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猜么?”见我点头,他坏坏地笑了,“先闭上眼睛。”我照做,之后额头一阵温暖。
我听到尹智略低沉的嗓音说:“我猜,他们会把以前没做的都做完。”
“没做的?”是啊,那种单纯爱慕的心境,确实留下了很多遗憾,就连那句“我是深爱着你”也是在分离时才说出口。
“然后,向玉簪花发誓——要用生命一辈子弥补他、保护他。就像我现在一样。”
我睁开双眸时,比着发誓手势的尹智正直勾勾地望着我,眼里有璨若星辰的坚定。令我有了片刻的失语。
“我发觉,你真的变了。”
“变了?是吗?”他臭美地拨了拨垂下的刘海,“染了黑发是不是更有男人味,更帅了呢?”
“发型倒是其次,以前你老损我,怎么现在开口闭口一句比一句还肉麻。我可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才不吃你那套。”
“但你是十八九岁的小伙子啊。好听的话不说给你,要我说给路人甲啊?不过话说回来,没有你,我也死不了……”
“喂,你到底要表达什么,乱七八糟的。耍我很好玩吗?我要进屋了。”转身欲离,却被他拉住手臂,一把按到墙上。
敛起痞痞的笑,他扶着我的肩膀,鼻子贴鼻子,暧昧而认真地加大分贝地强调道:“但是,没有你,我的笑容会少,心情会糟。曾经失去的痛现在依旧忘不了。你知道吗?从那以后,我没有一刻不担惊受怕,就怕你突然又和我玩起了捉迷藏,所以我决定要把自己想的都不留遗憾地说出来。”见我依旧一脸不明状况的茫然,他有些生气地贴了过来,“喂,猪头啊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也不表示表示。”
“表示?”我脸都烫得可以煎蛋了,还需要怎么表示啊。
“这个嘛,比如主动亲亲我什么的。”他笑得谄媚,就像一个站在流鼻水的小孩前,不停晃着超大号棒棒糖的人口贩子。
“亲你个头啦!”我出其不意地给了他脑门一个爆栗,接着拔腿就想逃离现场。谁知才到门口,就被挡了回来。
不对啊,尹智貌似在我后面耶,而且这双欧款皮鞋也不是尹智的风格……难道……
我战战兢兢地将视线慢慢上移,从裁减合体的西裤到黑色的直领风衣,当对上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狐狸眼时,我脑子里只剩三个字——完蛋了!
“呵呵,大哥,怎么就回来了?北京的冬天比伦敦的冷,没感冒吧?”我说着殷勤地为他拍落沾在风衣上的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