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的。”
张瑶琴闻言,深深的看了姬月白一眼,略一沉吟,果是点了头:“妹妹的话,我自然也是信的。”顿了顿,她便露出笑容,“左右陛下也已许了,太子那里,我自是会与他说的。”
姬月白也跟着微笑起来,温声:“那我便先谢过二嫂了。”
张瑶琴重又端起茶盏,一派大方:“咱们自家人,哪里用得着说什么谢不谢的。”
张瑶琴与太子乃是夫妻,劝起太子来自然也更容易许多。
这天晚上,张瑶琴便与太子说道:“皎皎也听说了你要去江南的事情。午间时还特意来与我说话,听她的意思,倒是很想跟着一起去呢。”
太子正烦着这事呢——就因着他一时嘴快应了这事,如今明知前头是坑,还得睁着眼睛往前跳,哪里会不烦心?
故而,听说姬月白也想去,太子想也不想便回绝了:“这是去赈灾,又不是玩乐,她小孩子家凑什么热闹。”
太子也和张淑妃一般,觉得皇帝太娇惯女儿了,反是把大公主和姬月白这两个妹妹全都给惯坏了。当然,哪怕是在私下里,太子这做儿子的也不好说皇帝的不是,只得从另一个方面说道:“再两年她便及笄了,这个时节做什么还往外跑?安安生生留在宫里挑驸马岂不更好?”
张瑶琴也不与太子顶着,反是叹气:“我也这么和她说呢——哪有女孩家成日里乱跑的?只是,殿下你也是知道的,皎皎她性子娇惯,还是一副小孩脾气,哪里又知道什么好坏。殿下此回若是一口回绝,她一生气,回头去与陛下告状。陛下那里又素是疼她,恐怕反到是要觉得殿下这做兄长的不够体贴........”
太子听到皇帝的态度,果是有些迟疑。
看了眼太子神色,张瑶琴不动声色的往下说道:“有道是好人难当,殿下虽是好心可何苦要在这时候出面做这个坏人?依我看啊,既然陛下那里都已松了口,殿下倒不如先将皎皎带上。我瞧她平日里也颇有几分歪才,若是殿下路上遇着事,也能有个亲近之人在侧商量一二。”
太子闻言也点了点头,但又摇头,心里终究还是觉得此行已是十分麻烦,要是再拖家带口的带着这么个爱折腾的妹妹便是更加麻烦了。故而,他仍旧不大乐意,蹙着眉头低声与张瑶琴道:“她那性子,岂是个能消停的?就怕路上她出了什么事,父皇反倒要怪我。”
太子愁的皱眉,张瑶琴这位太子妃却是眸光一转儿,抿唇笑了:“可不得了,二妹妹这样的小丫头竟也能叫殿下这一国储君愁成这样!”
听着张瑶琴的话,太子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似乎也有些大题小做了,又被张瑶琴的笑声一带,也跟着笑了起来。他这一笑,胸中的犹疑和烦闷一时也去了许多,心胸更是开阔了许多,心想:也是,二妹妹左右就是个小姑娘,带不带的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父皇那里都已经许了,我何苦还在这儿犹犹豫豫的?实在不行,我便往她身边多加几个人,把她看牢了就是了。
这么一想,太子也不再纠结了,反到是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顺着张瑶琴的话玩笑道:“圣人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哪里又能不愁的?”话虽如此,听他话音便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张瑶琴便拿粉拳轻轻捶了下太子的胸膛,小脸微扬,眨了眨眼睛,眼波流转间似是藏着一枚小勾子。她抿着唇,作出嗔怒的模样,细声细气的道:“女子怎么了?你跟前也还有一个呢,说话小心些......”
太子被她逗得哈哈大笑,长臂一收便将张瑶琴整个人搂在怀里,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唇角,轻声哄着她。
因着这日晚上,太子与张瑶琴夫妻两个已商议好了,此回太子南下赈灾,张瑶琴就留在东宫坐镇,而叶侧妃则随太子南下。故而,想着离别将近,两人这一分开说不得要有数月不能再见,太子对着张瑶琴这位贤惠知语的爱妻便又多添了几分难舍难分的柔情。
这一晚上,太子与张瑶琴这对小夫妻,一时间倒是恩爱更胜新婚,便似蜜里调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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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张瑶琴难得的起得晚了一些,多少有些懒梳妆。不过,答应了姬月白的事情,她也没有拿着捏着,略一思忖便令贴身女官亲自去了一趟永安宫,将太子已经点头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便是姬月白不得不感慨一下对方搞定太子的效率:果然,还是枕头风最是有用。
既然这南下的事情已经确定,姬月白也转头去寻傅修齐,仔细的将这事与他说了一遍,道:“事情有些赶,也不好再拖,想必过两日便要启程了。”
傅修齐目瞪口呆:“殿下也要跟着去江南?”
姬月白有些奇怪对方的态度,但还是点了点头,认真的道:“我早便想出京看看,此回能去江南更是机会难得,不容错过。”
作者有话要说: 傅修齐:评论区那些人全都是假冒的,我,我怎么可能会哭!!!!【忍住眼泪,完全忍不住,不忍了.j】
傅修齐:公主你去江南带白启不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