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发怒:“该死,送走送走!”就着后窗的亮光,仔细查看了一番,见没有祸害到菜地边角上的两行小葱,方才啧了一声,弯腰挑了几根长得笔直粗壮的给拔起来。
夏西南在一旁道:“地方已打探明白了,人也调度过来了……这贼厮鸟伤的不轻,臣担心,若是将他径直送回宫,只怕要节外生枝。”一面说话,一面看怀玉拔葱,知道这个活儿是他做惯了的,但眼看着他以极其熟练的手势拍打葱须上的泥土,就着亮光,一根根地仔细揪去枯黄的葱叶子时,心里还是替他寒碜得不行,嘴角便不由得便扯了两下。
怀玉恰巧看见,遂问:“你牙疼?”
夏西南忙道:“牙不疼,就是牙槽有点酸。”
怀玉捏着一把小葱,抬脚往前院去,夏西南紧跟在后。怀玉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这个时辰,陛下已歇下了,谅他也不敢为了自己被打一事而于深夜惊动陛下,他告状也要等到明早,有这一夜,足够了,叫人把他送回宫去罢。”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