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芙假装害怕地抖了抖翅膀:“你凶我!”
塔那托斯转头克制着翻白眼的冲动,斯拉芙晃悠着手上的树叶:“半年前的我可绝不会想到冥府会变成这样。明托你这麽厉害,真的是因为自然女神对这些比较在行?”
“一个急速生长咒而已。当然,我也试验了很久。不过显然没甚麽能阻止一个马尔福。”灿烂头发的少年口中很是谦虚,当然他脸上的神情完全不是这麽一码事。
同样站在神殿台阶上看着这片树林的地狱女神赫卡忒环起手臂来:“甚麽咒?植物生长这是得墨忒耳的事吧。”
“说到得墨忒耳,据说不久前她生了一个女儿?”复仇三女神的小妹这次最先开口。
“但她仍然没有回奥林匹斯不是麽?”她的大姐阿勒克图一脸疲倦地摆手,“当然这也不重要。底西福涅,你看到墨纪拉了麽?”
“二姐?”最小的妹妹叹了口气,“她最近几乎和你一样忙碌。”说着她再叹口气,“当然,最忙的还是塔那托斯。”
“甚麽?你很忙麽?”斯拉芙扭头看着他的兄弟。
“显然如果我的兄弟少睡那麽几分钟将会发现这一点。”银发的死神叹了口气,“或者他少让我操心一秒钟我都觉得轻松很多。”
“这句话你刚才是不是说过?”斯拉芙疑惑的吸吸鼻子却又大笑起来,“不过没关系,我会当第一次听到的。”
“我可真荣幸。”塔那托斯面无表情扫他一眼。
“不过你们最近为甚麽都这麽忙?”斯拉芙歪着头打量他们。
“死的人太多。”塔那托斯言简意赅地回应。
沉默了一阵的铂金少年微微摇首:“潘多拉的盒子终于还是打开了。”
“你知道潘多拉?”赫卡忒抚摸小蛇的手顿了顿,“好吧,在我怀疑你是不是甚麽都知道前,明托,或许我可以知道赫拉送你的杜鹃去哪儿了?”
“那只蠢鸟?”灰色眼眸的少年哼了一声,“你凭甚麽认为我会把一个明显不怀好意的活物留在身边?”
“可那只鸟看起来挺可爱。”斯拉芙眨眨眼睛。
少年的脸上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神色,似乎是鄙夷嘲弄又像是愤怒气恼,最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怀疑长这模样的家伙是不是都特别抓不住重点。你也是,福利家的菲尼亚斯也是。”
“谁?”
“不重要。”铂金头发的少年咳嗽一声才道,“总之那可能是个阿尼马格斯,或者有无数窃听咒之类。偶尔玩一玩就算,一个斯莱特林不会把自己至于危险之地。”
“虽然没太听懂,不过你的意思是你把那只无辜的鸟——”斯拉芙伸出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这少年邪气地笑着:“怎麽?打算谴责我心狠手辣麽。”
“怎麽会!”金发的睡神跳到他身侧很是不满地冲他呲牙,“那羽毛还挺漂亮的不是麽?当然,也可以给刻耳柏洛斯加个餐甚麽的……”
三头巨犬愤怒地吼叫了?*,灰色眼眸的少年颇有些幸灾乐祸道:“吃那种东西它会闹肚子的。;
塔那托斯看着这一群人恨铁不成钢道:“你们究竟知不知道现在情况很严重?”
斯拉芙歪着头看他:“哦。”
“……显然宙斯惩罚人类的计划已经开始,我完全可以预见接下来的无数年月人类都将活得十分痛苦且永无盼望。”
“我可真不知道你甚麽时候起这麽关心人类了。”赫卡忒漫不经心地整理着她的裙摆。
“我不关心人类的死活。我唯一关心的是冥界。”
“喔——真是冷酷的死神。”
“闭嘴,斯拉芙。”
“你在担心奥林匹斯的渗透。”阿勒克图叹了口气,“我希望仅仅是不安的预感。”
她的妹妹握住她的手:“不安女神的不安才是真实的。”
“这已经不是担心的问题。赫尔墨斯昨天来过,你们显然都忘了他带来了奥林匹斯的建议。”塔那托斯叹了口气。
“陛下不是拒绝了麽?”底西福涅望了一眼她的姐姐,似乎在寻求支持。
“但作为交换,莱尔让他借走了克拉托斯和皮亚。”铂金头发的少年微微叹息。
“明托?”斯拉芙转头看着他。
“强力与暴力之神。”少年将头埋进了我怀里,“他要对付普罗米修斯了。”
梳理他头发的手指一顿,我抿了抿唇:“你又知道了。”
他的声音闷闷的:“我虽然不喜欢格兰芬多,但从没希望过他们……死。”
我环住他纤细的腰身:“宙斯应当只会处罚他。毕竟杀了他带来的影响不可控,那应当不是宙斯愿意看到的。”
“反正赫拉克勒斯会救他……当然,吃些苦头也就没办法避免了。”少年叹息了一声仰起头看着我,“我能去看看他麽?”
“现在我们没有普罗米修斯的行踪。”我微微眯眼,“当然,这算是个好消息。”
他抿了抿唇又抱紧我:“你会责备我麽,莱尔?”
“嗯?”
“责备我明知道一些不好的事即将发生却不阻止麽?”他的声音极低,飘忽得似乎要与雾气融为一体。
“我相信你有自己的理由。”我柔和地抚摸着他的背,“没有能力阻止,没有理由阻止之类。当然,谁规定预言就一定会被信任?这风险很大。很有可能有些人不以为然,甚至嫉恨愤怒。”
“而且我更怕……更怕恰巧是因为我的举动,才促成了某些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