的空气密度,又增加了。
郝靓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然后才尽量用和缓的语气道:“我工资不到你三分之一,怎么会嫌你穷?”说实话,这京城的公务员工资也太寒碜了些,还不如她做同声传译一天挣得多,也幸好她物质yù_wàng不高,平时也没花钱的地方,公费医疗,单位宿舍,干警食堂,把她基本的生活需求都解决了,倒也能踏踏实实地待下去。
至于单尔信,出生在那样的一个家庭,十几岁上军校,郝靓怀疑他连金钱的概念都没有,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具体收入,也在意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