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邺言像刚出浴的美人,带着白里透红的醉人风情,诱惑着季泽骋。
就算是喘着粗气,听上去也像是别有韵味的挑逗。
不行,季泽骋喉头一动,“阿言,你不用管我先回去。”
忍着腿间满满的难受,季泽骋心虚地向厕所的隔板间慢慢移动去。
☆、r38
月考过后,期末将至。
不知是否是因为期末的关系,还是因为正在兴头上,近来季泽骋的行为越来越过分。
邺言不知如何招架,总在半推半就中被狠狠亲了一口,再上下其手地摸了一把。
然而据季泽骋称,接吻能有效地缓解学习的压力。
总之,邺言是加倍感觉压力沉重。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对方是季泽骋,只要是季泽骋提的要求,哪一次邺言不是一边说着“不要”一边又乖乖照做。
他对他从来都没有抵抗力。
两人会手拉手地走过一小段上学的路。
路上,季泽骋总是哈欠连天,从一开始的羞涩,渐渐变得应付自如。
每次,都是邺言先发现有人,立刻迅速地挣脱两人牵着的手。次数多了,季泽骋就忍不住嘲讽邺言“你也太胆小了吧”。
可是,不得不小心翼翼才能维持好这段暧昧的关系。
季泽骋会拉着他的手,偶尔兴致上来抱一抱啃一啃,却总是点到即止。他从未说过“邺言我喜欢你”,可是他却深深知道,邺言对他的感觉,在这样的前提下,他们沉默的拉手、打闹的拥抱、冲动的接吻,都像是青春期的荷尔蒙作祟。
除了接吻季泽骋没有继续下去。邺言脑海里会时常想起,在海边时季泽骋是如何和陈晓彤接吻的,那种□□焚身恨不得吞了对方的yù_wàng,与季泽骋抱着自己时的冷静与自制,总是不一样的,想到这里邺言就觉得心里苦涩,可是就算命令自己停止去想这一切,自动运转起来的大脑,还是忍不住地一遍一遍去比较,吻女人和吻男人时的季泽骋,如何的不一样,他是否被区别对待了。
可是……
“阿言,”季泽骋的脸在邺言面前放大,“叫你那么多遍都不应,在想什么。”
“没什么。”坐在床上想得出神的邺言拿着书本,慢慢瘫到床上。
将书盖在脸上,陷入一片黑暗。
可是,现在的季泽骋,该是喜欢他的吧。
就算仅是百分之十的喜欢,加上百分之九十的冲动也好,只要季泽骋愿意回应他的感情,邺言都愿意毫无保留地陪他到底,直到他先感到厌倦了为止。
喜欢一个人很累啊,邺言想,但为何只要对方有一点点的示好,自己就会在疲惫中萌生出一种心甘情愿的感觉。
“汤一瑞问我愿不愿参加篮球队。”季泽骋坐在床沿边说道。
“他是不是在为校队招人?”邺言说。
“嗯。他也是被篮球特招进来的。”
“是吗,我以为他是捐钱进来的。”
“哈哈,因为他脑子不好使对不对?”
“你没资格说别人吧。”
“那你觉得我要不要去参加?”
“很好啊,打篮球可以长个儿。”
“啊,我不需要了吧,都这么高了。我这一生就嫌弃自己两点,第一长得太高,第二长得太帅。”
“你要不要脸。”
“不要,给你要不要?”
季泽骋笑嘻嘻地把脸凑过去。
“你都不要,我更不要。”
邺言感觉不妙地稍稍后退。
“送给你了。”
“那也不要。”
季泽骋越靠越近。
“喂,你的裤子。”
邺言指着季泽骋稍稍起了反应的裤裆。
“最近常常这样。”
“常常?”
“压力太大了。”
“别告诉我是学习的压力。”
“不,一看见阿言你的脸,我就很有压力,气血上涌的感觉。”
“要不要我帮你。”
邺言本想说的是,要不要我帮你缓解一下,比方说我走远一点,或者拿书盖住我的脸。可是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曾经某一晚的事,不由地脸红了。
“不,不用。接吻就好。”
季泽骋慢慢靠过去。
“就一下下。”
邺言嘟囔的着,慢慢闭上眼睛。
唇齿交融的温柔,让人连心都柔软成一滩水。
啊,仅是喜欢,不足以表达他对季泽骋的感情。
比喜欢更进一步的该是什么。
对邺言来说,那是不敢想的未来。
他诚惶诚恐,害怕一切破碎得太快。
☆、r39
“这次在看的是什么书?”季泽骋饶有兴致地研究邺言手中的新书。
“《卡瓦菲斯的诗集》。”邺言捧着书轻轻说。
“哦,这本讲的也是……”季泽骋将“同性恋”三个字吞在喉咙里。
两人皆是一顿,忽然滋长出短暂的沉默,阻隔在彼此心照不宣的胸膛中。
同性的爱啊,那是难以启齿的感情。
甚至仅仅是将这三个字说出口,都带着罪恶的魔力,驱使得人羞耻地感知到道德的沦丧。
但好在,季泽骋有心开始关心邺言的一举一动。
这对两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进步。计较“喜欢”或是“不喜欢”的问题,多么不值得。除了倍加小心地珍惜与维持,还有他法吗。
面对沉默,邺言只淡淡一笑,在日渐相处的岁月里,要如何炽热夸张地去描述出他对季泽骋的感情,那多少显得有些矫情,他能做的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