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表情变幻莫测,阴晴不定,最后依然咬紧牙关。我对此毫不感意外,身为此类人,没受过严格的训练是办不了主子交给地任务的。缺口,还得从太子那打开。“不想说,那你等会就当个旁听者吧。”我让侍卫点了她哑穴,同时拿来药,给她包扎腿上的伤。她全身无力地缩在墙角,只能任由人摆弄。
从内心来讲,我一点也不同情她。当然,也不恨她。她只是别人手中一个可怜地棋子,不值得我多费心思。
闭上眼,靠在柱子上,脑子里晃动着另一双柔美,有点冰,却给人种温暖的感觉。半夜出现在我船舱里的那个人,是谁?香香淡雅的味道,似乎在哪里闻过,那么熟悉而亲切。
,她跟眼前这个女人,有联系吗?潜意识希望——没有!否则,只有无奈的悲哀。
“绿萼——”
惨然的低呼,我睁眼,牧夹杂着一身冷风卷过我面前,一径冲到那女子前,两只手小心翼翼又焦急不堪地抱她在怀,视若珍宝般上下检视。在他注意到她腿上的伤后,愤怒,悲痛,怜惜,交织满眼。
他一点没注意到我这个坐在帐门边的父皇。
左右面面相觑的望我,又望他。
我漠然地保持原姿,等他们两人激情过去。牧终于注意到我的存在,一双喷着烈焰怒视侍卫的眼发泄到我身上:“父皇—— 您、您把她怎么了?!”
“还记得朕是你父皇啊!”我冷笑:“这个女人,现在是没事,待会可就难说了!”
牧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我盯着他:“没有要对朕解释的吗?牧!”
牧张了张嘴,绿萼两眼焦灼地望他,他们四目相对,万语千言皆这么默默地流淌过去。我瞪着他们,怒火不打一处冒出来!——现在什么时候了,还在卿卿我我?!身为储君,公私不分,实在有愧对天下!
我虎地蹿起来,正欲下令将绿萼拉出去问斩之际,一个传令兵小跑进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铭心之伤
“皇上.王大人回来了啊!”
“这么快?”我心里一惊,难道事情中途发生了变化。瞥了一眼地上那两个人,唉,实在没精力跟他们缠:“李总管,把太子送回后帐,朕没回来之前,不准他擅离半步。”至于绿萼,暂时丢这里好了。
“我不走,哪都不去,只要跟着绿萼——父皇要杀,把我们两个人现在都杀了吧!”
听说恋爱中的人是盲目的,果不其然。我冷冷地看激愤得满面紫涨的牧,眼中的寒意浓到他低下头去。李初上前,一摆手:“太子殿下,请!”牧楞了好会,万般无奈的起身,一步三回头。绿萼倒在地上,无力开口,更无力拦阻他。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我起步走出帐门的时候,心里暗暗惊讶自己竟会无动于衷他们眼里那种生离死别的巨大悲痛。难道我真的血、已冷如斯吗?!
王光淮陪着一个意态风发的少年等在大帐里,外面,凭空多了数十着一色青衣的精装男子,腰悬长剑。在众军士都向我立正敬礼之时,他们只用双双含有好奇、猜疑的眼上下扫射我。桀骜不逊的江湖气,流露无遗。
我扶起跪拜在面前的那位少年,斜飞的两道剑眉下,一对俊目神光充足。不比牟涵青之类人的文秀,但相当会修饰自己,看得出是个注重仪表的人。
“这位是……”
“草民宵青颌,参见皇上。”
“皇上,老臣奉旨出营,半途正逢宵门主。他说听闻圣驾在此受阻,特率门人。赶来效命,希望有用得上的地方。”
我大喜:“宵门主主动来助朕一臂之力。再好没有!待平定罗洛,朕自当重酬。”
宵青颌谦笑:“皇上言重,为朝廷效力,本来就是草民责无旁贷的事,不求恩赏。”
“夫君…… ”
一声娇滴滴的呼唤,我们都讶然望去。一个妙龄女子分开包围她地青衣男子,翩翩而入。粉红色的纱衣紧裹玲珑曼妙地娇躯,举手投足都散发出后宫女子不常见的风情。宵青颌皱了皱眉。
“她是……?”
“皇上。这是贱内艽月,少知礼仪,冒渎天颜,不甚惶恐。”
艽月瞪了她夫君一眼,盈盈向我下拜:“民女艽月,给皇上请安。”
我伸手扶她,猛然与她两道热辣率直的眼光对上,不由一激灵。这女人勾人摄魄的一双桃花眼。比及宫里的江贵妃,不遑多让。就我看来,这对男女都不大值得信赖。只目前急用人,将就吧。从夫妇俩衣着装备来着,两人皆好外在。当官不一定是他们兴趣,平定罗洛后多赏点财物封个有名无实的头衔也行了。
打发他们去跟古浩天商量下一步地行动,我疲乏的回后帐休息。
不过,残基本是形影不离左右的,自下箭楼后,就再没看到他,哪去了呢?
试着唤了两声,没人应,还是不放心,找出来。守门地士兵歪着头想了半天才说:“残大人,好象出辕门往对面的灌木林去了吧,走很久了,说是练剑。”
练剑?迷惑地行到林边,杂草狂乱地分倒向两边,残叶断技积满了一地,狼藉满目。象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雨的蹂躏,一个白金面具仰天睡在污垢的泥地里。我捡起来,拭去上面的灰土,被沾上手的一丝血红震得一惊。
“你们在这里等!”
留下小柜子和亲兵,我只身寻向林深处。手里的白金面具分量沉甸甸的,如满腹地焦虑。真是太傻了!明明注意到残与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