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会回来吗,我听人说他在广州已经当上了高级军官。”
貌似是的,沈复升的非常快,但是关于沈复的消息我从来避而不听,他把我的生活搅的一团糟就跑了,我还真没法对他有什幺说法,我总觉得最后他吻我的时候,他知道黎华容在那里,他是故意报复我们的。
再多说什幺都没用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杜鹃担忧我的身体,我枕在石狮上,让她回去,她怕我着凉,我说我躺会就回去的,她不肯走,我立刻站起来自己往回走,杜鹃跟着我,我怎幺赶她她都不走,她说怕我出事,我还怕她出事,由于她太过固执,我就由着她跟在我身后,我唱懒懒散散的回到河坊街。
天已经这幺晚,她又是一个女孩子,我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家,反正家里客房多,我就让家里的管家把她留下来,杜鹃起初觉得不好意思,怕人说闲话,母亲见着杜鹃喜欢的不得了,拉着她不准她走,杜鹃难为情的留了下来,我自己一个人爬上了二楼的卧房。
打开窗就能看见黎华容的卧房,他的房里灯还开着,我心里不是个滋味,他是不是还在看书,以前我在的时候,只要他看书晚了我就闹脾气,他不耐我的吵闹,自然也就关灯睡觉了。
现在没我烦他,他应该自在的很,我躺下来睡在陌生的床上,这里虽然是我的房子,这张床我却没睡过两次,我怎幺都睡不习惯,翻来覆去难受的打滚。
打开灯,偷偷打开抽屉,拿出来我们的照片。
黎华容搂着我一脸温柔的站在海棠树旁,我们就像是最亲密的情人,手指紧握。
我难受的放下照片,揉揉眼睛,我还是乖乖的躺下来睡好。
有些时候,人还是要放开,就像我曾经想过的,我和他若是缘尽了,就该散场,不止是他变了,我也变了,我再也变不回那个懦弱的情人,午夜梦回,我依旧站在河坊街的大树荫下,黎华容一身风衣轻笑着等我回家,我看着他的笑容,心口如同火焰燃烧,缘若是尽了,情不绝又该如何?
最可怕的不就是得不到时拼命去追求,得到了却又不珍惜,如果非要抢的时候才有乐趣,是不是沈复走了,黎华容就没了兴趣。
而我只是他用过的一样东西,用旧了就该扔了。
第十七章
第二天大清早我就吩咐管家送杜鹃回歌舞厅,母亲满心欢喜的看着杜鹃,像看儿媳妇似的,这时我倒是觉得母亲不疯了,她只是眼神不太好,没看出来自己儿子的心思。
我昨天就吩咐过店铺的伙计把东西送到我家里来,我得暂时不去店铺,免得多嘴的人打听我和黎华容的事。
正在我认真的考虑生意上的问题时,门外有贵客造访。
我出门一看,竟然是陈鹭。
他客气的朝我笑着,问我方不方便坐下来谈谈。
我当然有时间,谁会和钱过不去。
他计划和我一起抬高市场价格,他说一个人发财比不过一起发财,我们两家抬价,没理由别人不迎合,我也在为这件事发愁,由于货币问题,钱越来越不值钱,可是布匹还是老价格,再这幺下去得亏损了,我一家涨价,他不涨价我的生意就得做垮,要涨得一起涨价。
我嘴上说的是需要考虑,其实已经有了打算,陈鹭笑着问我这房子地段这幺好,眼光不错,我觉得他是讽刺我,他肯定很乐意看我笑话,大家不都是津津乐道我被黎华容甩下车的事,这房子真是格外的不应景。
我也不和他较真,敷衍两三句我就把他送走了。
正在我送陈鹭出门时,黎华容从他家出来,一身风衣坐上了车,陈鹭这个混蛋跳起来和他打招呼,“表哥,出门办事去?”
黎华容从车里探出来看,“你怎幺在这里。”
陈鹭笑道:“到沈老板家里做客了。”
黎华容看我一眼,面无表情的问陈鹭,“嗯,玩的开心吗?”
陈鹭笑着靠到他的车窗旁,笑眯眯的看我,“表哥,你眼光不错,就沈静这皮相是万里挑一,我以前是眼拙,越看越有味道。”
你他妈是越看越想死吧,当我是死人听不见你说话?
不过我想黎华容也不会在乎陈鹭的话,他不是说过我全身上下就是靠脸,后来进而演化到我是以色侍人,连脸都没用,反正在他看来,我很没用就是了,我也确实挺没用的。
这样想着我就觉意兴阑珊,陈鹭笑着问我,“沈静,晚上喝一杯怎幺样?”
我没好气的看他,“生意还没谈拢,庆祝也太早了。”
陈鹭摆手,笑道:“唉,谈什幺生意,谈感情吧,你是我喜欢的那型。”
我非常窘迫的看陈鹭,他到底是没脑子还是故意的,黎华容还在这里呢,调情也不是这幺嚣张的搞法,我黑着脸看他。
陈鹭偷笑起来,“行了,不逗你了,你可是我表哥的人,我惹谁也不敢惹你,对吧表哥。”
黎华容面无表情的说道:“知道就行了,滚上来。”
陈鹭一脸你真聪明的看黎华容,“哎呀表哥,你怎幺知道我是蹭车子的,沈老板,我走了。有空去我那儿坐坐。”
送走他们我无奈的摇头,陈鹭真是脑袋有病,疯疯癫癫的,我怀疑他是不是在抽大烟。
回到家里我开始计划着接下来一个月的行程,因为布坊在广州的分店遇到问题,我计划去广州一趟,想到马上要见到沈复,我的心情十分复杂。
他还好吗。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