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吸吮唇办还无法满足,舌头伸进了口中,搅弄着温热的口腔。
「啊……嗯……」
虽然说避开了人群,但在这不知何时会有人闯入的小路上,宽雅做着连自己都觉得十分大胆的行为。
原以为一纱会更加激烈反抗,但他出乎意料的温驯。
偶尔发出诱人呻吟,一面也主动的动着舌头,积极的响应宽雅。
如果不是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两人的亲吻应该会持续更久吧。
吓一跳的一纱顿时全身紧绷,宽雅慢慢放开了他的手,十分舍不得的撤离那双嘴唇。
「走吧!」
一纱轻轻用手指擦拭溽湿的唇,然后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走了出去。
对面走来一对约三十岁左右的情侣,和他们在巷子里擦肩而过。
如果可以的话,宽雅也想和那对情侣一样,跟一纱手牵手,但这个念头绝对要忍住。因为不用想就知道,一纱绝不可能允许他做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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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他一直太过纵容自己了。
做出不该有的处理方式,又被古屋当面指责里散漫的情形,被骂得狗血淋头之后,一纱深深的自我反省着。
古屋的语气十分直接,丝毫不留情面,几乎令人想要怀疑他是不是公报私仇,然而,他所列举出来的事项却又绝对不是刻意找碴,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话全都刺进了一纱心中。古屋的确是个很有工作能力的男人,他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在三十五岁左右当上部长一职的。这次,一纱也再度理解到这一点。
隔天早晨,一纱比平常还要早一个多小时去上班。
把上下班时穿的西装换成作业服,套上橡胶底的长靴并戴上安全帽后,一纱往酿造场前进。
酿造场跟之前晚上过来时相同,没什么人,一片寂静。一纱一脸平静,彷佛昨天的骚动只是假的一样,他没有出声,只有机器的马达嗡嗡作响。然而,一来到二号酒槽旁边,看到里面全部被清空,过滤器的帮浦也被拆下,一纱的心情就沉重了起来。
一想到这若是发生在实际上市商品的生产线,一纱就不禁打了个冷颤。这种事情可就不只是被古屋训斥一下,心中受个打击之后就能结束的了。
昨天特地从总公司单独前来的古屋,追究一纱「你有在思考发生这种事的原因吗」?
大概是一纱赴任以来,里所蔓延的不满、焦躁、上下之间无法沟通所造成的吧?除了这些以外,一纱想不到别的了。抛开屈辱,一纱也这般诚实的告诉古屋。古屋抱着手臂,视线尖锐的扫向一纱,严厉的说:「这样的话,那你就只能想办法改善了。」
一纱也觉得的确如此,他虚心接受了古屋所说的话。
一纱若不先行改变,那里仍然会维持着低迷的气氛。不谨慎一点的话,搞不好会再发生像这次的情形。
休息区里传来了交谈声。
一纱突然站在休息区的门口往里一看,里面的两位年轻职员立刻吓一跳的闭上了嘴。
「打扫用具放在哪里?」
两人惊慌失措的看向对方,正要同时从椅子上站起来,一纱制止他们,温和的补了一句「告诉我地方就可以了」。
娃娃脸的男子虽然讶异,但还是有些结巴的告诉一纱位置。
「谢谢。」
一纱尽其可能的客气,道谢之后,便迅速离开了休息区。
那两人一定在休息区纳闷「这是怎么回事?」,百思不得其解吧。
一纱走向方才被告知摆放清洁用具的地方,当他拿着清理地板用的拖把、抹布,以及装水的水桶出来时,这次换成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对一纱扬起什么都了解的笑容,站在那里。
「宽雅!」
为何宽雅会出现在这里,一纱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你想的事情,我会不知道吗?真是太令人遗憾了。」
「我、我是觉得不需要连你也扯进来……」
「太见外了啦。」
宽雅苦笑的说着,然后微微瞇着眼说「给我拿吧」,便从一纱手中取走了沉重的水桶。
说实在的,一纱感到非常安心及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