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去蹓躂了好些天,弄得灰头土脸的,这会子好不容易爬回来,正想喘口气,却被阿昙阿泰一人抓手,一人抓尾巴的揪著当玩具呢。
看它蔫头蔫脑的样儿,江陵笑了,“你该不会遇到同类,打不过人家,给赶回来吧?”
听不懂,伏神趴在那儿装死,偶尔摆摆尾巴就逗得两个孩子开心得不得了。
行啦,回家。把两个孩子一前一後放进空桶,伏神比较打眼,给另收在筐里,拿草帽一盖,挑著一块回家去。
原本两个小家夥还不太满意,他们想继续跟可怜的伏神玩。好吧,是蹂躏可怜的伏神。但当江陵给他们在林子里找了几颗樱桃後,俩小子满意的啃著酸酸甜甜的小红果,不闹腾了。
江陵自己也往嘴里丢了一颗,那小小嫩嫩的感觉却让他联想到了某样事物,不由得脸上挂起一抹堪称猥琐的笑意,回家了。
正午时分,村中炊烟嫋嫋,家家户户都在忙著做饭。
勒满正在煮盐水五香毛豆,方才饭差不多的时候,他已经放了一碗切得薄薄的腊肉下去焖著,还有给俩儿子准备的鸡蛋羹。再凉拌个黄瓜,炒个青菜,基本上就够了。
山村的生活毕竟还是简朴的,想吃鱼吃肉都很不方便。
上回赶集时他们没经验,买的鱼肉早吃完了。幸好当时有个老乡来看病,提了块去年冬天腌的腊肉,这才让他们不至於成天做和尚。要不几十里的山路,再为了吃口肉就单跑一趟,那也太夸张了。
“好香!”江陵把俩儿子扔屋子里,让伏神跟他们玩一会儿。过来厨房就搂著大叔的腰,往他嘴里塞了一物。
“这什麽呀?”勒满有些窘,皱眉想避开,无奈江陵抱得紧,只好张嘴先把那东西接了。咬一口,尝出来了,是樱桃。
江陵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几颗比较漂亮的大樱桃放灶台上,邀功的道,“我背著那俩小子藏的,要给他们看见,毛都没有了!”
勒满嘴里的甜意更深了,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清咳了两声,“这东西虽好,不能吃多,上火的,最多十颗就够了。你先出去,我炒菜呢!”
江陵松了手,却指指自己的唇。
勒满有些无奈的左右看了一眼,跟做贼似的蜻蜓点水般在他面颊飞快的亲了一下,又飞快的转过身去,揭开锅盖翻菜,假装很忙的样子。
江陵不满意了,却也不勉强,只在他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丢下一句,“一会儿跟你算账!”打水去给两个满地爬的狗儿子洗手洗脸了。
等他走了,勒满才敢悄悄抬起头来,心里说不清是什麽滋味。
自从那回和他谈开之後,江陵多了很多类似的小动作。
有时兴致来了,就抱他躲角落里亲两口;有时想偷懒了,就赖上床上不起,等他去叫时,还拖他在床上打几个滚;吃饭的时候会抢他刚挟起来的菜,有时也会很无赖的把他不喜欢吃的硬塞过来。要是勒满因此发了火,那更好了,他就嬉皮笑脸的任他捶打,反正过会子瞅准机会,他还是会这样原形毕露。
勒满拿他没法子了。
有时恨起来,真想把江陵一把掐死,但转念一想,他也会把自己喜欢的菜留给自己,偶尔出门摘几颗樱桃,还不忘偷著给他藏几颗。虽都不是什麽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总让人的生活中充满惊喜。
勒满想,他还是喜欢这种相处模式的。少了许多拘束,他也渐渐的能放得开了。两个人不再象从前那般彬彬有礼,没那麽多顾忌和小心翼翼,更加友好与家常。
有时候,勒满会觉得,他们俩跟俩儿子混得差不多了。打也打,闹也闹,但还是欢欢乐乐的两兄弟。
也许这样,才真正的象个家了吧?
忽地,锅底发出嗤啦嗤啦的声音,勒满吓了一跳,赶紧回过神来,好险好险,差点糊了!专心做菜,要不,吃不饱的男人和男孩儿都很难缠。
一家子终於坐下,跟惯常一样,一个大人带一个孩子,开始吃饭。伏神自己也去勒满的药材屋里寻几味药补补,找个舒服的角落,睡大觉了。
外头厅里,两个孩子咿咿哦哦吵个不停,大人也不能消停,不时的叫嚷,“张嘴!快嚼!也别光嚼啊,要吞!来,吃一口青菜,不行,一定得吃!”
就这样,一顿饭,总是要花去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能消停。然後又要烧水,给俩孩子洗澡。横竖天气热了,洗澡也不怕著凉,就丢他俩到水里扑腾一番,还更干净。
等到把这对活宝收拾停当,弄睡著了,两个大人也觉得全身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同样把自己洗涮干净,扔到床上,会周公去也!
这个时候,无论江陵有多少账,也是没力气跟大叔算的。不过等到一觉睡醒,精神恢复了,他的报复计划也就开始了。
勒满还在好眠,忽地觉得颈上痒痒的,他正想挠,那只可恶的蚊子又挪到他胸口去了,顽皮的在那儿打个转,又到了小腹,忽地又滑到大腿根部,弄得他难受之极。他想睁眼,但眼皮上就象压著沈重的铅块,怎麽也抬不起来。
见大叔已经轻轻呻吟出来,江陵知他开始情动,便将那两条长腿拉开,不客气的拿起一瓶药油,开拓起那里的甬道。
说来勒满真心惭愧,这瓶药油虽不是他亲手配制的,却是他教给江陵的。
因为要帮忙处理药材的关系,江陵就厚著脸皮向大叔讨教,有没有用在房事里的药油。他从侯府里带出来的蜜脂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