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他们坐上了一辆出租,司机将他们带到了明克贝格街附近的大西洋凯宾斯基酒店,从那里步行不久便可以到达圣米迦勒教堂和奥恩索格剧院。
苍叶本就不赞成noiz在五星级酒店订房,而当他看见总统套房那张k的大床后更是瞪圆了眼。
“我父亲是股东之一,所以随便一点就好,也不需要觉得有什么。”noiz从行李箱里抽出自己的睡衣。
“……等等,noiz……这里只有一张床?”而且还是情侣套房?……
“啊,那个啊,因为现在很多来汉堡的人入住,已经没有其他房间了,我是临时订到的这个房间。”noiz打开了浴室的门,“只剩这个房间是能住的了。”
浴室的门“砰”的关上了,苍叶坐在沙发上,对着满室的华丽装潢感到无措。
他突然觉得他也许不应该跟着noiz到这里,先是头等舱的机票,再到总统级的情侣套间,这一切令人产生的丑小鸭变天鹅的错觉让苍叶应接不暇。
等等,他觉得重点应该是这间情侣套房……
虽然说要满足noiz的生活需求,但是有必要要情侣套房吗?他们又不是情侣……
苍叶很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
当noiz从浴室里出来时,苍叶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说实话,虽然在车上睡了不少时间,但是坐长途车的疲倦还是会将苍叶压垮——想起他小的时候坐公车也会吐的经历,苍叶不得不为自己现在只是感到疲惫而高兴。
noiz将苍叶抱起来,轻轻放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然后从挂在衣柜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两张奥恩索格剧院的歌剧票撕掉。
苍叶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八点,发现自己躺在大床的中央时,苍叶下意识去寻找noiz的身影。但noiz只是坐在沙发上戴着耳机,用房间里的台式在打“莱姆”。
他简单洗漱了一下,对着这间有着德国本土特制的防滑垫的浴室,他还是感到很拘谨。
“额,出去走一下吗,noiz?”苍叶走出客厅,将手搭上noiz的肩膀,noiz抬起头,摘下了耳机。
“去哪?”
“随便,总待在这里也很闷。”苍叶披上了noiz早上扔给他的外套,“我继续穿这件可以吗?”
“嗯。”
他们坐车去到了阿尔斯特湖拱廊,夜晚的街道灯光闪烁,湖水中反射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漫步在走廊上,白天鹅在湖中成群游过。
苍叶走进走廊的一家咖啡厅里,落地窗外有街头艺人在演奏着美妙的南欧乐曲,一派惬意之景。
苍叶要了两杯蓝山和一些甜品,野鸭在水中扑腾而过时在他的脸上渡了一层阴影。
“你为什么突然要来汉堡?”苍叶端起眼前的咖啡杯,吸了一口雾气升腾的咖啡。
noiz挑眉,“你不知道还跟来?”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为什么了吗……”苍叶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哇啃最近有个金属音乐节,我每年都来的。”
“是汉堡附近的小镇吗?”苍叶问,“那你排演那边不要紧吗?”
“我已经请假了。”
“请假?!”苍叶被口中的白糖糕呛到,“你居然会请假?我以为你会直接过来。”
noiz明显不悦起来,他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倒映在咖啡中的自己的脸。
“你……好像不太喜欢死金?”良久,noiz问道。
苍叶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其实他有些惊讶noiz竟然会主动跟他说话。
“啊……没有,我只是不太习惯太嘈杂的地方。”
“那你来错地方了。”noiz叉起一块布朗尼。
“不会啊,如果noiz也在的话,我应该能接受那样的地方。”苍叶说,“毕竟我们是朋友啊,你喜欢金属音乐,我总不能讨厌吧?中国有一句古话叫……‘爱屋及乌’?”
“那个臭大叔也会教你们中文吗?”noiz的嘴角有一丝浅笑。
“臭大叔?”
“那个教民族史的。”因为口里含着东西,noiz的声音有点含糊,“我还以为他只负责教印第安的历史。哦,也许还有一些日耳曼民族的历史。”
“……不是,中文是我自己学的。你说的‘臭k,他是一个好老师。”苍叶好笑地道,“虽然他上课是很无聊没错。”
“他扣光了我的学分是事实。”
“但是你也翘光了他的课啊!”
“你,”noiz咂了一下嘴,“真烦啊。”
苍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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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7
他们去了一趟少女堤和智力屋,第二天又去了酒店附近的圣米迦勒教堂,虽然因为是周末,教堂内的信徒们要做礼拜而禁止其他人进入,但苍叶还是拍了几张照片回来。
其中有教堂的整体外观,苍叶的个人照和noiz别扭了半天才肯跟苍叶合拍的一张照片。
手机的像素并不算高,但是单是这张照片,在今后的许多年里也足够苍叶去回忆当时的noiz了。
到达哇啃镇的班车一天只有两趟,因为临近音乐节,到哇啃镇的人也多了起来,noiz花了两倍的价钱才从黄牛手中买到了两个大巴的座位。
举办音乐节的会场位于哇啃镇的维京村,在那里生活着一些游牧民族,连片的草地和湛蓝的天空在遥远的天际相接,noiz抬起头时,总以为自己看到的是苍叶。
他们租了一顶帐篷,质朴的牧民热情地招待他们,星空下的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