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絮没醒。
安安嘟囔一句:“舔得好累呀。”
昨晚又做梦了,按理来说,梦境都只能记得大概,但是这次有些不同。细节、感受、语气、表情……都记得清清楚楚。
柳絮喝了一杯水,企图冲淡内心的烦躁苦闷,心里长吁一口闷气,习惯性地拿出手机的时候,发现没电了。
等开机之后,通话记录弹出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和短信。她看着来电的时间惊愕不已,几乎是十分钟就拨打一次电话,短信的时间间隔也是十分紧凑。
柳絮一条条打开,一杯水没能冲淡的内心苦闷,此刻驱散,嘴角渐渐翘起。
我想你想得快要疯了。我想你要我想得快要疯了。我想我们一起滚床单想得快要疯了。柳絮柳絮柳絮柳絮柳絮柳絮柳絮柳絮柳絮柳絮柳絮柳絮柳絮柳絮柳絮柳絮柳絮柳絮柳絮。
她的名字霸屏了。
最后的短信带有外链,柳絮淡定地点开,女同的性*爱视频,不长,却去芜存菁保留重点。她笑着看完了,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怨念。
正要动手拨打对方的电话,像是想起什么,赶紧来到阳台,望着雪地上的车辙,深浅不一的灰黑色印记如当初自己徘徊在她家楼下的犹豫,目睹她与别人挽手嬉笑,相携归家的场景。
柳絮等了半晌,果然看到一辆车缓缓地驶来,她眯眼,似乎能看见某个女人失去耐性不得不保持耐心,最后一脸颓废地趴在方向盘。
她匆匆收拾一番,如飓风般冲下了小区的大厅,一步步地靠近,那个人居然没有发觉。
柳絮伸出手指敲了敲车窗,里面却没人回应,由于贴着一层黑膜,她也没能看见里面的情况。
正纳闷,突然被人从背后搂住,那个人用下巴蹭蹭自己的肩膀,唇齿间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脖颈一侧,那块地方似乎烧着了一般,整个人发烫。
柳絮想伸手去抓,却被人牢牢地抓住,眼眶忽然扬起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重,使她的内心深处长久酸胀。
“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解释你和周越进出酒店的绯闻。不然?哼哼。”
不过为了找回消失在两个女人中的记忆——关于六年前的那场车祸,不管是她自己还是张楚宁,只言片语都未曾存在于脑海里。
就连互联网的相关信息,也只有简简单单的语言陈述,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没想到却被狗仔捕风捉影放到娱乐新闻,比起这个,更让她焦虑的是——自己的重生。
每一种未能求证的猜想,以为只是日夜颠倒的自我折磨——像是要为抢夺别人的身体做出应有的惩罚,然后才心安理得地活下来,其实没必要。
上天的安排,不应该拖累另一个人,给她带来煎熬,给彼此带来磨难。
算了——不管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不想去追究了。
“我跟周越真的去了酒店哇。”
我微怔,没想到她如此果决狠辣地承认,不留一丝余地的口气更让我慌张。脸上的红潮因为她的回答而慢慢转白。
慢慢地松开她的手,慢慢地开始后退,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字词进行对话。我突然明白过来,她能拥有的后路何其之多,而我只有她。
混沌不堪的脑袋里忽然蹦出一丝光亮——复而拥抱她,用下巴蹭她:“你这是什么意思?诚实说出来,我饶你不死。”
“只是去调查一些事。”柳絮感到我的慌张,严肃:“我没跟周越滚床单。”
她的直率坦诚让我更加慌张,我舔了舔唇,歪头问道:“那你介意和我滚床单吗?”
柳絮莞尔一笑,眼角堆积万种风情,她凑过来,吻了吻我的嘴角:“不介意。”
“夜长梦多,今晚你看怎样?”
柳絮笑:“反正哭喊求饶的人又不是我。”
我脸一红,怎么就变得那么热起来了呢?
“安安,跟你说件事。”
“什么?”
“关于周越的。”
我眉头一拧:“我不喜欢这个女人,特别不喜欢从你的嘴里听到她的名字。”
柳絮笑,醋意那么严重?我见她笑,伸手去夹她的嘴巴成了鸭子:“你闭嘴好了。”她还是笑,我无可奈何地松了手,妥协:“说吧,周越怎么了?”
“张楚宁和周越曾经是情侣。”柳絮摇着我的胳膊:“我头疼,她最近老是找我,一时无计可施,你就帮帮忙呗。”
“怎么帮?”我挑眉:“她跟你一样是圈内人,有往来很正常,你觉得我会吃醋?放心,我很大方——”
不知道刚刚是谁醋意辣么大呢。柳絮别扭地想,又听到她说道:“仅限于,我自己。”
如果某乎出现这种问题——拥有特别会撩/情商高/会说情话的女朋友是种什么体验。柳絮可以用一句话概括:你永远不必担心她不了解你。
“周越这几天还带我去她和张楚宁的故地重游一番,脑仁是一阵一阵地痛。”柳絮伸手揉太阳穴:“跟你说这些事,好像不太妥,你不会觉得我三八吧?”
“不会。”我去吻她的嘴角:“谢谢你让我知道,还有那么多人偷窥你——得看紧一点。”
“你别担心,我会让周越知难而退。”
越吻越来劲了,联想到昨晚她tuō_guāng衣服站在我面前的样子,内心更是火急火燎,跃跃欲试。柳絮推了我:“别——车上。”
“那我们换个地?”
她点头。
池城南来电了,他奶奶个腿。
第3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