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有些动容,再看奚梓洲,却不见他有任何的悲恸之色,脸上的表情仍旧是淡淡的,仿佛说的是十万八千里之外陌生人的事。萧晏就是想劝他,也不知该从何劝起。最后喃喃地说了一句:“大人你……节哀罢。”奚梓洲哈哈一笑:“将军你少拿这些话来搪塞我,我现在看起来很哀伤么?”
萧晏叹息:“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又何苦强作欢颜?”
奚梓洲笑意更浓:“什么叫强作欢颜?心中悲恸,面上欢笑,那才叫强作欢颜……我早就不难过了。我现在,夜夜都能梦见父母兄弟,他们和生前别无两样……我每次看到他们,都高兴得很……这样……其实也没什么分别……”
萧晏果断地打断他:“奚大人,别说了。”
奚梓洲话闸一开,便洪水一般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