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就看了,装什么装,这么不坦率。”加拉哈德悠悠然地揭穿他,“我又不会追究你居然对我缺乏信心。”
罗兰顿时垮下脸:“别这样啊先生,我只是有点紧张……人之常情嘛。”
加拉哈德笑了:“当然,我知道,谢谢你关心我。去帮我打点水吧,我渴了。”
罗兰答应后跑出了帐篷。加拉哈德在帐篷里一把椅子上坐下,向后靠在帐篷的支柱上,放任自己的思想松弛。漫无目的的思考,总会引出一些久远的回忆。
他曾经到过卡默洛特,不止一次,这里有他认识的朋友,也有一些他喜欢的风土人情。但是自从上次离开,他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毕竟谁也没有到和旧日情人分道扬镳的城市故地重游的兴致。
不过自那以后,真的是过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了呢。那些青涩的往事,很早以前就尘埃落定了。现在的那个人于加拉哈德而言只是一个感情深厚的朋友,一别多年让他分外想念,没想到竟然会在卡默洛特和他再次相遇。只可惜没能在比武场上遇见,那样的话估计会更有戏剧性一些吧。像他那么淡定的人,真想看他在比武场上意外地看到自己时是个什么表情,加拉哈德微微一笑,可惜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了一些和错别字w
☆、持鹰盾的人(小修)
第二天的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第二轮的比赛开始。
和昨天一样的时间紧张,等准备好,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没有多久了。“您一定能赢。”罗兰暖绿色的双眼满满地倒映着加拉哈德的面容,口气十二万分笃定地说。加拉哈德忍住了再次摸罗兰头的冲动上马走了,边走边回味那个小眼神真像大型犬啊大型犬。
尽管阳光很灼人,并不影响场内观众的兴致。平时一朵娇花似的贵妇名媛们突然就摆脱了种种病弱,仍然兴趣盎然地观看比赛。这样看来,风度翩翩而又智勇双全的男性真是治愈女人们各种疑难杂症的良药啊。第二轮的比赛变成两组对手同时进行,因为淘汰了部分渣滓,更替的速度不再像第一轮时那样快的惊人。
加拉哈德的对手比起上一个要厉害得多,两人的比赛也进行得多少有了些趣味,但这种趣味没维持多久就消失了。那个骑士在闪避加拉哈德的攻击时自己跌落了马背,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的加拉哈德只有对这人的神经大条程度表示无奈。尽管那个人后来要求和加拉哈德下马比试,但因为他伤到了腿,还是没能挽回自己失败的局面。
于是在部分运气的作用下,蓝底金玫瑰盾徽又上移了一层。现在它旁边的位置还空着,得等到两天之后才能揭晓它的主人将与哪位圆桌骑士对决。
两天以后,加拉哈德再次回到赛场,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决赛对手是红鹰盾牌的主人。惊是讶异于这个圆桌骑士竟然跑去参加前两轮比赛,喜是自己早就想和他一决高下。上帝一定是听见了他的自言自语,抽空帮他实现了这个小小愿望。那么,某高卢贵‖族在面罩后面眉眼弯弯地一笑,怎么能辜负上帝的好意呢?
红鹰喜欢先发制人。两人的比赛一开始,他就炫耀似地舞了几个枪花,提‖枪朝加拉哈德冲来。加拉哈德也举起长矛策马迎战,伸长矛杆和对方的枪碰在一起,转了几下手臂的角度准备把它挑开。恰在此时,对方做了个让他没想到的动作,他就着加拉哈德矛杆下压的力,直接将后者的矛尖压上了地面。两人的距离已经不允许加拉哈德再把矛抬起来,而且两人都向对方冲去的惯性对那家伙有利。
轻敌了。加拉哈德神情冷下来。
他的矛尖戳到了地面上。红鹰放开了他的长矛擦肩而过,他连忙勒住一味往前冲的马,可惜手中长矛还是没能避免折断的命运。卡默洛特比武大会官方提供的劣质产品。听见看台上有人不可置信地惊呼,高卢贵‖族感到有些丢脸。但他没多犹豫,扔掉了手里的断矛要了一支新的来,掂了掂手中家伙的重量,他拿着新换的武器一夹马肚朝对方袭去。
红鹰的□□虚晃了几下,但加拉哈德这一次没被对方迷惑,他看出了对方故伎重施的意图。于是他谨慎地让自己和对方的武器接触一下就分开,红鹰没有了压迫的对象,加拉哈德的矛头却直指骑士本人。
红鹰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堪堪避过了刺来的利器,却也让自己的攻击付之东流。加拉哈德趁他还没稳住阵脚,急拨马头转身朝对方坐骑招呼过去。枣红色的马似乎受了不小的冲击,惊慌地抬起前蹄发出一声长嘶。加拉哈德却未伤及它,马在主人再三呵斥和勒缰绳的动作下安静下来。它的举动险些让主人跌下马背,毫无疑问地,红鹰现在被看台上的掌声和喊声撩‖拨得恼羞成怒。
“真卑鄙呀,你这个骑士!”那人的声音隔着面罩传出,带上了一丝尖锐和危险的意味,“不过这正中我的下怀。”说完也不管有没有人听清,他举枪再度冲了上来。这一次持枪的位置似乎略低,加拉哈德做出防备的姿态,警惕着对方耍什么新花招。
红鹰靠近时加拉哈德发现了他攻击自己坐骑的企图,于是一拽缰绳试图避开,不想还是被击中。锋利的枪尖划过马腹上固定鞍具的皮带,马受惊地抬起前蹄并一阵疯跑,失去固定的马鞍立刻被颠了下来,当然还有骑在它上边的加拉哈德。
观众席上爆发出如潮的掌声和起哄声,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