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颤抖着冷静了下来。
你只有十年的时间,出狱赚钱然后过来跟我要孩子
李海花愣了半晌,沙哑地问:那我爸妈呢?
我可以每个月寄点钱给他们,也会同意他们来杭州看孙子。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岑沚突然柔声地哼笑了一声,说:我只是想要尝试养家的感觉
是吗李海花微微愣了下,也跟着笑了起来,苍白而无力,却柔和了许多。
孩子这十年要跟我姓。岑沚不容拒绝道。
李海花想了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末了,说:你不能让他们忘记我。
好。岑沚点点头。
李海花静静地注视着岑沚,好久之后,才说:你不能让你的妻子伤害到我的孩子。
岑沚轻笑了声,点点头。
那我回去跟我爸妈说,让他们带孩子去你家。
好。
林浩在另一边看着局势,想着差不多该把人押走了,亲自过去,让人把人带走。
走到门口的那一刻,李海花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岑沚许久,终于低声说了句谢谢之后才走。
等人走后,林浩才凑过来勾肩搭背,哈哈大笑:她不就是捅伤了个王席贵,被判伤人罪进去两三年吗?你怎么给人吹到十年去了?!
岑沚斜眼睨他:我怎么会知道她犯了什么事?
林浩笑了下,突然正经地问:你真要帮她养孩子。
岑沚转过脸,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好吧好吧。才不管你!走!去喝一杯!林浩大笑着跟他勾肩搭背,直把岑沚往外拐。
岑沚想着这么久没见面,也就答应了,打了个电话给沈沂,跟他说了下,又叮嘱了他一些琐事就挂了。
作者有话要说:
☆、c28、一家
黑漆色的suv在模糊的夜灯中疾速而又平稳地行驶着。
车里放着几首沈沂喜欢的歌,他最近喜欢上他了个日本的组合,叫ara的歌,他最喜欢的。
一曲终了,林浩笑着问:怎么换品味了?
岑沚勾了勾嘴角没回他。
他正在想,该怎么跟沈沂说这孩子的事情。他觉得沈沂大概会很开心,有两个小家伙可以跟他作伴,三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绝对可以闹得天翻地覆。
但万一沈沂不喜欢呢?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岑沚放空了一路,终于也是回过神来了。
在看到自家熟悉的小铁门后,岑沚才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林浩,就听他笑着说:我看你也没心思喝了,刚好我还有事回家呢。
岑沚勾了下唇角,眼里有些感谢的笑意,看着对方解开安全带下车,在他就快关上门的时候,突然猛地抓住他问:梁晟瑾呢?
呃林浩猝不及防被扯住,后脑勺撞了下车门框,疼了下,连忙搓一搓,埋怨地看了岑沚一眼,叹了口气,说:在我家呢,太能闹了
岑沚幸灾乐祸地笑了笑,祝好运呐。
林浩耸耸肩,掉头就跑,很快便消失在了岑沚的视线范围之内。
回到家的时候,沈沂已经睡下了,给他盖好被子后,岑沚又打了个电话给律师。
想到以后要养三个人,岑沚隐隐有种劳累感,却又异常的觉得兴奋激动和骄傲。
就快要组成一个家了。
岑沚想。
几天后,张球的父母就带着两个孩子来找岑沚了,交代了一些事儿后,二老便说要离开。
岑沚有些诧异,毕竟他们都还没看到孩子动手术康复的样子呢,就问:这么快?
张球的妈妈含泪点点头,目光一直停留在孩子身上,听到身边传来一声强行压抑却又没能压抑住的轻咳后,才转头看了下站在一边用力捂着嘴的老伴,叹了口气:老张的身体快不行了水土不服。
岑沚无声叹了口气,点点头,说:什么时候的车?我送您。
张球妈妈一听,受宠若惊地连连摇头头,说:只要您能好好帮我们照顾小洛小宇就够了说着,轻轻推了下孩子,用一句方言对孩子说快去叔叔那儿。
孩子怯弱地看着岑沚那副陌生而又并不容易亲近的模样,微微的感到有些抗拒,于是互相拉着小手轻轻往后退,却还是被自家奶奶推了过去。
被岑沚抱在怀里的瞬间,孩子们终于抽抽鼻子哭了出来,起初是呜咽,后来转过头发现自家爷爷奶奶不见了,便嚎啕大哭了起来,撒开小步子就要跑,却被岑沚毫不费力地提了起来。
两人在半空中乱蹬腿,尖叫着哭喊。
岑沚头疼地把两人提进屋子里,从冰箱里搬出一大堆零食放在两孩子面前,蹲下来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两孩子丝毫不领情,仰天大张着嘴哭得拉长了嗝,缓过来之后哭喊着一会儿要爸爸,一会儿要妈妈,一会儿又要爷爷奶奶
岑沚不懂得怎么哄孩子,于是就只能皱着眉,苦恼地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准备等他们哭上完再好好说话
先生!震慑力满满的哭声把沈沂给吵着了,啪嗒啪嗒着拖鞋就跑下来。
还没跑下楼就被岑沚跑过来一把打横抱了起来,有些生气说:不是不让你再楼梯上跑吗?!
沈沂惊得连忙连忙环着岑沚的脖子,缓了会儿才指着哭得昏天暗地的孩子们问:他们
嗯,他们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两个孩子。岑沚弯腰把人放下。
着地的沈沂迫不及待就跑过去,把岑沚放在他们面前的一大堆零食给抱起来。
孩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一时间忘了哭,瞪着湿润红肿的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沈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