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若祝萌执意要和叶如心在一起,不介意叶如心不进天山,他便只能和叶如心一起不进天山。
祝萌面色一白,这便是明白无锋可能已找时无久透露过口风——他要下山,若时无久不同意,这事本也不行。
祝萌抬起头来,与时无久对视,自从他与时无久在一起后,要说变化,许多变化都是在不知不觉之中的,比如,他贪恋他的怀抱,会主动亲他——前者,兴许由早先时无久疏远他的阴影所致,后者,便是认为夫妻之中,合该要比旁人亲密。别的呢?到底有什么不同?大多数时候,他便连对视,都不与他对视太久——因为不敬!
“我,想回来……你若,愿意让我回来……”
时无久低笑道:“我的意愿,你难道还放在心上了?”
祝萌流下泪来,道:“师父,我不爱你……”泪水不多时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下巴上砸了下去,“我真的不爱你,我没有办法——”搜肠刮肚想寻出对时无久的爱意,在他最开始发现爱上叶如心之时,可是,找出了吗?完全没有,那感觉根本不一样,不是没有想过压抑、忍耐,既然与师父在一起了,那么就继续在一起吧,至少师父是会开心的……
但是,原本都已硬起了心肠,心上人不过在他面前流了眼泪,千里奔波,伤重几死……所有的坚持都化为乌有,所有的心防都被打碎。那一刻,他什么都无法想,只是不想负她!
时无久道:“两年,两年了!”他皱了眉头,咬牙冷声道,“你与叶如心才相识多久?一个月?!来找你一趟,你就失魂落魄,鬼迷心窍——”
“她伤成那样仍来找我,师父,我放不下她……”
“那你,便是放得下我!”
祝萌睁大了眼睛,一时之间,竟回不了话。
时无久半蹲下去,与祝萌平视:“萌萌,你就一点都没对我动心?”
祝萌浑身颤抖,盯着他,视线在空中交汇,说不出话来。
时无久抚上他的面颊,道:“我知道往日里,对你的态度有些问题,我可以改……”
祝萌抓住了他的手,道:“师父……”闭了眼睛,狠下心道:“来不及了师父……”
时无久身体一僵,手也僵在了原地。
祝萌痛苦地道:“她说,我心中有她,偏和你在一起,她……她便要心中有我,去和别人在一起……师父,我做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知道她说到做到,我没有办法放下她……”
时无久没有说话,盯着他。
“……若她,不原谅我,我也不能……让她随便找个人嫁了……”祝萌一边流泪一边道,“我一定会回到山门,如若,当真老天注定,我无法和她在一起,那……”
“那你便退而求其次,和我在一起?”时无久这话已是质问。
祝萌摇头,深深一拜道:“如今弟子已明白师父与我之间的……感情,如若回山,与如心不成,弟子仍如往日一般,一辈子侍奉师父。”
时无久冷冷道:“侍奉?”
祝萌身体一僵,闭目道:“不……不含夫妻之礼,只是,师徒……”
“萌萌,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祝萌黯然道:“因为……你,你是师父……”
这句话几乎比前头所有的话都要伤时无久的心,在祝萌心中,他当真只是他的师父,其他的,全都不值一提。
他知道自己惹他伤心了,但他只知道跪下请罪,无论犯了什么错,在师父面前,当然应该下跪请罪,让他气消——然而他们只是师徒吗?只是师徒吗?!
便连时无久,在无锋透露端倪之后,都不以“为师”自称,这意思,便是要与他同辈相论了,然而祝萌,应对他的伤心,便如普通晚辈一样——哪里有人对自己将要分手的情人下跪请罪的!
时无久的心都要烧着了,盯着他,半天不说话。
他当然知道他会伤心,当然知道他已爱上他,但因为他是师父,所以,在他心中,时无久不可能会关住他,不可能会不放手——因为这事,不符合他师父的身份!他还能如何?还可以如何?祝萌甚至连故意都不是故意的,他是真的全把他当师父,所做出的举动,也都符合一个徒弟的身份!
祝萌却是膝行而前,闭上眼睛,抱住了时无久:“对不起师父……”
“对不起……”
两声对不起,直接将时无久烧着的心给浇灭了。时无久垂下眼,冷声道:“……萌萌,为师有时候,真的想在当初打死你了事。”
祝萌收紧抱着他的手,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他,相拥无言,一直到天边露出了鱼肚白。
回楼上们,萌萌对狮虎一直都挺渣的,还没写到他渣的时候,我就已经定性萌萌是渣的啦,写到最甜的部分,我还不忘提醒一下,他会渣。只是,他渣的不是那些地方。
萌萌敢抱他,敢亲他,但他大部分时候是不敢和生气时的狮虎对视、吵架的,第一次吵,他都只是悲愤之下顶嘴,过后很快就后悔,觉得不该那样做,奇怪为什么自己那么胆大。平日里,除了某些心情波动的时候,在外头,他也不会和狮虎平等对视(不是不会对视,而是不会平等对视),平日里他是处于小辈状态,亲中带着或多或少的敬畏。就像他嘴上说想和狮虎欢好,真到来真的的时候,清醒之时,他其实是惧怕的,对坐在床上,第一次清醒欢好,两人都清醒,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