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一刻,“也许你说得对,可当时我确实很难过。”
“难过,不是心痛。”江暖风说,“如果把林尚俊换成叶斐,你还会是那种感觉吗?”
江然想到前阵子她想要跟叶斐分手的时候,那种心灰意冷全世界看起来都晦暗无光的心情。觉得江暖风说得对。
“可是你恨我有什么用呢?”江然问,“我可以不要你那10的股份,林哥哥那里我也跟他说清楚了,但是江海已经找到了,就算没有我,他还在那里啊。你总不能把也他弄消失吧?”
江暖风却冷淡地哼了声。
“我不想跟你计较下去了。我觉得很烦。”江然看着医生在自己手心打下最后一个结,又用碘伏消毒。打了麻药什么感觉都没有,好像缝得是别人的手。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要报警就报好了。”江暖风僵硬地说。
“报警有什么用?又不能关你一辈子。”江然嘟囔,“我没本事一直躲着你,你要还是想害我怎么都有机会。”
护士在江暖风下巴上贴好纱布后走开,江暖风犹豫了一会儿,转回了头。
“你想怎么样?”她问。
“你今晚说的话做的事我都可以当做不知道。10的股份我不要你的,林哥哥那边我会彻底疏远。你要是不想认江海那就我来照顾他,你妈妈要做什么决定是她的事,跟江海无关。我爸爸的公司跟你没关系,他要给谁是他的权利。”江然说,“今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报复来报复去的,也不用在人前表演好姐妹的戏码,就当是陌生人好了。”
江暖风愣了半天,江然看医生已经把她的手包扎好了,便站起来,对江暖风说:“我的伤是你弄的,医疗费你来付。钱是叶斐垫付的,回去我算好了钱给你发个微信,你转账给我。然后,咱俩就互删。”说完江然朝门口走去,抓住了叶斐的胳膊往外走。叶斐伸手托起了她受伤那只手,改为他揽着她。
“话说得挺有条理。”他赞赏道。
“别人越激动越胡言乱语,我是越激动脑子越清醒。”江然说。
“所以不让我报警?”
“对呀。”
“可以啊,是个能成大事儿的!要不我把你推荐给季博瞻吧,在他那儿给你谋个一官半职。”
“得了吧。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说的是反话。”
叶斐呵呵直笑,在她头发上揉两把。
后面跟着的大张说:“斐哥,没事儿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辛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叶斐回头说。
“小事儿,客气什么?以后有事儿只管叫我。”大张憨厚地笑。
叶斐眉毛一挑:“你还想我们有事儿?”
大张忙自己掌嘴,连连道歉。
同大张在停车场分开,上了车后叶斐问江然去哪里,江然想了想,说:“回家。”
“哪个家?”叶斐问。
“你说我有几个家啊?”江然睨他。
叶斐微笑着摇头,拧着车钥匙发动汽车,朝两人的家驶去。
“这次看病花了多少钱?”江然问。
“没几个钱,算我的好了。”叶斐说。
“那不行!我说了要她付钱地。”江然拧眉。
叶斐呲牙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医院收款凭证递过去:“你自己算吧。”
江然接过来瘫在膝盖上,打开手机计算器细细算了两遍,然后给江暖风发了个数字过去。没一会儿,转账的消息来了,刚好是江然给的那个数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她们这就算两清了。
江然把钱转给叶斐,放下手机说:“转给你了啊。”
“行啊。”叶斐勾着嘴角说,“我媳妇知道给我省钱了,好事儿。”
总是明褒暗贬,江然噘起小嘴,不领他的情。
“疼不疼?”叶斐问。
“麻药劲儿还没过呢。”江然说。
“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叶斐神色惘然。
“留就留吧。”江然不甚在意地说,“刚好,一刀两断。”
叶斐嗤地笑了,点头,“这么想也对。”
回去的路上气氛轻松多了,江然松软地坐在副驾驶的座椅里面,看着外头支起摊做生意的大排档。羊城的夜生活全国著名,尤以宵夜为甚。宵夜食材丰富,做法独特,又以蛇羹最为特别。以前读书的时候常跟边雨彤玩到凌晨然后跑出来吃蛇羹,实习之后累得只想睡觉饭都懒得吃。今晚没吃饭,看着冒热气的锅灶,江然口水直流。
“我们吃蛇羹去吧。”她兴致勃勃地说。
“你还带着伤,不能吃。”叶斐驳回。
江然不乐意了,嘟囔:“谁说受伤不能吃蛇羹了?”
叶斐嘬起嘴唇,霸气地吐出